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承認有病,但是我拒絕喝藥

“官人、官人、你醒醒、快醒醒、你可不能就這樣丟下奴家不管呀......”朦朧之間,男子聽到了甚是哀怨的哭泣聲,他緩緩睜開眼睛,一個女子的輪廓在他的視線當中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誒?美人兒,你哭什麽呀、死了丈夫嗎?”他一臉愕然地望著眼前這個美女,一副古代少婦的打扮,衣衫的材質看上去很也頗為精細,應該是出身富貴人家的女子,而且她姿容端麗眉宇之間透著一股成熟女子才有的韻味看得他有些怦然心動,這、不正是他以前在腦海裏幻想的人妻的樣子嘛,Nice!

“官人、你在說什麽啊?...是不是剛剛奴家太用力所以才......?”說著美少婦停止了抽泣,伸出手背去觸碰了一下男子的額頭。

“內個...官人.....該不會是在叫我吧......?”看到美少婦一臉錯愕的望向自己,他大概意識到是他遇到了什麽。

穿越、沒錯,他穿越了,這是他在無數次午夜夢回都希望遇到的事情,今天終於實現了,雖然一切來得是那麽的突然。

“哎、看來...官人你的失憶症又犯了......”美少婦失落得望了他一眼,眼眸中浮現出來一股淡淡的幽怨,極目望去頗有西子捧心的既視感。

“哎、看來官人你的失憶症又犯了......”說到這裏美少婦的眼眸中浮現出來一股淡淡的幽怨,極目望去頗有西子捧心的既視感。

“誒.......是、是這樣嗎?”他正準備發動穿越者常用技能:【裝失憶】來掩蓋的時候,卻聽到美少婦說他又犯了失憶症,雖然隱隱感到有些不安,但此刻又想不到更好的理由,心裏想到:她既然說是失憶症,那就由著她吧。

“啊、娘子,為夫之前有過失憶的症狀......?”為了避免尷尬,男子主動開口和美少婦搭話。

“嗯、官人你一直以來都患有很嚴重的失憶症,經常忘這忘那的,看來這次比之前更加嚴重了呢......”聽到這位便宜‘娘子’這麽說,他心裏總覺得有些莫名地不安。

男子看她媚態渾然天成,和書上說的媚骨天成的描述很相似,所以他很是懷疑這個女人很有可能具有潘金蓮屬性(PS:潘金蓮屬性:不知道就去問百度,主要症狀就是丈夫會非自然死亡之類的。)

“對了,娘子,為夫叫什麽啊,為夫忘記了,勞煩娘子告知......”因為記憶裏完全沒有任何被穿越者的記憶碎片,男子隻好和美少婦套話獲得信息。

“官人乃城西常家的兒子,名諱北鏗......很有氣魄的名字呢~”在告知他名字的時候,美少婦的臉上浮現了喜悅的神色。

一聽到名字,男子頓時琢磨了起來,常北鏗、常北鏗...那諧音不就是常被坑?!喂喂,這算是哪門子破名字?還有氣魄,這是親爹能取的名字麽!

“那、那娘子你...的名諱是...?”

“官人今天是怎麽了,突然關心起奴家的名字起來了?”對於這個所謂‘娘子’詫異的反應,倒是在常北鏗(以後就稱他為常被坑,啊,不對,是常北鏗)的意料之內,畢竟古代很少有男人對女人如此客氣的。

“不方便告訴為夫嗎......?”看到美少婦子顯得有些猶豫,常北鏗輕聲問了一句。

“怎、怎麽會,隻是很意外而已...”美少婦有些遲疑地對常北鏗說道。

常北鏗見她沒有反對,便繼續詢問“:那就告訴為夫吧、你的名字....”

“奴家、奴家複姓西門,因為是爹爹到了中年才好不容易有了奴家,所以為了紀念,給奴家起名阿慶......”在訴說自己名字的時候,美少婦顯得有些嬌羞。

常北鏗經過一陣軟磨硬泡終於地問出來美少婦的名字,不過常北鏗在聽完之後有一種吃了一口蘋果卻發現剩下的蘋果裏麵居然還有半截蟲子在蠕動一樣難以接受“:西、西、西門...慶?!”

“奴、奴家的名字...有什麽不妥嗎......?”看到常北鏗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西門慶的臉上浮現出了些許不安。

“怎、怎麽會......隻是感慨嶽父大人取名很隨性,給人一種性情中人的豪爽感,娘子莫怪。”雖然有些尷尬,但常北鏗還是強行解釋了一波。

“是...是嗎?”西門慶對於常北鏗剛才的說辭還有所懷疑,但卻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恢複了之前的溫柔笑容望著常北鏗。

“小姐、姑爺的藥熬好了......”就在此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那你就把藥端進來吧、春梅。”就在常北鏗被西門慶看得有些不寒而栗的時候,門外一個丫鬟打扮的妙齡少女走進了進來。

“是、小姐。”被喚做做春梅的丫鬟雙手捧著一個陶製的藥盅小心謹慎地朝常北鏗走來,他不經意間發現她額頭上有溢出的汗漬。

嘩啦——

不知道是因為罐子太燙還是她一時手滑,那藥盅竟然落到地上將藥水灑落一地,在地板上被藥水覆蓋的地方發出滋滋的聲音,看到這一幕的常北鏗大概意識到什麽。“這個......該不會是......?”

“哦,小事小事,看樣子是春梅不小心把砒霜和藥材弄混了,畢竟這兩樣東西放得很近,所以......”聽到西門慶這樣輕描淡寫的解釋,常北鏗的心裏頓時覺得這個世界對他充滿了惡意。

“話說…這麽危險的東西和藥材放在一起不要緊吧,這萬一要是沒有發現,為夫今天豈不是要被毒死在這裏?”常北鏗的眉頭微微皺起,有些擔憂地說道。

“討厭啦、官人真是愛開玩笑,這種事情怎麽可能時常發生呢,最多一個月有那麽一兩次,不用擔心了啦...”

西門慶對於這次藥裏麵出現毒藥的態度如此輕描淡寫讓常北鏗感到極度地危險,在心中暗暗腹誹:一個月就一兩次,同樣是穿越為什麽我的經曆和那群人差這麽多?!

“你、你真的是我娘子嗎?不會是外麵派來要我性命的殺手吧?”常北鏗有些怯意地望著眼前這個活色生香的西門慶。

“真是的,官人怎麽可以這樣說奴家呢,如果奴家真的有心要害官人,官人如何還能活到現在呢?”西門慶嘟囔著嘴,露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弄得好像她才是被下毒未遂的對象一般。

看著西門慶那一臉無辜的表情,常北鏗暗自捏了捏手骨,雖然她做的事情確實是讓人相當地火大,但現在的自己還不清楚這個世界,所以不能貿然和她翻臉,於是強忍著露出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望向西門慶“:那...為什麽娘子你不幹脆把這兩樣東西分開來放呢,這樣一來,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了,不是嗎?”

“官人...你忘記了嗎?奴家之所以這麽做還不是都是遵照官人你的吩咐做的啊...”聽到西門慶的說辭,常北鏗的眼角微微抽搐,畢竟一穿越就遇到這麽親密的下毒者,這可是穿越史上史無前例的。

“誒?為夫的吩咐?不是吧、為夫應該不會有毒殺自己的這種奇怪想法吧......”對於這樣的說法,常北鏗在心裏是不信的。

“官人真是沒記性,前些日子,你吩咐奴家將砒霜和你要喝的藥材放在一起,說是要讓自己時刻保持警惕,奴家當時就勸過你,但是相公執意要這樣做、奴家也是沒有辦法的啊...”一聽到常北鏗這麽說,西門慶立刻掏出手帕輕輕擦拭著眼角溢出的淚水,在常北鏗麵前表現出一副為了丈夫不得不表現出堅毅的妻子形象。

“是、是嗎?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方法是在太過危險,娘子你還是讓下人把它們分別放在不同的地方吧...”常北鏗有些鬱悶地繼續勸說西門慶。

“不行!之前官人你交代過,如果自己失憶後說要分開放一定不能依了你,這事情必須要貫徹下去!!”常北鏗試對於西門慶如此堅決不同意將砒霜和藥材分開存放很是糾結,畢竟他可不覺得自己的人品有多好,萬一哪天真的喝了,那便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但是西門慶的態度相當強硬,沒有半點退讓的意思,讓常北鏗頓時覺得自己真的沒有取錯名字。

“啊?為夫還說過這樣的話啊..。”常北鏗越發地覺得自己現在很危險。(內心OS:喂喂,這真是我說過的嗎,怎麽看都覺得有問題呀,這個女人該不會是想用失憶症來掩飾她想毒殺我的真相吧?)

“是啊、所以請官人多多注意,不然奴家就隻有....”現在形勢對常北鏗很不利,人生地不熟的他,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絕對不可以輕舉妄動,不然死的那個就會是他。

“為夫知道了,不過話說回來為夫之前昏倒該不會是....”見自己無法說動西門慶,他隻能選擇放棄。

“就是因為之前官人一時大意,喝了一口混入些許鶴頂紅的藥、所以....”西門慶回答的時候略帶幾分哀傷,隻是這份哀傷有多大成分是真實的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她話裏麵的鶴頂紅很讓常北鏗在意。

“啊,原來如此...”常北鏗此刻心中有一萬頭羊駝奔馳而過。(內心OS:話說...鶴頂紅耶!這真的不要緊吧,這家夥的身子到底有沒有這麽耐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