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來爭奪家產的姐姐
未聞其人先聞其聲，這西門家的大姐的出場倒是讓常北鏗想到了《紅樓夢》裏麵的王熙鳳，那個強勢潑辣的女人。
常北鏗被動地讓西門官娘‘攙扶’著朝府門口移動“：話說、官娘你別老是把我往門口拽啊~”
“官人真是的、在胡說些什麽呢，明明是你想要早點見到姐姐姐夫的呀~”西門官娘根本不給常北鏗辯解的機會，麵帶微笑地架著他朝著門口走去。
西門家的府門口毅然站著兩個很般配的男女，女的姿態高傲，男的略顯謙卑“：是孝娘姐姐嗎？官娘終於又見到你了，太好了......”
“你......”剛一見麵，還沒有等到西門家大姐說些什麽，西門官娘就一下子撲了上去，用雙手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姐姐，言語之間無不流露著溫情。
“看來她們姐妹雖然愛拌嘴，但是其實還是很相親相愛的嘛...”看到這一幕的常北鏗低聲感慨了一句。
“看來這位一定就是二姑娘的夫婿了...”就在常北鏗剛剛發出感慨的時候，那個帶著一臉謙卑的男子走進了他的視線之中。
“二姑娘...？這麽說你便是...姐夫？”雖然不是很習慣這個叫法，但常北鏗還是很勉強地呼喚了出來，在他看來、眼前這個男子，和花子虛還有其他那些人不同，他的臉上有著被歲月侵蝕後留下來的那種滄桑。
“嗯，在下是孝娘的夫婿，陳敬濟。”他的一切都顯得那麽地得體，給人一種儒雅的感覺。
“在下，啊，不對，小弟常北鏗，請多多指教。”就在陳敬濟和常北鏗相互打躬作揖的時候，在一旁的西門孝娘很顯然對於這樣的情況很不待見，叉著腰衝著陳敬濟怪嗔了一句“：和這小浪蹄子的姘頭這麽親熱做什麽，難不成你還真的以為這宅子的主人是他們不成？！”
“孝娘、現在我們可是來投奔二姑娘的，你這樣未免有些...”相對於西門孝娘的囂張跋扈，陳敬濟顯得很穩重和謙卑，或許是因為他清楚，無論西門官娘是用什麽樣的手段得以繼承家業，這宅子的主人都早已經注定是她西門官娘，無論自己的妻子如何潑婦罵街也改變不了這一事實。
“不打緊的，姐姐這烈火般的脾氣也是與生俱來的，官娘和姐姐從小一起長大，早已習慣了，姐夫切莫因此和姐姐拌嘴，傷了夫妻之間的和氣。”西門官娘見到陳敬濟如此說，很滿意地對他微微頷首。
“多謝二姑娘海涵。”陳敬濟的語氣很是謙遜。
看到這一幕，常北鏗感到有些詫異，就算西門官娘的脾氣再好，也不可能會對於一個敢這麽和她叫板的家夥如此寬容。
常北鏗內心尋思道：難道是因為她有什麽把柄握在她姐姐的手上所以才...
“官人、你還在發什麽呆啊，難不成看到姐姐貌美，起了覬覦之心？”西門官娘嘟囔著嘴對常北鏗嗔道。
“官娘我......”常北鏗明顯感覺到了來自西門官娘的怒意，卻不知她為何會這樣說根本沒有看西門孝娘的自己。
“二姑娘還是這麽愛開玩笑...”陳敬濟連開口給常北鏗幫腔。
“哼、真是不知所謂！”對於西門官娘的質問，西門孝娘和陳敬濟表現出了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
被西門官娘這麽一說，常北鏗雖然心中很不舒服，但卻隻是很無奈地發出了一聲長長地歎息“：好了，這事兒暫且記下，姐姐、姐夫請隨官娘道客廳一敘。”
“有勞二姑娘帶路。”陳敬濟很有禮貌地回應了一句。
跟在西門官娘的身後，他們一行人緩步朝著主客廳走去。
“西門官娘你說到底隻是西門家的二小姐，不是二少爺，憑什麽繼承父親留下的家業？！”來到主廳之後，西門孝娘當著眾人的麵，就立刻伸出手指著西門官娘大聲喊道。
“瞧姐姐這話說的，爹爹又沒有其他子嗣，整個西門家就隻有姐姐和官娘兩支血脈，姐姐已經嫁做人婦，爹爹將這家業留給我這唯一在家的女兒有什麽不可以呢？”麵對西門孝娘那直白且強勢地質問，西門官娘也毫不示弱，有理有據地對她說道。
“哼、仗著自己是大房生的女兒就恃寵而驕，都不把別人放在眼裏，父親辛辛苦苦掙回來的家業落在你的手裏，如何能讓人心安？！”西門孝娘發出一聲輕哼，繼續反問西門官娘。
“自古以來長子嫡孫都是傳位的必選之人，怪隻怪姐姐你不僅是庶出，還在多年前就已嫁作他人婦，和西門家再無半點瓜葛，所以父親在不得已之下才被迫讓我這個嫡出的二女兒來繼承家業，這些年來官娘食不安寢，總算不負爹爹地囑托，將父親遺留下來的生藥鋪在這陽穀縣保留了一席之地...”雖然無論是神情還是語氣，都能很明顯地看出西門管娘是氣勢上不輸給西門孝娘，常北鏗作為她的名義上的丈夫，他有且隻能選擇站在她這一邊。
“孝娘、其實二姑娘這些娘也不容易，一個女孩兒家要操持這麽大一份家業，還要經常拋頭露麵的，你應該多體諒她...”看到這樣劍拔弩張的樣子，陳敬濟連忙拉住西門孝娘的胳膊，語重心長地勸道。
“你給奴家閉嘴！”沒等到陳敬濟說完，西門孝娘就很決絕地打斷了他的話語，也不知是不是她覺得自己的丈夫不應該在這種情況之下還在為自己的對手說話而生氣還是不想讓他介入西門家的紛爭之中。
“官娘，其實...”就在常北鏗想要順勢勸一下西門官娘的時候，西門官娘給了他一個眼神，讓常北鏗乖乖地閉上了嘴。
“哎喲，瞧奴家這記性，姐姐姐夫來這裏居然連個奉茶的人都沒有，官人你快去讓春梅讓人把茶給奉上來，快去吧...”雖然西門官娘讓自己去叫春梅奉茶的舉動有些怪怪的，但常北鏗也從這個舉動看出來了西門家內部的關係，這不過是西門官娘所得客套話，言下之意就是想要把常北鏗支開，不讓他攙和她們西門家的內部鬥爭之中。
這兩姐妹在這一點上倒是很相似，望著西門官娘的笑容加上之前那溫軟地語氣，常北鏗很自覺地退到了門外，去找春梅和吳月娘。
誰知他剛剛走出正廳的門檻，還沒來得及多想，就看到吳月娘在春梅的陪同之下，一臉氣衝衝地朝著主客廳方向趕來。
“讓開，你這個多餘的家夥！！”吳月娘很不爽地瞪了常北鏗一眼。
“西門吳氏，你還是這麽暴躁，一點大家閨秀的風範都沒有。”麵對於吳月娘那蠻橫地態度，常北鏗擋在她的麵前，不給她進入主客廳的機會。
“姓常的，別給臉不要臉，二夫人好歹也是吳千戶的千金，槍棒耍的不比小姐差多少，你要是在繼續阻攔，小心讓你好看！！”一旁的春梅見到常北鏗不為所動，於是雙手叉腰，站在吳月娘身邊幫腔，試圖嚇嚇常北鏗，讓他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