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不說話我們還能做朋友
據說每個把後宮當成事業的男人,他的生命往往比事業完結得更早,亦如那盛開到極致的櫻花一般,絢爛之時也預兆著死亡。——摘自《曹化淳語錄》
方金芝在聽到常北鏗和西門官娘都勸說自己讓父親放棄‘主角光環’的時候,眼神中突然增添了一絲怨念,瞪著常北鏗抱怨道“:你不是說隻要參加天下第一武道會之後就可以獲得龍珠,隻要湊齊七個就能召喚神龍,那麽父親的夙願就可以實現了,不是麽?!”方金芝似乎對於龍珠的事情還很執著。
“哦,你還是不肯放棄呢,方家姐姐?”西門官娘秀眉微蹙,用餘光瞥了一眼方金芝,似乎夾雜著一絲憐憫或其他說不出的感覺。
“既然知道有辦法可以實現,為什麽要放棄呢?!”方金芝似乎對於龍珠的事情有著異於常人的執念,看到她這個樣子,常北鏗的心裏突然有些不太好受,心裏暗暗想到:若是之前不告訴她這些事情或許就好了。
“哈?這位美人想要去尋找龍珠?!!”曹化淳對於方金芝說出那驚人的言論有些鬱悶,比起天下第一武道會,龍珠這種傳送中的物體,更令他覺得不可思議。
“誒,曹公子也知道龍珠嗎?!”聽到曹化淳的語氣,方金芝的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不過相比之下常北鏗則是一臉很麻煩的表情。
“額,怎麽說呢,姑且算是知道的吧。”曹化淳不經意間瞥見了常北鏗那一副殘念的表情,意識到他很可能不希望自己繼續和方金芝說關於任何天下第一武道會或者龍珠的事情,畢竟這樣的話題隻會讓方金芝走向歧途的彼岸。
“本…本姑娘不是很明白,希望曹公子可以說的清楚一些,可以麽?”看到方金芝突然和自己麵對麵相距不足一厘米左右的時候,曹化淳的心髒跳動的速度頓時增快了很多“:那個那個、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依稀記得以前聽誰說過而已…..”
常北鏗見曹化淳在如此時刻依舊可以急中生智地搬出說法,不由得悄悄豎起了大拇指,畢竟這樣的情況,他自己很有可能是直接大腦一片空白當機。
“哪怕是隻言片語也好,請無論如何都要告訴我。”方金芝的眼神裏迸發著令人害怕的執念,這也讓曹化淳意識到剛剛為什麽常北鏗會是那樣子的表情。
“好吧,小的時候一個長得很邋遢的家夥送給我一本小書,要收我一兩銀子一本,小的時候對於銀子沒什麽概念,所以就買了,買完之後那個家夥就和我順便說了說關於龍珠的事情。”曹化淳故作沉思地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緩緩說道。
“那麽那本小書……”方金芝心存幻想地問了一句“:很遺憾,小的時候被父親當做玩物喪誌的東西給燒掉了。”
常北鏗聽到這裏不由得伸出手拍打了一下胸口,似乎在強忍著什麽。
“那真是太可惜了……”方金芝的臉上再一次浮現出了落寞。
“那個…這位美人,其實我們可以交個朋友,這樣子我便可以幫姑娘繼續尋找線索…”曹化淳看到她一臉落寞的神色,小心的提議了一句。
“曹公子的好意,本姑娘心領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說著方金芝也不顧田妙雯和西門官娘,徑直走了出去,弄得常北鏗也搞不清楚方金芝是想通了還是要做點什麽別的。
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朱砂痣。——張愛玲《白玫瑰與紅玫瑰》
常北鏗的情況雖然很接近張愛玲在故事裏描述的這個男人,但也隻是很接近而已;即便西門官娘是孟煙鸝,他也不會是振保,他不止一次這樣去向:也許在西門官娘的心中他隻是自己父親身影的延伸,官娘把自己留在身邊隻不過是想要時常看到他這個‘冒牌貨’。
雖然之前被李瓶兒的妹妹在一個時辰之內連續發了五次好人卡,但是這遠遠比不上西門官娘當著他的麵毫不避諱地坦言她對自己父親的仰慕之情。
雖然這個父親是便宜父親,但那份情懷卻不會作假,自從自己穿越到這裏,接觸到的人和事情,令他印象最深的卻隻有西門官娘,那素未蒙麵的便宜老爹,以及之前才遇到的再婚娘親,都很難讓他產生一種血脈相連的真實感。
“被拒絕很痛苦吧?”看到曹化淳低下頭的模樣,常北鏗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怎麽可能、你也不看看我曹化淳是什麽人,會因為被美人拒絕就很失落嗎?!”曹化淳對於常北鏗的話進行了反駁。
常北鏗看到他反駁的時候語氣很明顯的變化,沒有繼續和他爭辯什麽,隻是發出一聲歎息“:沒事情就好,曹兄,有機會再敘。”
他此行的目的已經到達,接下來的事情便是回到陽穀縣好好地和自己之前的‘好朋友’們會晤,畢竟經曆了一係列的事情之後,常北鏗有些明白自己的身邊並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樣美好,那些平日裏和自己嬉笑打鬧的朋友也可能會在關鍵時候捅自己一刀。
“在想什麽事情呢,官人?”看到低著頭走在最後的常北鏗,西門官娘有些疑惑地來到了他的身邊,柔聲問了一句。
常北鏗抬起頭看到問話的是西門官娘,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意“:有陣子沒有在陽穀縣走動,有些懷念花兄。”
“官人還覺得花子虛是你的好朋友嗎?”西門官娘對於常北鏗一回到陽穀縣便想見到花子虛,感到很難理解。
常北鏗聽到西門官娘的責問,撇了撇嘴,發出一聲輕歎“:雖然心裏多少有些不高興,他之前的舉動,但還是希望能夠從他嘴裏得到一些解釋。”
“官人很看重花子虛呢。”西門官娘對於常北鏗的說法並不認同,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悅。
“官娘,為夫對於你以外的女人可是沒興趣的呢。”看到西門官娘那不悅的表情,常北鏗略帶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可是花子虛是男的!!”西門官娘嘟囔著嘴嗔道。
作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