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天山素紗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趙通天發出了幾聲輕咳“:說起來,最近長安附近有一個自稱【天山素紗】的女子活躍異常,不知道從天山來的常公子,有沒有聽過和她相關地消息?”
“沒、沒有見過呢,畢竟【天山素紗】那樣的美人可不是什麽凡夫俗子都可以隨隨便便見到的呢。”常北誌聽聞趙通天提到這個稱呼的瞬間,整個人顫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來很不自然的表情。
“你不是說沒有她的消息麽,為什麽會知道她是美人呢?”常北鏗抓住了他話語中的破綻,神色凝重地盯著他的臉仔細觀察。
被常北鏗這麽一問,常北誌立刻變得緊張起來,支支吾吾地回應道“:那、那什麽,聽名號就知道肯定是屬於那種很漂亮,不、不然也不會被冠以【素紗】這樣的稱謂了吧。”
“可是、也不排除是因為臉上長了麻子或者曾經得過天花之類的留下斑點,為了遮掩而帶上素紗呀~”常北鏗一本正經地對常北誌說出來自己的看法。
“胡、胡說八道!!你、你才滿臉麻子得過天花呢!!”聽到常北鏗如此詆毀【天山素紗】,常北誌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一臉紅撲撲地伸出手指指著常北鏗破口大罵。
“那個…你的反應也太強烈了吧,北誌弟。”見到常北誌對於這件事的反應如此強烈,一旁的完顏明霞有些尷尬地勸了一句。
“就是啊,說不定那個【天山素紗】就是個喜歡帶著白色頭套的大頭死變態呢!!”馮寶寶不知道是嫉妒還是其他原因,嘟囔著嘴抱怨道。
“你、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呢!!【天山素紗】可是比你這個金毛女漂亮一百倍,不、是一萬倍!!!”常北誌聽到馮寶寶此話一出立刻炸毛了一般,伸出手指著馮寶寶便是破口大罵。
“你、你居然為了那個女人如此說貧道?!!”被常北誌一陣搶白之後,馮寶寶頓時覺得很錯愕,同時也感覺到委屈。
“真是的,之前還一個一個寶姐姐,現在的樣子還真是難看呢~”看到這一幕的常北鏗伸出手扶著額頭,明擺出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架勢。
“你、你胡說些什麽呢!!”麵對常北鏗如此的話語,常北誌的臉上露出了憤怒地神色。
“如果真的那麽在意那個女人的話,為什麽直接去向她表麵心跡不就好了麽?”常北鏗的臉龐露出了一絲冷笑。
常北鏗的話似乎進一步刺激到了常北誌,他猛地在空揮了一下右手,用憤怒的腔調衝著常北鏗大喊“:別裝出一副好像很明白的樣子,明明隻是一個憑借父輩威名的廢材而已…”
“是、我不否認自己很渣,也很廢材,但是…”常北鏗將目光投向常北誌,直直地盯著他,不允許他逃避自己的目光。
常北誌看到他如此直白地目光,忍不住別過頭想要逃避,卻被常北鏗猛地用雙手將他的頭顱緊緊地固定住,繼續和他四目相對“:…即便如此,我也依舊想要扮演好接近身邊的人們心目中預想的樣子。”
“活在虛偽之中,你對得起自己身上背負的血脈麽?”常北誌猛地掙脫了常北鏗固定自己頭顱的雙手,稍微用力將他向後推了一把。
被常北誌這麽一推,他連續退了好幾步之後,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明顯地力道將自己穩住,常北鏗轉過頭望了一眼,發現幫助自己的是一直沒有開口的趙通天。
“我隻知道我身上流著的,是源自一個死了還要靠兒子賣身當贅婿來斂葬的老混蛋…”沒有等到常北鏗說完,他的臉上就多處了一個紅紅地五指印。
“不許你這麽侮辱他!!”常北誌的臉頰漲得通紅,眼眸中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東西,錯愕之餘,他發現常北誌那紅透了的耳垂處似乎隱約有一個被貫穿的小孔。
“我隻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說到這裏常北鏗稍微停頓了一下,用目光凝視著他“:畢竟這是我心底中最深刻的記憶啊。”
“你、你小時候真的這麽地……”聽到常北鏗這麽一說,常北誌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奇怪的神色。
“他真的那麽地落魄…?”說話的是馮寶寶,她低著頭,默默地用手指卷著胸前那金色波浪卷的束發,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父親大人他…居然過著那樣的日子…?”完顏明霞欲言又止地望向常北鏗,然後把目光轉向了女真貴婦。
“對、對不起……”常北誌看到常北鏗臉上那清晰的指痕,帶著愧疚想要伸出手去撫摸他的臉龐,去被常北鏗打斷“:喂喂,我可沒有被男人撫臉安慰的嗜好呢。”
常北鏗這麽一提,常北誌緩緩地收回了伸向他的手,突然發出一聲短促地輕笑“:果然很像呢,但是我還是不會輕易認可你冠以【北鏗】這個名字的!!”
說著轉過身對女真貴婦行禮“:完顏姨娘,北誌突然想起有些事情要去做,就不多叨擾了。”
“嗯,恕不遠送。”女真貴婦微微頷首,並沒有多做挽留。
“明霞姐,寶姐姐,就此別過。”說著揚衫領著隨從離去。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馮寶寶嘟囔著嘴抱怨了一句“:哼、居然敢說那個什麽【天山素紗】比貧道美,真是不可原諒,就算長得好看也絕對不原諒他!!”
“你根本就是因為他說了你不如【天山素紗】好看才記恨他吧?”常北鏗毫不留情地點破了馮寶寶。
“才、才不是呢!!”馮寶寶立刻用堅決的口吻衝常北鏗大喊“:這個時代,怎、怎麽可能會有比貧道更漂亮的女人嘛,真是的,現在的男孩子一點兒都不肯麵對現實…”
“額……”看到馮寶寶如此態度,常北鏗咽下了準備說出的話。
“接下來,常公子有什麽打算?”趙通天來到常北鏗的麵前,禮貌地問了一句。
“或許是天山吧,被那個男人這麽一提,我倒是蠻有興趣去見見那位傳說中的美人呢。”常北鏗伸出手在鼻梁上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