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一般的秦大公子
秦長義也不懼，這酒武鬆能喝十八碗。他作為穿越過來的人，平日裏也喜歡喝酒，而且是高度白酒。這水酒他能喝個八十碗，因為碗又不大，一碗二兩酒。
與陳掌櫃邊喝邊聊，秦長義像是想起了什麽事情。突然問了陳掌櫃秦家二公子後來有沒有為難飄香樓。
陳掌櫃這個時候還沒有喝多，有點微醺的樣子。據陳掌櫃介紹，秦家二公子到目前為止並沒有什麽出格的事情。
估計是他覺得陳掌櫃應該會聽他的話，把秦長義趕走。當時也沒有派個人在這裏守著，隻是事後派人來問了一下。
陳掌櫃是什麽人？老江湖了，把當天的發生的事情改天換地的說給了秦家二公子派來的小廝，另外還塞了十文錢給他。
小廝接過錢高興的回去了，竟然還添油加醋的把陳掌櫃的話又誇大了一些，這聽得秦家二公子那個解氣啊。
“想不到啊陳掌櫃，您還有這麽一手呢。你幹脆改行得了，去菜市口擺個桌子說書去算了。”
陳掌櫃就當秦長義是在誇他，猛喝了一口酒，拉著秦長義的手就不放開，雙眼迷離的看著秦長義，讓秦長義感覺有點怪怪的。
“秦公子，有了您這個靠山，我還需要看他的臉色麽？不過您可要答應我啊，不能給我斷貨，不然我可就完了。”
秦長義趕緊的把手抽出來，倒了一碗酒，直接就跟陳掌櫃碰了起來，也代表答應了陳掌櫃的話。
“陳掌櫃的，這秦家不過是個販鹽起家的，何以這麽大勢力。”
“秦公子有所不知，大宋建國以來都是官家販鹽。但後來不知朝裏誰出了這個主意，讓官家賣鹽引給各大商賈，然後由各地的商賈代替官家販鹽。”
秦長義不是很理解這一招，按理說販鹽這麽大的利潤，官家不可能放棄的啊。
陳掌櫃也許看出了秦長義的疑惑，便繼續的說道。
“聽說，我也是聽說啊。”
“這個製鹽複雜的很，除了要很多人以外，還要全國各地運輸。”
“這無形中給官家增加了很多壓力，況且私鹽這幾年泛濫的很。官家又要對付私鹽，所以官家覺得麻煩太多了。”
陳掌櫃喝了一口酒水繼續解釋：“後來官家幹脆就賣鹽引，收鹽稅。不僅收入穩定，而且無需處理其他繁雜的事情。如果要抓捕販私鹽的，鹽商還要給軍隊出軍餉。”
“並且鹽引也不是一輩子擁有的，五年期限後必須重新審查。”
秦長義聽得津津有味，原來這鹽引有這麽多門道。
“那秦家五年到期了麽？”
“嗬嗬，秦公子。渝州秦家就是厲害在這裏，他們家已經連續二十年拿到鹽引了。”
怪不得，這鹽的利潤多大啊，堪稱暴利！五年都足夠賺個盆滿缽滿了，何況二十年。
這秦家簡直就是守著一個印鈔機啊，這錢財不斷。
“怪不得那個秦二世祖敢跟我叫板，看來真有些實力。”
陳掌櫃聽聞，覺得秦長義說這樣的話就有些不自量力，雖然秦長義的鹽很不錯，質量好價格低，但畢竟是個販私鹽的，真要叫起板來，那可是要倒黴的。
但眼下他還要要靠秦長義的私鹽，所以他還是勸了幾句：
“秦公子，作為朋友我還是得提醒一下。這個秦家不隻是表麵上的這些，朝中必定是有大人物撐腰的。”
“而且秦家有個大公子，每次秦二公子惹了禍，他都會出來替他弟弟賠禮賠錢，看似很明事理，但他同樣他也是一個出了名護犢子的人。”
秦長義覺得這個有些矛盾啊，便讓陳掌櫃具體說說。
“秦家大公子雖然每次都替他弟弟賠錢道歉，那都是視情況而定，如果吃虧的不是秦二公子，那就賠錢封口。”
“倘若是他弟弟吃了虧，丟了麵子。那就沒完了，錢雖然也會照樣賠給你，就怕有命拿錢沒命花。”
秦長義聽完也是吸了一口涼氣，果然在封建社會的就是這樣。資本階級永遠打壓著無產階級，甚至直接決定他們的生死。
“那為什麽有些百姓還會覺得秦家大公子人不錯呢？”
秦長義覺得百姓是不是被蒙蔽了雙眼。
“那是因為小秦公子吃虧的次數不多，並且每次秦家大公子都是當麵先教訓小秦公子，高調的賠錢賠禮。”
秦長義聽完還是不死心。“可是總有吃虧的時候吧，鬧出人命了官家和百姓都不管不問不知道？”
“秦老弟到底還是太年輕啊。”陳掌櫃嗬嗬的笑了兩聲，喊人又端來了兩壺好酒，看來這陳掌櫃酒量很不錯啊。
兩個人又各自喝了一碗酒，陳掌櫃小聲的對著秦長義說：“秦大公子每次都是高調的道歉賠錢是為什麽，就是為了讓百姓覺得他是個大好人。那些個爛事情不需要自己動手啊，甚至都不需要吩咐，有人就會替他們做好。”
秦長義還想問些什麽，陳掌櫃笑著阻止了，話說多了容易出事。
“來來來，我們喝酒吧。沒看出來，你小子酒量可以啊。”
秦長義心想我是沒發威，我敢打賭，全渝州城都沒有人的酒量能超過我，你這個糟老頭子更不可能了。
“對了，您飄香樓對街的那個賀家酒肆怎麽生意那麽差？按理說它就開在飄香樓對麵，生意不說比你好，但我剛才路過那裏，發現生意好冷清，也就三五桌人。”
秦長義看陳掌櫃不想說秦家的事情了，便把剛才看的情景說了出來。
“賀家酒肆？他家生意不行也是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與秦家有關係的。”
嗯？本來還說不聊秦家的事情了，結果隨便問個事情就又回到秦家這上麵了。
“這是怎麽回事呢？賀家酒肆生意不好，說不定是他家的口味不行啊，或者是價格太高了，如果他用了我的貨，說不定生意就會好起來。”
秦長義當著陳掌櫃的麵說買鹽給賀家，就是想讓陳掌櫃著急。可陳掌櫃卻是輕輕的一笑，搖了搖頭。
“秦公子有所不知，你就是天天白送貨品給他們，他們應該也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