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買通燕王
哼!來和我講條件,你好大的狗膽!
身為燕王,能壓他一頭的隻有天子和太子,誰敢在他麵前這麽講話?
李烈臉色沉了下來,正要嗬斥,李雲倒是搶先開口問道:“不知道長想請殿下幫什麽忙?”
“很簡單,隻需讓十七皇子離京即可!”
聽聞這話,李烈和李雲同是一怔。
讓李餘離京?
這叫什麽要求?
李烈拍案而起,振聲嗬斥道:“你到底是何人?有何目的?”
月行不慌不忙地從袖口內抽出一卷紙,躬身遞向李烈,說道:“燕王殿下請過目。”
李烈鼻子都快氣歪了,這他娘的就是你說的寶物?
李雲凝視月行片刻,還是走上前來,把他遞出的紙卷拿過來,展開,定睛細看。
看完紙卷裏的內容,他不由得倒吸口氣,目光再次落在月行身上,一眨不眨地審視著他。
見狀,李烈滿心好奇,不知道紙卷上到底寫了什麽。
他從李雲手裏接過紙卷,低頭一看,裏麵的內容,竟是記錄著沈悠家眷如何私自吞並土地。
什麽時候,當事人是誰,和吏部尚書沈悠是什麽關係,以什麽樣的手段,吞並何人的土地,在這張紙卷上都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李烈看罷,下意識地問道:“這上麵所寫,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如有半點虛假,貧道願任憑殿下處置!”
“這件事,你從何處得知?”
“這個,貧道暫時不便奉告。貧道以為,這張紙,落到旁人之手,或許隻是廢紙一張,但在殿下的手裏,必是大有所為,甚至,堪稱無價之寶!”
他還真說對了!
李烈眯了眯眼睛。
他正愁著拿捏不住沈悠,無法讓沈悠幫自己做事。
哪成想,要睡覺,就有人來給自己遞枕頭。
這個月行,竟把沈悠的私密交給自己。
這張紙卷的內容,雖然不涉及沈悠直接犯法,但卻涉及到沈悠的兒子。
倘若呈交給天子,起碼能定沈悠管教不嚴之過。
降職可能都是輕的,弄不好可能要被罷官。
李烈問道:“你為什麽要把它送給我?”
“貧道說過了,對於殿下,這是無價之寶!”
“你的目的?”
“請殿下讓十七皇子離京!”
“為什麽?”
“這並不重要,對殿下也沒有任何影響,不是嗎?”
李烈凝視著月行,揉著下巴,久久沒有說話。
月行也不著急,站在原地,麵帶微笑,一派灑脫愜意。
考慮了兩分鍾,李烈突然笑了笑,說道:“好!這個忙,我幫你了。但我要知道,你要老十七離京多久?”
月行含笑道:“無論多久,隻要能離京就好。”
“這有何難?哈哈哈!”
李烈仰麵而笑。
他並不在乎對方的真實目的,也不在乎對方對李餘是善意還是惡意,甚至,李餘的死活,他也完全不在乎。
與李餘相比,月行給他提供的這份密報,簡直太重要了,別說一個李餘,就算是十個李餘也比不上。
等月行離去,李雲皺著眉頭,意味深長地說道:“殿下,此人來者不善!”
“他拿出這麽重要的罪證,卻隻要殿下想辦法讓十七皇子離京,恐怕,欲行不軌之事!”
李烈不以為然地說道:“這不重要!”
說著話,他難掩臉上的喜悅,將紙卷拍在李雲的手裏,說道:“立刻去查!我要知道,這裏麵所記錄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
“是!殿下!”
隻要裏麵的內容是真,那麽,他拿捏沈悠,將易如反掌。
一旦能讓吏部尚書為自己做事,用不了多久,六部裏,將遍布他李烈的心腹。
李餘知道,自己被天行道給惦記上了,隻是他沒想到,天機道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連他的三哥,燕王李烈,都被他們買通。
這段時間,李餘一直在勤加苦練。
術法方麵,有呂方指導,武技方麵,有蒙獠指導,進步飛快。
這天,李餘在花園裏練習刀法。
蒙獠教他的破魔刀法,他已經練過數百上千遍。
整套刀法,他早已爛熟於胸。
不過蒙獠告訴他,這還遠遠不夠。
一套刀法,並非你全部記住它,記得滾瓜爛熟了,它就屬於你。
而是需要反反複複的不斷練習,要練到在戰鬥中,你可以不用思考,自然而然地施展出來,那麽,這套刀法才算真正的屬於你。
李餘明白其中的道理。
用現代術語講,這叫肌肉記憶法。
戰場之上,生死一線,千變萬化隻在電光火石間。
往往沒有時間去做反應,更沒有時間去思考如何出招、如何防守,全靠身體的本能反應,也就是肌肉記憶。
他把破魔刀法連續練了十好幾遍,身上的衣服幾乎被汗水浸透,這才告一段落。
黃兆立刻上前,遞給他一杯熱茶。
看到李餘滿頭滿臉都是汗,人也氣喘籲籲,他心疼地說道:“殿下何必如此辛苦?”
李餘一笑,說道:“現在辛苦點,將來,或許能從鬼門關外撿回一條命!”
黃兆臉色頓變,連忙呸呸了好幾聲,說道:“殿下怎能如此詛咒自己!”
“你不懂。”
李餘端起茶杯,吹了吹茶沫,喝了口茶水。
他隨口問道:“真人呢?”
黃兆欠身道:“淩霄真人一早就去了集市。”
“說是問問糧價。”
李餘猛然想起,呂方曾和他說過,什麽熒惑守心,大凶之兆。
他心思轉了轉,問道:“黃兆,我讓你去買糧食,你做得如何了?”
“殿下,府內的糧倉早已裝滿!”
“不夠!繼續買。”
“啊?”
李餘不滿地嘖了一聲,黃兆不敢再多言,立馬躬身應了一聲。
一名仆人順著花園的月亮門快步走進來,到了李餘近前,插手施禮,說道:“殿下,勳國公公子求見!”
涼皮?
這小子怎麽跑來了?
李餘說道:“讓他進來等我會兒,我去換身衣服。”
他先去洗漱一番,又換了套便裝,回到花園時,梁丕已經坐在涼亭裏喝茶。
看到他來了,梁丕笑嘻嘻地起身,問道:“多餘,這幾天你忙什麽呢,怎麽都沒見到你。”
“有話說,有屁放!”
兩人的關係太熟,說起話來,也十分的隨性。
梁丕白了他一眼:“粗魯!”
“滾蛋!”
“太粗魯!”
“你到底有事沒事?”
“那啥,明天是夕瑩生辰。”
“和我有毛線關係。”
“夕瑩邀你去鎮國公府做客。”
“沒興趣。”李餘拒絕得幹脆。
“誒,我說你小子最近到底是怎麽了?夕瑩親自請你,你還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