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你家酒樓有密探,你可知罪
大理寺。
宮正已經出離憤怒,看著眼前的一票巡捕,大聲吼了起來。
“都在幹什麽呢,一個個的,一天天的?你們連一個小孩子都比不過嗎?”
“尉遲環已經端了一窩了,還一次次的砸我們大理寺的,我不知道你們要不要臉,反正我是要臉的。”
“今天,你們如果還不能找到突厥密探,那都不要回來了。”
宮正的咆哮在大理寺的上空回**。
大理寺的巡捕也很無奈,他們也想抓住密探立功,但他們又沒有外掛,如何跟尉遲環比。
眾人正要散去,開始工作,一個巡捕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宮正一下精神了起來。
“怎麽?有突厥密探的消息嗎?”
那個巡捕搖了搖頭。
“密探的消息沒有,但有一個勁爆的消息。”
“快說!”
八卦是人的本性,一聽這話,眾巡捕又圍了過來。
“尉遲大人砸了一家酒樓,你們知道是哪家嗎?就是橋頭那家!”
宮正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不是秦家的酒樓,以他的身份,他還知道的更多,這家酒樓表麵上是秦家的,其實,還有範陽盧氏的股份。
尉遲環這下是把人得罪死了啊。
秦叔寶,五姓七望中的範陽盧氏,哪一個都不是好惹的人。
想到這裏,宮正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哈,砸的好,現在怎麽樣了?”
那個巡捕身子抖了一下,說道:“那個掌櫃的上去理論,尉遲大人好凶,讓人繼續砸,將掌櫃的都打成重傷了。”
宮正嘴都笑歪了。
哈,你個小逼崽子,這一次,你踢倒鐵板了,天子腳下,你居然敢如此猖狂。
這一次,恐怕連皇上都保不了你了。
宮正返身就回去寫奏折,他知道,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將尉遲環參倒,讓他不要再當這個禦史,要不然,大理寺遲早等毀在自己手上。
正寫了一個開頭,又一個巡捕氣籲籲的跑了進來。
“報,大人,不好了。”
宮正眉頭一皺。
“又怎麽了?”
“尉遲大人又在酒樓裏找到了突厥密探。”
“叭!”
宮正手中的筆一下掉了下來,將奏折一下畫黑了。
“什麽?”
“又找到了突厥密探?”
“這個尉遲環還是人嗎?”
如果不是他的年經實在太小,宮正真的要懷疑,尉遲環才是突厥密探在長安的總頭目,要不然,他怎麽能這麽順利的找到這些隱藏的這麽深突厥密探?
那個巡捕哪知道上級的心裏,繼續說道:“這些密探平時裝成小二,就在酒樓打雜。”
宮正臉黑的可怕,大吼了一聲。
“行了,我知道了,你給我閉嘴。”
“所有人,馬上給我滾出去,今天,就算把長安城翻過來,也要找出幾個突厥密探!”
大理寺的巡捕也憋著一口氣,都出去找密探了。
與此同時,皇宮的後花園內,李二也是黑著臉,他本來想來後花園找皇後一起聽曲放鬆一下,沒想到,範陽盧氏的家主說有急事上報,隻好讓他進來了。
盧氏家主一進來,就哭號了起來。
“皇上,我一家老小,都快活不下了啊。”
李二對這一套把戲都免疫了,直接讓人上了兩杯茶。
“行了,起來喝口茶,有事慢慢說,別來這一套。”
盧氏家主起來喝茶,將尉遲環所做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李二一下頭痛起來。
這個熊孩子,怎麽好好的去砸人家酒樓。
盧氏家主還哭喪著臉說:“這個小鬼,還說,我們五姓七望的人,勾結外族,想造反呢!”
“皇上,我冤枉啊!”
李二揉了揉腦袋,頭痛不已,要說五姓七望會造反,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五姓七望之中,李家就占了兩家,自己怎麽可能造自己反。
想了一下,李二也隻能先安撫情緒。
“行了,盧氏,你先回去吧,我讓人查查,這裏麵,應該有什麽誤會吧。”
“誤會,什麽誤會?我家掌櫃已經亮明了身份,可他依然砸了我的酒樓。”
“整個大唐,還有誰不知道我盧家的!”
“皇上,你要為我做主啊,這一次,再不懲治這個小混蛋,下一次,他就能打上李家啊。”
李二哼了一聲。
五姓七望雖然是一體,但李家的勢力其實並不強,李二也早就存了打壓其它幾家的想法。
所以,今天這事,如果是盧氏理虧的話,那就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這時,王公公走了過來,在李二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李二眼睛瞬間亮了!
在酒樓找到了突厥密探?
哈……
李二大笑了起來,一拍椅子扶手,站了起來,威嚴的看著盧氏,大喝了一聲。
“盧氏,你可知罪!”
啊?
盧氏家主一下蒙了。
知罪?我知什麽罪?
不是,這是什麽情況,剛剛皇上還對我表示同情,這一會的功夫,就成了問罪了?
“皇上,我犯了什麽罪啊?”
“你居然還不知道,昏庸無能!你的那些跑堂的,都是突厥密探!”
“啊!?”
盧氏家主被這個消息一下擊昏了。
“這,這不可能吧?”
“還有什麽不可能的,尉遲環已經將他們捉拿審問,他們都招了。”
“盧氏,我現在懷疑,你們盧家,是不是有人與外族勾結,背叛我大唐?”
李二這麽說著,臉上笑開了花。
盧氏自然不可能跟突厥合作,這個李二心知肚明,但這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清洗大家族的借口。
“盧氏,你跟我這麽多年,我是相信你的,但你家裏的人,太多了,太雜了,難免有兩個不肖之輩。”
盧氏家主一下跪在地上,冷汗直冒。
“皇上,你聽我解釋。”
李二看著盧氏那慫樣,心裏就爽的不行,臉上卻還是做出一副要打要殺的模樣。
“解釋?我不需要,我需要的是交待,你想怎麽交待這事!”
盧氏一下軟倒在地上。
他知道,這次盧家不脫一層皮,是過不了關了。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盧氏家主也隻能咬牙道:“全憑皇上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