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拿錢砸死你

陳良的慘叫聲,開始在學宮的門口不斷的回**,而王麻衣則是惡狠狠的看著這一幕。

遠處的蕭晨,看著事態逐漸不可控製,也衝出了擁擠的人群。

“都給我住手!”

蕭晨的一句話語,打斷了眾人的動作,畢竟這陳良的身份也不一般,要是真的爆發了太大的衝突,也不好收場。

此刻的蕭晨自然不希望這也的事情發生。

王麻衣看到蕭晨,也頓時一喜:“蕭晨,你竟然也來了這裏。”

四周的眾人聽到這話,也紛紛停下了身形,看著蕭晨也行了一禮:“三皇子殿下。”

蕭晨沒有理會王麻衣,反而是走到了陳良的身邊,將他的身軀扶起。

此刻的陳良,一身華貴的衣衫,充滿了黝黑的腳印,也不知道是誰踹上去的,至於臉上那個鮮紅的五指印更加顯眼了幾分。

“哎呀,陳少爺啊,這是怎麽弄的啊。”

陳良在蕭晨的攙扶之下,站穩了身軀,也轉頭惡狠狠的瞪了王麻衣一眼。

“王麻衣,你有種,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而王麻衣聽到這話,臉上再次浮現了一抹怒火。

“媽的,你當你是誰啊,還讓本少爺等著,今天本少爺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那樣紅。”

說著,王麻衣直接挽起了自己的袖子,準備上前。

王麻衣的話語還沒有說完,蕭晨已經拉住了他的身影:“別衝動,別衝動。”

“麻衣少爺,我們既然來到了學宮,還是不要惹麻煩了,等下幾位老師看到我們這個樣子,印象也會直線下降,在鬧到你父親那裏,可就不好收場了。”

有了蕭晨的勸阻,王麻衣也頓時一驚,確實這樣鬧下去,對自己也沒什麽好處。

但是,他還是咽不下這口氣:“蕭晨,你是不知道啊,這陳良他看不起我,他一開始沒有認出我,看著我一身破舊的衣衫,竟然讓我滾出去。”

“我王麻衣,從小到大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

聽到這話,蕭晨再次一陣的無語,這王少爺真是個活寶。

隨後,蕭晨也加大了幾分音量:“麻衣少爺,消消氣,消消氣。”

“你要知道,我們既然出來走,踩到狗屎的概率雖然不高,但還是有的。”

“你不能因為,自己踩到了狗屎,就生氣的在踩一腳,這不是在惡心自己嗎?”

蕭晨故意加大了音量,也讓遠處的陳良,臉色驟然難看了許多,身軀微微顫抖。

惡狠狠的看了兩人一眼,但是最終也沒有說出什麽。

陳良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看了看自己狼狽的樣子,也知道繼續呆在這裏,也隻是自討苦吃,最後隻能灰頭土臉的跑開。

而王麻衣聽到蕭晨的話語,則是噗嗤一笑。

“蕭晨,你真是個人才,沒錯,本少爺怎麽能跟狗屎一般計較呢。”

“算了,算了,本少爺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他一般見識了。”

蕭晨看到這一幕,也會心的一笑,這樣鬧下去,對誰都不好。

隨後,王麻衣一把抓住了蕭晨的手臂,看起來臃腫的模樣十分滑稽,一把鼻涕一把淚。

“蕭晨啊,我跟你說,我爹他不要我了,他竟然要把我送到這學宮來,我這幾天是又絕食又上吊,但是我爹說什麽,都要把我送來這裏。”

“而且,最最最重要的是,他竟然隻給了我十萬兩銀子的零花錢。”

“才十萬兩,蕭晨你知道嗎?”

聽到這話,蕭晨的臉色不受控製的抽搐了一下,第一次明白了什麽叫做財大氣粗。

十萬兩銀子,就算是皇室要拿出,不說傷筋動骨,也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在王少爺的眼裏,竟然隻是零花錢。

而且,還嫌棄太少。

蕭晨無奈的歎息一聲,也微微搖了搖頭:“哎,麻衣少爺啊,其實王會長,也是為了你好,我這不是也來學宮學習了嗎?”

“我們也算是有個伴!”

聽到這話,王麻衣的臉色才緩和了幾分,有了蕭晨自己也不會太過無聊。

兩人交談了一番,蕭晨也暫時化解了這一次的危機,而與此同時,學宮的大門,也被緩緩的打開。

四周的眾人,看到這一幕,也頓時向前擁擠了幾分。

一個鶴發白眉的老者,走出了學宮之內。

看向了下方的眾人,臉上有一抹慈祥的笑容:“諸位,今天就是我學宮開課的日子。”

“還請諸位保持秩序,有學宮名額的人,可以提前進入其中等待。”

“沒有的,還請諸位,等待我學宮的考核。”

一聲落下,眾人也站直了自己的身軀,就連一向無法無天的蕭晨跟王麻衣兩人,也露出了一抹尊重的神色。

這老者的身份,可不一般,他是三朝帝師,也是蕭永安的啟蒙老師,在蕭永安創立學宮之後,這老者也成為了學宮的主人。

是整個帝都城內公認的帝師,連蕭晨也要尊稱一聲袁師,其地位不言而喻。

袁師的聲音落下,蕭晨跟身旁的王麻衣對視了一眼,兩人的身份,自然也是有內定的名額的。

學堂每年會招收一百名的學員,肯定也是要優先供給達官顯貴的子嗣,剩下的才是這些寒門學子,所爭搶的名額。

這也是階級不同,所帶來的差異。

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隨後蕭晨跟王麻衣兩人也上前一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後,成功進入了學堂之中。

帝都大學堂,是整個大夏的最高學府,也是無數人所趨之如騖的地方。

進入其中之後,在一位弟子的帶領之下,兩人來到了一個秀麗的院落,這裏已經零零散散的站了幾道身影。

大部分都是熟人,也都是官宦世家的子弟。

其中,有一位女子的身影,吸引了蕭晨的注意。

這女子看起來,跟尋常的女子十分不同,身上沒有女子那種胭脂水粉的柔美氣息,反而有一種兒郎的豪邁氣勢。

身穿一身長袍,也更像是男子的裝扮,傾國傾城的臉龐之上,寫滿了生人勿進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