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沒錢了

李餘強忍著疼痛,繼續裝睡。

現在他麵臨著兩個選擇,一是揭發她們,二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倘若去揭發她們,他自己也摘不幹淨,畢竟這些刺客都是被他養在府邸裏。

窩藏刺客,即便是皇子也難逃其咎。

何況,以他這個廢物皇子的名聲,很有可能會被老爹犧牲掉。

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以後出事了怎麽辦?萬一哪天她們對自己生出殺心怎麽辦?

這等於是把鍘刀懸在自己的頭頂上,沒準什麽時候就掉下來,把自己斬個身首異處。

哎呀——

李餘在心裏哀歎一聲,原主可真會挖坑啊。

可原主是管挖不管埋,現在這坑落到自己頭上,這可如何是好?

好在花妹兒踹了他一腳泄憤後,再沒有其它過激的舉動。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她不知在哪取出一套針具,然後脫下李餘的上衣,動作嫻熟的為他做起針灸。

才剛下沒幾針,李餘便感覺通體舒暢。

此時他才恍然大悟,難怪原主每次在花妹兒這裏過夜後,都會身心倍爽。

原來,花妹兒是趁著原主昏睡時,偷偷為他行針。

他能感受的出來,花妹兒的行針,對身體並無壞處,反而可以緩解一天的疲勞。

等花妹兒下完針,李餘舒適的還真睡了過去。

不過多了多久,他猛然驚醒。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怎麽在刺客的老窩裏睡著了?

李餘向旁邊看去,隻見花妹兒就睡在自己旁邊。

即便明知道她是刺客,李餘也不得不在心裏感歎,這妹子長得是真心好看!

這麽近距離的仔細查看,在她臉上也完全找不到一丁點瑕疵和缺點。

他正盯著人家姑娘猛看,花妹兒突然睜開狐媚的雙眼,兩人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仿佛做賊被抓,李餘一陣尷尬,可轉念間,他又想起花妹兒踩他的那一腳。

他報複性的一翻身,壓在花妹兒身上,趁著她還沒反應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吻在她的香唇上。

花妹兒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眼中有驚訝、有錯愕、有憤怒,還有要吃人般的狠辣。

“你……”

轟!

花妹兒覺得自己的腦袋炸開,刹那間,她的臉頰,連同脖頸,都變得通通紅。

“嗚——”

李餘疼得悶哼一聲,從花妹兒身上翻下來,猩紅的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淌出來。

他故作迷茫不解地看著花妹兒。

這時候,花妹兒也反應過來,連忙從床榻上爬起,跪在李餘麵前,關切地查看他舌頭上的傷口,又急又怕,顫聲說道:“對……對不起,殿下,奴家一時沒反應過來,誤……誤傷了殿下……”

裝!

你可真能裝啊!

李餘也不拆穿她的謊話,反而樂嗬嗬地把花妹兒攬入自己的懷中,兩隻手,在她身上死命的輕薄,笑問道:“妹兒把我當成誰了?”

“奴……奴家……”

花妹兒想掙脫,但又不敢用力,小臉憋得更紅。

正在李餘壞心腸的逗弄花妹兒時,門外傳來兩聲幹咳,接著,就聽黃兆說道:“殿下!”

李餘也懂得見好就收,真把花妹兒逼急了,和自己翻臉,吃虧的肯定是他。

他放開花妹兒,從床榻上下來,還沒忘在花妹兒的小臉上擰一把,一臉**笑地說道:“等晚上,我再來收拾你!”

花妹兒嚶嚀一聲,捂著臉頰,水汪汪的狐媚眼,幽怨地瞅著他。

李餘哈哈大笑,背著手,不緊不慢地走出房間。

看到他出去,花妹兒眼中的幽怨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寒霜。

總有一天!

她總有一天,要讓李餘生不如死!

把他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羞辱,統統找回來!

更要讓李家狗賊,血債血償!

李餘見到門外的黃兆,問道:“什麽事?”

“殿下,府上的銀子不夠用了,隻能維持到月底。”

“啊?”

“府上沒銀子了!”

“啊!”

“要不,殿下去趟皇宮?”

每次銀子不夠用,原主都會入宮去找老爹。

當然了,十次有八次會被拒之門外。

李餘揉著下巴,想了想,問道:“現在還有多少銀子?”

“不足一千兩。”

堂堂的皇子,家裏連一千兩銀子都沒有嗎?

李餘深吸口氣,說道:“備車。”

皇宮。

身為皇子,李餘進出皇宮,暢通無阻,隻是能不能見到老爹,那是另外一回事。

正在禦書房批閱奏疏的李惠,聽聞李餘求見,老頭子的眉頭立刻擰成個疙瘩。

他和李餘的生母發生關係,那本身就是個錯誤。

如果不是他喝醉了酒,誤把小婢女當成夫人,又怎會與她行房。

而李餘,正是這場錯誤的產物。

“他來作甚?”

李惠看著奏疏,頭都沒抬。

伺候在旁的老宦官張忠,躬著身子,正要說話,李惠沉聲說道:“不見!讓他滾回去!”

“陛下,這……”

“上個月,他剛領走一萬兩銀子,這麽快又沒錢了!我大周就算有金山銀山,也不夠他這般糟踐的!”

張忠幹笑著說道:“陛下,十七皇子說不定是來探望您的呢?”

“他?還探望我?嗬嗬!”李惠冷笑出聲,說道:“隻要他平日裏能少幹幾件荒唐事,我就謝天謝地了!”

“張忠,你知道他蓋的那個什麽鬥豔閣,裏麵養了多少女人嗎?”

“呃……”

“足足有八十六人!這個臭小子,家裏養的女人,比朕的後宮嬪妃都要多!”

他實在想不明白,人都說龍生龍,鳳生鳳,可他怎麽就生出這麽個混球呢!

“讓他滾!別在我麵前礙眼!”

張忠無奈,隻好走出禦書房,見到站在院子裏東張西望的李餘,躬身施禮,說道:“奴婢見過十七殿下!”

“我爹呢?我爹是不是在裏麵?”

李餘是孤兒,沒享受過父愛,但也看過別人家的父子相處。

對兒子,哪個當爹的不是充滿疼愛。

就算原主再怎麽荒唐,當爹的也不至於連見都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