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拜訪徐少恭

曹瓔珞的話讓康莫顧有些遲疑,這個初次見麵的女子,除了漂亮之外,還給予了他一種很強烈地危險感,他覺得這種感覺很接近自己之前和西門官娘接觸時候的那種感覺。

“相信誰都不靠譜,我選擇都不信!”常北鏗在仔細打量了曹瓔珞之後毅然決然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聽到常北鏗這麽一說,曹瓔珞稍微愣了一下,隨即釋然“:小哥還真是有趣呢,人家不過是一片好心提醒你一句,那擺夷女子之前就一直和他同族的男子在一起糾纏不清,你最好多打聽一下、別被人利用了才是。”

曹瓔珞的話有幾分說到他的心坎上了,但現在他扮演段紅鯉的丈夫,不得不在這裏討要回一些麵子,畢竟是收了段紅鯉的銀子,他稍微沉默了一下,上前一步正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卻再一次被曹瓔珞打斷“:瞧小哥的模樣,有些憔悴,若是手頭緊,缺少銀錢,人家這裏可以贈你一些,幫你應應急。”

想起曹瓔珞到目前為止的舉動,無非便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誘之以利,讓自己顯得很被動。

“君子不食嗟來之食,我雖然愛財,但是取之有道。”常北鏗很堅毅的回絕了她。

曹瓔珞一臉詫異地望向常北鏗,眨了眨眼睛之後,發出一聲輕歎“:小哥的品行讓人家敬重,隻不過人家這隻是江湖救急,你若是因為害怕名聲受損而接受了不懷好意的人的雇傭,做出了傷害平常百姓的事情,恐怕到時候會得不償失呢~”

曹瓔珞的話越發地觸動著他的本心,刀白靜固然有欺騙自己的嫌疑,著段紅鯉也絕非是泛泛之輩,自己早已經被卷入到其中,難以自拔。

“曹姑娘這話似有所指呢。”在一旁沒有說話的段紅鯉突然開口說了一句,隻是語氣不怎麽好。

曹瓔珞聽了,聞聲朝著段紅鯉的方向望去,依舊平和地說回應“:段家姐姐是覺得瓔珞在映射你麽?”

“你、你胡說些什麽呢!!”段紅鯉稍微沉默了幾秒,立刻大聲反駁道。

曹瓔珞露出一臉的無辜,回顧著段紅鯉“:既然不是、那段家姐姐又為何如此凶瓔珞呢,說到底,瓔珞也隻不過是好意勸勸小哥,讓他莫要被人騙了而已。”

“奴、奴家隻是…”段紅鯉想要辯解什麽,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如何去駁倒曹瓔珞,於是將目光轉移到了常北鏗的身上。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曹姑娘?”常北鏗看到這一幕,無奈的搖了搖頭,發出一聲歎息。

曹瓔珞聽常北鏗這麽一說,立刻衣袖掩麵,眼眶頓時就濕潤了起來,她將頭埋在曹達華的右肩上不停地抽泣著,弄得常北鏗很是尷尬。

“小哥、你有什麽不滿說就是,何必要這樣數落老夫的女兒呢,老夫的女兒可不是隨隨便便讓人欺負的!!”曹達華在說的同時輕輕撫慰著不斷發出抽泣聲的曹瓔珞,讓周圍圍觀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常北鏗的身上。

被眾人的視線所注視著,這樣的感覺讓常北鏗感覺到很不舒服,他將帶著沒有袖劍的袖套的手微微顫抖著,卻沒有感應到有袖劍出現的感覺,心裏不禁產生了疑惑:難道曹達華真的不是那個企圖搗亂曆史的穿越者?

常北鏗感覺到了困惑,雲南的地域並不小,而且傳送到這裏,應該是和那個目標穿越者很近,但是最明顯的曹達華如果不是的話,剩下的就隻有那位徐少恭值得懷疑了。

雖然從接觸到現在為止,徐少恭始終都表現出一副姐夫應該有的樣子,但是也並不能排除他偽裝的可能性。

常北鏗在排除了曹達華是目標的可能性之後,便將目標轉移到了徐少恭的身上,徐少恭和他的接觸很少,但是第一次遇到竟然是讓他成功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曹達華身上,不得不說這一點反思起來確實有些耐人尋味。

常北鏗現在對於他的了解也就隻是他和段紅鯉有過一段感情,卻被當姐姐的趁虛而入,最後變成她姐夫,根據她的描述和大多人的意見,徐少恭這個人很是低調,低調到從他的日常根本沒有人會相信他是個穿越者。

想到這裏,常北鏗列克拱手對曹瓔珞說道“:曹姑娘、曹員外、鄙人突然想起有些事情要辦,暫且拜別,後會有期。”

說著不管曹家父女的表情如何,便徑直轉身朝著身後走去,段紅鯉見常北鏗如此反常地舉動,也沒有立刻追問,而是默默地跟隨在常北鏗的身後,陶掌櫃看到段紅鯉和常北鏗都離去,連忙跟曹員外道了聲告辭,便急匆匆跟緊了兩人走在後麵。

常北鏗在走在最前麵,緊隨其後的便是段紅鯉,段紅鯉雖然走得急卻還是趕不上常北鏗的步子,沒走多遠便柔聲衝常北鏗喚了一句“:良辰你且慢些,奴家身子弱,你這麽急匆匆趕路,奴家有些吃不消。”

聽到段紅鯉如此一說,常北鏗才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站在原地等待段紅鯉,段紅鯉見他隻是站在原地卻也不來扶持自己,心裏多少有些惱怒,便上前邁了一步,卻突然一滑,頓時癱坐在地,她坐在地上掙紮了幾下,便對常北鏗喚道“:良辰、奴家的腳崴了,這可如何是好?”

常北鏗直愣愣地看了她幾秒,才不情願地走到她身前,轉身背對著她,俯下身子念叨了一句“:既然腳崴了,就俯身上來,我背你回府便是。”

“良辰不嫌棄奴家太重了麽?”段紅鯉卻沒有立刻伏上他的背脊,而是癱坐在原地帶著幾分嬌嗔問了一句。

常北鏗聽她這麽一說,頓時起身轉過臉來對他怒道“:你說崴了腳,我便來背你,你卻說出這樣的話,想要如何?!”

段紅鯉見常北鏗怒了,卻從衣袖中掏出錦繡香帕一邊抽泣一邊擦拭著自己的眼角“:良辰這般質問奴家,莫不是真真嫌棄奴家人老珠黃比不得曹家小姐貌美不成?”

聽到段紅鯉這番抱怨,常北鏗猛地一把攥住段紅鯉的右手手腕,麵色凝重地說了一句“:姐姐、怎的吃這沒由來的飛醋,當下還有件要緊的需要處置,一切等辦好之後再說如何?”

段紅鯉聽到常北鏗如此喚她,才緩緩起身,挽著常北鏗的胳膊,嬌嗔道“:良辰若是早些和奴家說清,奴家又豈會如此。”

常北鏗沒有去細究段紅鯉話語的真假,畢竟現在他最想要確認的就是徐少恭的情況,但是冒然前往,未必就能得到好結果。

走著走著便看到了一座頗為氣派的宅子,上麵寫著【段府】兩個大字,常北鏗尚未開言,便聽到段紅鯉輕啟朱唇“:這邊是段家老宅,現在是姐姐和…徐少恭的府邸,良辰要奴家陪你進去看看麽?”

原本隻是想著快些回到段紅鯉的宅子想個法子再來會一會這徐少恭,被段紅鯉這麽一提,常北鏗卻臨時改了主意“: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來了,便有勞陪同一起進府吧~”

段紅鯉挽著常北鏗的手貼的更緊了,引著常北鏗走在前麵,見陶掌櫃一行人徐徐在後,對常北鏗附耳低語“:良辰、此去府內,千萬慎言、若是有難處,奴家自會幫襯於你。”

“如此,有勞姐姐費心了。”聽到段紅鯉這樣貼心的話,常北鏗頓覺內心一陣暖意。

在段紅鯉的陪同之下,常北鏗叩響了府邸的門環,不一會兒,有人將門開了一個縫,那人瞥見常北鏗衣衫普通,正準備閉門回去,卻被段紅鯉叫住“:朱四,你那是什麽態度,莫不是沒有把本小姐放在眼裏?”

被段紅鯉喚作朱四那人聽得段紅鯉的聲音,臉色驟變,快步走出門檻,對段紅鯉練練行禮“:朱四沒看到二小姐在此,實在該死、該死!”

但見朱四一邊道歉,一邊當著段紅鯉自扇耳光,段紅鯉也不理會,挽著常北鏗的胳膊的雙臂越發地縮緊,望向常北鏗,柔聲問道“:良辰、這該殺的奴才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常北鏗愣了片刻,隨即輕輕拍了一下段紅鯉挽著自己隔壁的手,勸了一句“:姐姐莫惱,想來是我衣衫襤褸,讓這小哥誤會是來討要錢財的,遑論這小哥的事情,不宜我等過問。”

段紅鯉聽到常北鏗如此說,並沒有急著下定論,而是用冰冷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朱四,一言不發。

少頃,便見到段錦惜被徐少恭攙扶著走了出來,見到跪在地上不停扇著自己耳光的朱四,以及麵帶慍色的段紅鯉,徐少恭沒有開口,倒是段錦惜讓徐少恭鬆開,輕移蓮步來到段紅鯉麵色,伸出手拉著妹妹的手,勸道“:紅鯉,你這是怎麽了,朱四向來都是個尊禮守法,你和他置什麽氣呀?”

段紅鯉瞥了朱四一眼,對段錦惜說道“:姐姐這話是怪紅鯉無故責罰你家中下仆,特來為他討說法麽?”

段錦惜聽段紅鯉這麽一提,回頭看了一眼,跪在原地繼續自己扇自己耳光的朱四道“:瞧著臉摑的,怪可憐的,他便是言語上有什麽開罪紅鯉你的,見他此般模樣,也該消氣了。”

“他若是不識得我,怕是早就遣人亂棍將我夫妻趕走,如何還能見到姐姐?!”段紅鯉別過頭,望了朱四一眼,繼續抱怨。

“那…紅鯉如此確是為何?”段錦惜聽聞段紅鯉如此說,又看了一眼朱四,耐心詢問段紅鯉。

“姐姐且問問他,他自己做的好事自己清楚!!”但見段紅鯉語氣決絕,段錦惜再一次將目光投向了朱四,卻不開口,朱四見段錦惜不開口問他,心裏越發地擔憂起來。

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徐少恭看了看一直不說話的常北鏗,走到段錦惜的身旁,沒有對段紅鯉而是衝著朱四道“:朱四、你呀、前日便和你說了、二小姐的姑爺剛剛遠遊回來,一時來不及修邊幅,讓你好好主意,不料今日便忘了,你且下去領三十板子,具體處置等大小姐和二小姐商議之後再定。”

朱四聽到徐少恭如此說,連連告罪,然後飛身朝著府內走去,段紅鯉剛想要說些什麽,常北鏗便握住段紅鯉的手,勸道“:姐姐,有什麽話在著府們外說終是不好的…”

徐少恭聽常北鏗這麽一說,立刻接過話題“:良辰所言甚是,錦惜你們姐妹有什麽話,還是進府裏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