第5章 就是缺維生素C
麵對範玉榮輕蔑的表情，楚天九隻是淡然一笑。
“八殊王府又不是法場，我也不是騙子，如果真是醫術不精，王府也不會為難我一個小人物吧！”
楚天九隨即又道，“不過，晚輩還是鬥膽問一問，範禦醫對王爺的病情怎麽看？”
範玉榮看了一眼雲瀟郡主，見她沒有阻攔，才說道：“從症狀來看，疲乏，虛弱，近期暴瘦而且長期臥床不起，些許地方有溢血的症狀！”
“八殊王之前的性格很是開朗，近來也易怒，像是陰虛陽盛，看似簡單的病症，卻怎麽都治不好。”
楚天九點點頭，也不在詢問，而是走向了八殊王。
這並不是楚天九第一次見八殊王，當初有婚約在身的時候，八殊王就去過北遼王府，那時候的楚天九也隻有九歲。
雖然記憶有些模糊，但是楚天九還是能夠回想起一些。
不過現在的八殊王比當初瘦了太多。
楚天九坐在床邊的凳子上，伸手搭脈。
楚天九在現世是特種軍醫，精通中西醫，穿越之後，也沒有得到什麽金手指，唯一不同的是，他在創辦慾天盟的初期，偶然間得到過一本《太華醫經》。
這本《太華醫經》裏的記載，遠遠超過了他對中醫原有的理解。
楚天九不僅感慨，曆史的瑰寶，很多時候在歲月的長河中銷聲匿跡。
而且，楚天九還發現一個規律。
他利用《太華醫經》裏的醫術治病救人的時候，救的人越多，運氣就越好。
如果不巧救了壞人，那麽被救的壞人反而黴運連連，生不如死。
楚天九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隻把這一切歸根於六個字，人在做天在看。
雲瀟打量著認真的楚天九，她心中也有些疑慮。
如果真是騙子，早就跑了，可是楚天九並沒有跑，始終坦然自若。
“怎麽樣？”雲瀟郡主問道。
楚天九鬆開了手，站起身歎了口氣。
聽到歎氣，範玉榮心中笑了，臉上卻不敢表現。
“郡主，之前卑職已經說了，如果連太醫院都沒辦法，普天之下，真沒有人能治好王爺了，不過，按照卑職的保守藥方，八殊王還能活兩三年。”範玉榮說道。
“範禦醫，這話未免說的太絕對了吧，普天之下大了去了，要知道天外有天，太醫院的禦醫固然厲害，但是民間也有神醫，比如慾天盟的盟主，此人不僅深諳兵法之道，而且還有神醫之美譽。”
祁球看向了雲瀟郡主，接著說道，“郡主，即便楚郎中沒辦法，或許慾天盟的盟主有辦法。”
“本郡主又何嚐不知此人，慾天盟的盟主神龍見首不見尾，派人多次去尋，都沒有找到。”
雲瀟郡主冷漠的眸子上，難得出現了一絲感情，還是無盡落寞的神色。
“你們都走吧。”
雲瀟郡主冰冷的聲音中，平添了幾分無助。
八殊王雖然貴為親王，又是熾帝的皇叔，但畢竟沒有實權，門客凋零，膝下之子均已成家，分封他處，眼下能夠挑起八殊王府大梁的，隻有雲瀟一人。
“我歎氣，並不是因為治不了。”
楚天九這句話，讓雲瀟郡主原本無神的眼眸，忽然一亮。
“楚郎中，你的意思是，能治？”祁球也是一喜。
“原本就不是什麽重病，為何不能治？”
“楚郎中，我勸你不要逞強，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如果你為了博取些什麽利益而胡言亂語，你知道什麽下場嗎？”範玉榮質問道。
王府遍訪各處名醫，現在就連禦醫都來了三四個了，都不知道王爺得了什麽病，如果被楚天九看出來了，那他們的老臉還往哪擱？
楚天九沒有理會範玉榮，反而問向了雲瀟郡主。
“敢問郡主，王爺平日裏的膳食，是否過於單一？”
“父王吃齋念佛，膳食的確單一，一日三餐，隻是重複那幾樣。”
“那就對了，郡主大可不必擔憂，我開一副方子，早中晚各一次，每次服用至少間隔三個時辰，三日見效，七日好轉，隻需月餘，便可精神抖擻！”楚天九說道。
“此話當真？”雲瀟雙眸一亮，言語中有些激動。
“在下一介布衣，如果敢騙郡主，就算能保住命，這胳膊腿肯定保不住，如果不真，我又何必冒這個風險呢？”楚天九說道。
“郡主先不必相信此人的話，至少讓他說出王爺是什麽病，病因何起，又因何愈！”範玉榮急忙說道。
“範禦醫來自宮廷，想必，之前來的名醫，也頗有名聲，自然也感受不到民間疾苦，至於一些江湖騙子，醫術不精，更為無用。”
“如果範禦醫到窮苦之地去看看，這種病，隨處可見。”
楚天九說完，走向了桌子前，拿起壓方，換了一張宣紙，填飽了毛筆，開始寫方子。
“楚兄弟，你說了這麽半天，王爺到底是什麽病？”祁球忍不住問道。
“壞血病。”楚天九頭也不抬的說道。
“哈哈哈……真是乳臭未幹的黃口小兒，什麽話都敢說，這種病，不僅本禦醫，就是祖上也從未記載過，根本就是聞所未聞。”
範玉榮說完，向雲瀟郡主施禮，“郡主，此人確是騙子無疑，如果真是血壞了，人還怎麽活？”
聽到範玉榮的話，雲瀟郡主的臉色拉了下來。
“來人，拖出去，割了舌頭。”
“郡主息怒，楚郎中這麽說一定有原因，不如聽他把話說完。”祁球急忙上前求情，然後看向楚天九，著急的說道，“楚郎中，你就痛痛快快的把王爺的病說明白！”
“壞血病對於窮人來說，的確很難醫治，因為需要長期的飲食改善，藥物起不到多少作用，這也就是為什麽之前名醫開的方子都不管用！”
楚天九將筆沾了沾墨，繼續說道，“壞血病，其實是由於人體缺乏維生素C所引起的。”
“維生素C是什麽，哪裏有，本郡主差人去買。”雲瀟郡主說道。
“郡主，此人真是滿嘴胡言亂語，說的這番話，一看就不是行醫之人，郡主，切莫讓此人騙了。”
範玉榮壓根就沒聽懂楚天九說的是什麽。
畢竟，楚天九說的是現代的名詞，那是範玉榮的知識盲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