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吃一驚
簡單聊了兩句,二姨娘便熱情的招呼大家落了座,並吩咐丫鬟通知廚房立刻上菜。
上菜之後,大家便動了筷子,陳昕才起床不久,早飯都沒吃,這會兒便毫不客氣的大口朵頤起來。
吃著吃著,三姨娘忽然就道:“對了,二姐,四妹,你們可知道近日醉仙樓的那個捉對局?”
陳昕一聽到“捉對局”三個字,便轉臉看了一眼三姨娘。
二姨娘笑著點頭:“當然知道,捉對局這麽有名氣,我想長了耳朵的人應該都是知道的吧。”
誰知小姨娘卻問道:“二姐,三姐,什麽捉對局啊?”
二姨娘頓時一愣,微微有些尷尬的問:“四妹,你真沒聽說過捉對局嗎?”
小姨娘搖頭,認真道:“二姐,最近我很少出門,大多時候都在看書,對外麵的事情並不是太了解。”
三姨娘見小姨娘不知道,便立刻來了勁頭:“四妹,這捉對局一共分為三關,隻要能一次性闖過這三關,便能得到局主的五百兩銀子彩頭,前一段時間可是吸引了不少京城知名人士前去挑戰呢!”
小姨娘這時就問:“三姐,何謂捉對局?”
“哦,這捉對局其實很簡單,就是靠自己的記憶,一對一對的將相同的圖案給捉出來......”
三姨娘立刻耐心的給小姨娘講解了一下捉對局的玩法。
小姨娘聽後點了點頭,道:“聽著好像也不算難啊。”
三姨娘馬上搖頭擺手,正色道:“四妹,你千萬別小看了這捉對局,看似簡單,實則不然!這捉對的數量少的話還好說,但數量一多,並且還加上了時間和錯誤次數的限製,那這難度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哦?”小姨娘似乎有了一點興趣。
三姨娘繼續道:“二姐,四妹,周漠周才子你們應該都知道吧?他也去了,而且一共去了五回,回回铩羽而歸,聽說死活連第二關都過不去,最後隻能是放棄了。”
小姨娘頓時詫異,周漠他還是知道的,此人是禮部尚書的兒子,才學出眾,滿腹詩書,最重要的是博聞強識,被譽為京城四大才子之一,沒想到他居然連第二關都沒過。
二姨娘似乎也聽說過周漠的事,連連點頭後道:“四妹,不光是周漠,還有李瀚與,秦光耀,他們也都去了,一樣全都敗在了第二關,連第三關長什麽模樣都沒有見著,你說說,這捉對局難不難?”
李瀚與和秦光耀也是京城有名的才子,雖然不及周漠有名,但知名度也不低。
陳昕沒了前身的記憶,聽到這些名字的時候隻覺得陌生,並沒有太多的感覺,是以繼續埋頭吃菜。
小姨娘問:“那可曾有人闖過了這三關,拿到了那五百兩的彩頭?”
二姨娘搖頭:“還沒有,別說是過三關了,能過第二關的人都是屈指可數的。”
三姨娘立刻就笑了:“二姐,你還不知道吧?已經有人成功闖過第三關,拿走那五百兩銀子的彩頭了!”
陳昕吃東西的動作突然就頓了一下,心想三姨娘難道已經知道那人是我了?
“是嘛?”二姨娘感到驚訝,忙問:“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沒聽說?”
三姨娘笑著道:“就是昨日的事,我也是今早才聽人說的,聽說是一位英俊不凡的年輕公子,他一口氣連闖三關,毫無壓力就取走了那五百兩彩頭!”
“年輕公子?是誰呀?等等,難道是京城四大才子之首的王炳元?”二姨娘猜測道。
三姨娘馬上擺手道:“不是,王炳元隻過了第二關,但第三關卻沒能過去。”
“那就是李浩,他的才學公認僅次於王炳元,而且聽聞此人的記憶力還在王炳元之上,一定是他,對不對?”二姨娘又猜道。
三姨娘再次擺手:“不是的二姐,這個人不是京城四大才子之一!”
“那會是誰?”小姨娘聽到這也忍不住問了。
陳昕一邊吃東西一邊心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人就是我呀!
三姨娘搖頭:“我也不知道,隻說是個相貌英俊的年輕公子,好像姓陳,其餘的就不知情了。”
“姓陳?”小姨娘一愣。
“相貌英俊?”二姨娘也愣了一下。
“等等,年輕公子?”三姨娘被二人一帶,似乎也反應了過來。
緊接著,三位姨娘的目光就齊齊的落在了陳昕的臉上。
而此時的陳昕正在撕咬著鴨腿,嘴邊全是油花,哪有一點英俊公子該有的形象。
陳昕見大家都看著自己,便咧嘴笑了起來:“三位姨娘,你們這麽看著我幹嘛?”
安靜了一小會兒,三姨娘率先搖頭,挪開了目光:“不可能不可能,昕兒連篇文章背起來都費勁,怎麽可能是他呢?”
二姨娘馬上也道:“對對,怎麽可能是昕昕呢?過去請的西席先生教他念書,結果硬是把人先生氣得半死,走了。”
小姨娘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大概是覺得二姐和三姐的說法沒什麽問題。
陳昕這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繼續專心吃菜。
就在這時,一名丫鬟忽然走到了亭前,行禮後道:“稟告三位夫人,洛公子來了,想要求見公子。”
“洛天程?”二姨娘的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
三姨娘也不高興的道:“不見不見,讓他馬上回去,以後都不要來找昕兒了!”
陳昕不知道洛天程是誰,便問:“那個.......這個洛天程,是我朋友嗎?”
“狐朋狗友!”
“酒肉之交!”
二姨娘和三姨娘先後發出了鄙視之聲。
小姨娘問丫鬟:“洛公子有沒有說他找公子是為了何事?”
丫鬟恭敬道:“回四夫人,洛公子說,公子昨日大顯神威,連闖捉對局三關,豪取五百兩彩頭,所以今日特來道賀。”
此話一出口,亭內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三位姨娘六隻眼睛全都瞪大了一倍,驚愕的盯住了陳昕。
“那個......那個......隻是僥幸罷了,嗬嗬,嗬.......”陳昕麵色僵硬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