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貿易,能讓和蘭公司在阿姆斯特丹股票市場上漲

此時,出現在伯蒂·巴特萊眼前的火炮。

可不僅僅隻有普魯士的火炮,還有大量進行仿製的六磅炮,十二磅炮。以及大量改裝的威遠將軍炮,也就是縮小優化版的臼炮。

還有幾門提前被改裝出來的“伏爾泰”十二磅炮。

此款火炮可是1794年法蘭西的主戰野戰炮,而現在鄭軒則是用來“打臉充胖子”,先嚇唬嚇唬伯蒂·巴特萊再說。

彭濤像是敬業的解說員:“這許多野戰火炮都是近年來最新生產的,按照最新的測量一門野戰炮可以行軍一百二十裏,如今宜蘭可以組建二到三個炮兵營。”

卷胡子翻譯官疑惑地問道:“尊敬的先生,你們有很多資金組建炮兵?可要知道,在歐洲一支炮兵連價格,可裝備八百人的步兵團,以及一百二十人騎兵連。”

彭濤隻是微微笑了一下,“不必擔心,我們養的活炮兵,若是貴公司有興趣,可是與我們進行硝石生意…

而且你們擁有龐大殖民地,宜蘭也需要大量的棉花,木料,香料,鳥糞,最近的市場供不應求。特別是清國,對於便宜的棉花需求巨大…

你們沒有渠道,但我們可以,整個市場行情不錯,要是九十月份以後,可能還會進一步暴漲,保守估計能有三百萬兩的市場吧。”

這可是一次非常大的**。

卷胡子翻譯官咽了一下口水,確實這會讓高層會有所心動。

如今和蘭聯合東印度公司,隻不過是強弩之末,不良資產不斷攀升,債務也越來越大。

說白了是公司的市場份額逐漸縮小,和蘭本土的茶葉絲綢市場逐漸飽和。而公司的體製太過於龐大,賺來的錢無法養活更多的職員以及公司士兵,就連維持殖民地也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基本所有職員都知道,公司已經在走下坡路。

從這兩年阿姆斯特的股票行情就知道,公司的股票一路下跌。而在倫敦,英國東印度公司一直在暴漲。

特別是幾年前,英荷兩家公司為了搶航道進行四次海洋戰爭。最終英國東印度公司勝利,導致英股暴漲到每股八百英鎊。而英國東印度公司隻是發行一萬份股票,這是憑空賺了八百萬英鎊的資產!

就連許多和蘭投機商人都購買英吉利的股票,在阿姆斯特丹拋售和蘭股票。

不過,要是這單成了,自己在阿姆斯特的股票市場,說不定還能反彈一下。到時候拋售出去,還能小賺一筆,然後再移民法蘭西,離開這令人討厭的地方。

“尊敬的先生,你的提議不錯,我必須要公司特使團進行討論。”卷胡子翻譯官恭恭敬敬起來,語氣也有些服軟。

“當然,格林·紮克利先生,如此重大的事情還是要好好商量。”

彭韜保持和藹笑容,向鄭軒稍微打了一下眼神。

鄭軒也露出了一絲微笑。

錢可是好東西,棉花更是好東西,鄭軒原本不想讓和蘭人上岸。但是人家沒錢賺必定會咬人,如今和蘭公司破產能用倒計時計算,肯定能抓一個救命稻草是一個。

所以隻能選擇貿易,以換來短暫的和平。而他們能夠突破英吉利對於美利堅的封鎖,購買美洲棉花,這是一個優勢。

這裏需要大量棉花,未來紡織機開工,生產大量的棉織品走私到大清販賣,賺取大量資金。

發展本土製造業,並且直接摧毀大清的基礎經濟——小農經濟。製造社會動**,更有利於宜蘭的民權宣傳攻勢。

這可比鴉片戰爭毒害百姓來的更輕一些,並且資金都是到革命軍手裏,而非洋人的手上,一分一毫都用在刀刃裏。

當然,還是會死很多人。

想到這裏,鄭軒深深歎了一口氣,想起那句話:“中華之變革,無有不流血犧牲者,長痛不如短痛。”

此時。

王中正走了過來,一臉喜色。

小聲道:“英吉利紅毛來了,我們三艘戰艦也到了,我覺得海軍也有必要給他們展示一番。”

“也是,好好露出點家底了,讓他們想打我們的時候,掂量掂量。”鄭軒不自覺地拿出卷煙,抽了起來。

自己武器多了,腰杆也硬了一些。

不久,走過來一隻非常特別的隊伍,裏麵除了幾個教官是漢人,基本是泰雅人,或是葛瑪蘭人,一身大塊肌肉,身後可是一支五尺長的燧發步槍,手上還帶著一把雙發燧發手槍。

另一邊則扛著獸皮背包,腰間除了手雷還有千裏鏡,匕首等等。

他們黑綠的黥麵,甚是嚇人,猶如深山野人,胸肌還能抖動,目光如虎豹一般。

可把翻譯官以及伯蒂·巴特萊看呆了,一臉疑惑地看著彭韜,等著他的介紹。

“這是宜蘭軍部的特別獨立小組,負責進入敵後區作戰,偶爾給軍隊充當輔軍。”彭韜隻是簡單的介紹。

此乃是宜蘭軍部王牌部隊之一,屬於機密,隻能在戰場上了解他們是幹什麽的。

底下的觀眾也是熱熱鬧鬧。

幾條街被人圍得水泄不通,腳夫也借此機會休息。

許多小商販也都過來觀看,順便吆喝兜售零食,有些調皮的小孩直接跑進隊伍裏,然後就被士兵抱出來,接著便瞧見“母慈子孝”的畫麵。

基本半個宜蘭的百姓都來湊熱鬧。不管城裏的,還是外麵鄉下的。都想目睹一番宜蘭軍隊的風采,順便也讓自己在這裏生活更安心。

鄭元安原以為自己地主出門,會有多風風光光,眾人見了都要點頭哈腰。

可出來以後才發現一切都變了,別人隻會傻傻地看著他,甚至買零食都要收錢,“真是氣煞老夫,老夫好歹也是那孽障他爹,鄉民無不尊敬也就罷了,吃東西也要給錢,此有此理,他們就不想想這是誰的地盤。”

“老爹,您是多久沒有出來過?”

鄭明凱在後麵直翻白眼,還一邊付錢,盤算著自己付了多少錢,然後再去老爹的私房錢裏拿回來。

“額……”鄭元安思考了許久,結結巴道:“應該…前年出來一陣子吧…撕…好像不對,好像是上一年春出來吃餛飩……不管啦!你個臭小子,別以為老爹不出來,什麽事情都不知道。別給我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鄭明凱又歎了一口氣,生無可戀地跟在老爹身後。

人群熙熙攘攘,偶爾還能遇見幾個大嬸偷襲人家臉蛋,滿臉通紅。最後索性將老爹丟給其他人,自己玩自己的。

轉身沒走多久,就遇到不斷抬起腳尖的小西。

“姑奶奶,你怎麽在這裏?”頓時來了一絲興趣。

“我不跟你姓,別叫我姑奶奶了。”小西有些氣鼓鼓道,“那,這是給你的。”

她伸出白皙皙的小手,將幾片雪片糕放到他手裏,然後還打了一個飽嗝,“吃太撐了,吃不下,早知道就不買這麽多。”

鄭明凱直翻白眼,看著手中還粘著一絲口水的雪片糕,嫌棄一陣,然後放進嘴裏,似乎還挺甜的。

“你怎麽跑了這裏來,紅太婆沒把你嫁給城外老頭?”

“哼,我如此乖巧,紅姊怎麽舍得我嫁人呢。”小西非常傲氣地雙手叉腰。

“也不知道是誰,昨天把紅太婆的花名冊睡濕了,哭著要我幫忙抄。”鄭明凱一邊說,一邊吃著雪片糕,嘴巴鼓鼓的。

這時,小西突然一臉笑嘻嘻地瞧著鄭明凱,讓他有些發毛,忍不住地問了一句:“幹嘛?”

“雪片糕好吃嗎?”

“還給你!”鄭明凱立即將咬了一半的雪片糕還了回去,轉身頭也不回就走了。

“誒,這麽就走了,不就是抄書而已嘛,哼,氣死本姑娘了。”小西蹬了一腳,非常鬱悶地咬了一口,像是在發泄。

接著人就傻在原地,等回過神來,立刻將雪片糕吐了出來,還呸了兩口,不斷擦著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