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趕緊治
鶴立名一愣,他還真沒想到孫宇會說這番話,這裏這麽亂糟糟的,而且都到晚上了,還要去查看那條大河?皇帝又沒有在這,至於這麽拚命嗎?演給誰看啊?
不過,鶴立名不敢拒絕,畢竟孫宇可是皇帝欽點的監管,如果怠慢了這尊大神,等他回去了向上一稟告,自己的腦袋估計會被砍成八瓣。
"好的,微臣遵命。"
鶴立名拱拱手,讓人帶著江若琳先回避難所休息,又吩咐了幾句,其他的侍從立刻就帶著孫宇離開了鶴城。
看著孫宇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裏,鶴立名擦擦汗,看來這個真是一個難纏的角色,連他這個為官多年的老狐狸也看不透,不知道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勢力。
思考片刻,鶴立名最終決定跟著一塊去。
他隱隱中有種感覺,這個長公主隻是個名頭,真正負責管理河東水患的,是這個年輕的小太監……
孫宇和侍衛離開鶴城之後,就直奔鶴城那條大河而去。
到了大河旁邊,侍衛停了下來,看著孫宇道:"孫公子,您就在這裏稍等一下,小的們先去看一下那邊的情況。"
"好,你先去忙你的。"孫宇點點頭,目送侍衛離開之後就坐在了湖畔的一塊巨岩上,閉上了眼睛開始回憶上大學時候學到的地質學知識。
不一會兒的功夫,侍衛就返回到孫宇麵前,低頭恭恭敬敬的說道:"啟稟大人,那邊的情況不怎麽好……”
“水上都是動物屍體,還有的在翻滾氣泡?”
孫宇連眼都沒有睜,卻聽的那幾人目瞪口呆。
神了!
所說的話和方才看到的景象一絲不差!就差沒細致的說出有多少水了!
剛剛趕到的鶴立名聽到後更加震驚,這個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夥子究竟是怎麽做到的,竟然能夠準確的掌握這些情報,他到底是什麽人?
"好了,不用多說,你們帶我過去看看吧!"孫宇擺了擺手道。
鶴立名點點頭,連忙讓侍衛帶著孫宇前往水患的中心地帶,他也打算親自跟在孫宇身邊觀察一下,萬一真的是自己推斷的那樣,可以趁著現在孫宇沒有懷疑他的時候好好巴結一下他,就算不能再往上爬,至少也不會因為水患的事兒掉腦袋。
孫宇和侍衛們很快就抵達了水災的中心位置,在水上漂浮著很多的魚蝦、蟹類等水生生物的屍體。
除此之外,更有野豬、梅花鹿之類的大型動物。
看到這裏的景象,孫宇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裏的景象比想象的還要惡劣很多,水麵上到處都有翻滾的水泡,看來按照大學老師交給自己的辦法已經不能處理了,隻能效仿當初大禹那樣改水。
"這裏水流湍急,也正是突然水患的原因,再加上鶴城地下鬆軟,所以才會決堤。"鶴立名指著不遠處一汪清澈的湖泊道:"鶴大人,這片湖就是沉積的泥沙堆出的堰塞湖,隻要將其挖開,水流換道就可化解鶴城危急。"
鶴立名仔細打量了一下,確實是這樣,湖底下的淤泥很鬆軟,一看就是剛剛被水流衝出來的。
不過……他想不明白,隻是將這片湖挖開就沒事了?
這也太簡單了吧,真不是在胡鬧?
看著鶴立名糾結的表情,孫宇就知道他肯定是在擔心自己的烏紗帽,也沒有催他,擺了擺手道:"這事兒你自己看著辦吧,如果可以的話,最好爭取一鼓作氣把河道堵住,這也算是給鶴城百姓提供了一個避禍的地方,讓他們盡早脫困。"
孫宇說完就站起身,讓侍衛帶著自己去了那個湖泊,想去看看水下的水流湍急程度到底如何。
不一會兒的功夫,孫宇等人來到了湖泊邊緣。
望著那洶湧澎湃的河水,孫宇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這麽多水流在這裏翻滾,這得造成多大的破壞力,這得有多大的洪澇啊。
不行!
如果天氣驟變,大雨落下,這片水域恐怕就要變成一片死海,百姓恐怕就真的要葬身魚腹了!
正想著,就聽到頭頂天空忽然響起幾聲悶雷,緊接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昏暗下來,一時間電閃雷鳴讓人膽寒。
雨滴劈裏啪啦的落下來,打在身上都是一個紅印子,隻一小會的功夫就在地上處處起了小水窪。
來不及了!
孫宇連忙轉身,準備趕快回宮去和江若琳說這件事情,他可不希望鶴城真的陷入了滅頂之災中,到時候他也難辭其咎。
孫宇剛走幾步就被鶴立名叫住了,看他的樣子似乎已經信了剛才的話。
"大人!您趕緊說該怎麽幹吧,不然鶴城恐怕就真的要毀了!"
“行,你現在立刻調集人過來,把這個湖泊挖穿,留出一個口來向外抽水,越快越好!”
“好好好!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回去叫人!”
那些侍衛連忙轉身,一陣風般的跑走了。
鶴立名連忙上前一步,看著孫宇,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容道:"大人,您放心,我們一定把這事兒幹好,保證讓鶴城安然無恙!最重要的是讓您能回去大大方方的跟陛下複命!"
孫宇沒有回話,隻是心中忽然有個感覺,看來回去之後必須跟陛下好好商量一下,要整頓一下朝綱。
如今災民遍地,這個城主竟然能說出最重要的事是好給皇帝回複,最起碼也得定個草菅人命的罪過!
"大人,您放心,我一定會把事情做的妥妥當當的,絕不給您惹麻煩!"
鶴立名連連保證,心裏卻是有些嘀咕,想著要不要送一筆銀子給他,往後在朝廷裏也好行事。
孫宇也懶得搭理鶴立名,他過來隻是治理水患,隻要別人不來招惹自己,他也不想節外生枝,加上江若琳竟還被刺客盯上,自然是越早回去越好。
想通這點,孫宇對鶴立名的態度也不像剛才那麽強硬了,而是微笑道:"行,這次的事情就拜托鶴大人了。”
“哪裏哪裏,您才是最辛苦的,這話應該是下官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