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怒摑杜十娘
柴進的府邸給人一種奢華氣派的感覺,尤其是那偌大的演武場,兩旁陳列著武器的武器架就有三個之多,架上十八般兵器幾乎是樣樣都有,不過令人很是在意的確實那個在演武場上揮灑著汗水和好幾個看上去魁梧的莽漢比試的武師,常北鏗仔細地研究了一下這個家夥的胸肌似乎很是發呆,一定是個練家子。
“常相公……你、該不會是在看她的胸脯吧?”一旁的薛霸順著常北鏗的目光望去,有些不自然地詢問了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被突然出現在旁邊的薛霸嚇到,常北鏗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薛、薛爺!!能不能下次不要突然出現在我身邊,會嚇死人的~”
薛霸望了他一眼,然後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被嚇是小事,要是被她看到你看他那裏,那可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呢。”
“被她看到…會怎樣?”聽到薛霸這麽一說,常北鏗咽了下口水,神情很是凝重。
薛霸沒有說話,而是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常北鏗渾身立刻產生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喝——
伴隨著一聲鏗鏘有力地大喝,隻見剛才還在比試的幾個糙漢子竟然已經倒下地上,而那個孔武有力的家夥正單手緊緊握住手中的練習用木棍指著其中一個在地上擺出‘大’字的莽漢,嘴角掛著很享受的笑容。
“好、好厲害的樣子。”看到他這個表情不僅僅是常北鏗,就連在附近的董超看到了也覺得有些膽戰心驚。
“每天都和來府上的客人們打得滿身臭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肮髒不堪的臭男人呢。”就在常北鏗等人佩服不已的時候,杜十娘那很不屑地聲音再度在他們的耳畔響起。
“真是讓人不爽呢,如果不是柴大官人讓我們都善待你,你早就被我活活打死了!”她聞聲緩緩走了過來,用木棍的一頭直指杜十娘的下顎,根據常北鏗的目測,當時木棍端部距離杜十娘的下顎也就0.07公分,隻要他稍稍用力就能在杜十娘的喉嚨戳一個骷顱。
“洪月香、你要是敢動妾身分毫,柴大官人是不會放過你的!!!”杜十娘的聲音有些發顫,暴露了她此刻內心的惶恐。
“就算是柴大官人怪罪……”被杜十娘稱為洪月香的那人咬著銀牙,做出了一個隨時隨地準備對杜十娘發動攻擊的動作。
“洪武師,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傷害她。”就在這個時候,站在常北鏗麵前的薛霸突然朝著洪月香和杜十娘所在的地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不停地給洪月香磕頭。
“薛差人……”薛霸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剛才還一臉怒氣的洪月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過頭有些錯愕地望著他。
“你以為這樣跪下了求她,妾身便會對你感激涕零了麽,姓薛的,你欠妾身的你這輩子都還不清!!!”在這句話脫口而出的同時,杜十娘的眼角有些許晶瑩溢出眼眶,不知道是否是為了薛霸而流。
“十娘……”聽到杜十娘的聲音,薛霸遲疑地抬起頭朝她望去,想要說些什麽卻又突然梗在咽喉,緩緩咽下去。
好男人、一直都是女人們探討的熱門話題,但是一個真正的好男人出現在她們的麵前的時候,她們卻往往視若無睹地奔向那些可能會傷害她們的男人的懷裏,眼前的薛霸未必優秀,卻不失為一個好男人,杜十娘對於他卻視而不見,棄若篳縷。
“杜十娘,你真的忍心這樣對待一個真心待你好的男人麽?”洪月香將手中的哨棒佇在地麵,一臉凝重地盯著她看,似乎想要討個說法。
杜十娘聽到洪月香的話之後,回瞪了一眼,然後別過臉,不與洪月香對視“:對我好又怎麽樣,若是人人都對我好,我便要與人人都投懷送抱麽?!”
“杜姑娘……你怎麽可以這樣說?”一旁的董超聽到杜十娘的這一番話,眼眸中立刻變了好幾下,不知道是錯愕還是其他的緣故。
“董差人、十娘不這樣說,又該哪般說呢!!”杜十娘沒好氣地衝著董超怪嗔一句。
“我……薛大哥,你倒是說句話呀!!”董超聽到杜十娘的說辭想要說些什麽,到了嘴邊的話卻不知為什麽又突然咽了回去,隻得站在洪月香跟前的薛霸投去懇求的目光。
薛霸的目光閃爍,故意避開董超的目光,露出一副想要看看杜十娘的臉色卻又害怕被她發現的糾結與鬱悶。
啪——
就在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響打斷了大家的思緒,隻見杜十娘用手捂住自己的右臉頰,一臉幽怨地盯著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她麵前的常北鏗。
“常相公……”洪月香顯然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男人居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的麵做出這樣的事情,就連一旁的董超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你、你個死囚犯,憑什麽打我?!”杜十娘在捂住臉的同時厲聲質問常北鏗。
“也沒什麽,就是單純看你不爽罷了。”常北鏗對杜十娘露出自己那淡淡地笑容,似乎他做的隻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你可知道,我杜十娘可是柴達官人府上的……”沒等到杜十娘說完,常北鏗又給了杜十娘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好大的膽子!!”被人連續摑耳光兩次,這讓平日是素養較好的杜十娘有些忍不住了,出聲罵的同時還不忘捂住自己受傷的臉蛋。
“傲慢、自大、看不起自己的處境,這些都是你身上所體現出來的缺點,明明有人珍惜你,你卻不去珍惜,是想驗證那句‘賤人就是矯情’的老話麽?”常北鏗那一雙死魚眼緊緊地盯著她的雙眸,讓她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自以為很懂的家夥,你這樣對我,就不怕被柴大官人給攆出去麽?”杜十娘的眼眸中充斥著怒火,言語之間盡是威脅。
“如果你做得到的話,大可以這樣去做,籠中的金絲雀。”常北鏗對於杜十娘的威脅不屑一顧,嘴角掛著輕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