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你這也算詩詞?
杜明的聲音緩緩落下,袁師也目光深邃的點了點頭。
“好,既然你如此有信心,就說說看吧。”
杜明輕咳了一聲,也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開始賣弄著自己,拙劣的文筆。
“春風夏風秋冬風,南風北風東西風。”
“暖風冷風四時風,晨風夜風歲月風。”
杜明悠揚的聲音落下,也揚起了自己高傲的頭顱,看著四周的弟子,似乎在等待著他們的讚許。
一道道掌聲也接連傳出,顯然眾人對這個詩詞也還是比較認可的,袁師也露出了一抹讚許的神色。
隻是這時,一股不合時宜的笑聲,突然傳出。
“噗嗤!”
蕭晨捂著自己的嘴巴,身軀忍不住的微微顫抖,臉上滿是笑意,神他媽的東南西北風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打麻將呢。
本來,蕭晨早已魂飛冥冥正在思索著最近的事情,被杜明這蹩腳的古詩所拉回,也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眾人的掌聲,也在這句不合時宜的笑聲下戛然而止,甚至背後的王麻衣,都輕輕推搡了一下蕭晨。
蕭晨也意識到了問題的不對勁,強忍著自己的笑容坐直了身軀。
而杜明的臉色,已經驟然陰沉了下來,怒視著蕭晨,本來蕭晨前兩天說自己白嫖不給錢,就已經被杜明深深的記恨在了心中。
如今,又發生這樣的事情,也讓杜明的臉上充滿了怒火。
“蕭晨,你什麽意思?有什麽好笑的?”
一聲咆哮落下,甚至上方的袁師都皺了皺眉頭。
蕭晨聽到這話,也玩味的笑了笑:“杜少爺啊,實在是抱歉,隻是你這詩詞,實在是驚為天人,在下沒忍住,就笑出了聲,實在是抱歉,抱歉。”
一聲落下,杜明的臉色更為陰沉了許多,甚至身軀都被氣的開始發抖。
“好啊,蕭晨你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懂什麽詩詞。”
“在這裏大放厥詞,既然你說我寫的不好,那你來一首給我們大家聽聽啊?”
隨著杜明的一句話語,眾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蕭晨。
而蕭晨則不置可否的攤了攤手,要說寫詩,自己確實不會,但是要知道,自己的腦海之中,可有著中華五千年來的國粹,唐詩宋詞三千首。
總比這東南西北風要強的,但是蕭晨也並未立刻答應。
“杜少爺,這樣不好吧?”
“萬一我隨手寫下一首詩,讓杜少爺難堪怎麽辦呢?”
杜明聽著蕭晨嘲諷的話語,更是怒不可遏:“好啊,蕭晨你倒是讓我看看你有什麽本事?”
“怕不是,你在那春風樓內,跟那個花魁在閨房之內,所寫下的打油詩吧。”
這話一出,蕭晨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而上方的袁師,則揮了揮手,看了看下方的兩人:“好了,不要再吵了。”
“蕭晨,學堂之上,保持紀律。”
“既然你覺得這杜明的詩詞不行,不如讓我鑒賞一下你的著作吧。”
蕭晨聽著袁師的話語,也無奈的點了點頭。
隨後站起身來:“既然袁師這麽說了,弟子也就班門弄斧一次了。”
杜明冷笑一聲,冰冷的眼神帶著幾分嘲笑的神色,仿佛在說,我看你還能搞出什麽名堂來。
而蕭晨的聲音,已經緩緩傳出:“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蕭晨的一首憫農落下,四周的學堂之內,頓時變的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思緒,仿佛都被拉入了那鄉村田園之內。
尤其是那些出身寒門的弟子,仿佛置身在農家之中。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來耕種著糧食,等待著秋收的一刻。
而豪門的子弟,則完全相反,這首詩詞讓他們體會到了,自己每日錦衣玉食之下,所帶來的是底層人的辛酸。
就連上方的袁師,都詫異的看向了蕭晨。
杜明更是一臉的駭然,這首詩詞,看起來沒有多少的含金量,誰都可以聽得懂,但是細細品味起來,其中蘊含的道理,確讓杜明都陷入一種強烈的震驚之中。
“這,這,這不可能是你寫的。”
杜明的口中發出了一聲咆哮,身軀也微微喘息,手指指向了蕭晨的方向。
而學堂之中,一些了解蕭晨的人,也都跟著皺了皺眉頭,確實蕭晨隻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皇子,怎麽能寫出這樣的詩詞?
袁師長吸了一口氣,看著麵前,一臉古波不驚的蕭晨,詢問了一聲。
“蕭晨,這真的是你寫的?”
下方的蕭晨不置可否的輕笑一聲。
“是啊,昔日蕭晨在皇宮之內,錦衣玉食,看著那盤中的滿漢全席,不禁想起了農院之中,揮汗如土,辛勤勞作的百姓。”
“有感而發,寫下了這首《憫農》”
“《憫農》?”
袁師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也不禁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名字啊,蕭晨沒想到你身為皇子,竟然能體會到這底層農民百姓的辛酸。”
“日後我必定會在陛下麵前,多多讚許你,大夏有你,實在是大夏之幸啊。”
袁師的一番話語,給了蕭晨一種絕對的認可。
也讓四周的眾人,發出了一聲的驚呼。
而蕭晨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感受著四周讚許的目光,蕭晨之所以會說出這首憫農,為的也是現在的一幕。
這學堂之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出身寒門,就如同關勝一般,他們希望著通過這次的學堂,來改變自己的命運。
而這首憫農也可以引起他們強烈的共鳴,此刻在他們的心中,蕭晨的位置正在潛移默化的改變,也是一種收攏人心的手段。
在加上袁師對於自己的認可,也讓蕭晨在學堂開課的第一天,就展現出了一種,技驚四座的場麵。
而杜明的身軀微微顫抖,顯然還是不敢相信這一切,怒視著蕭晨的方向。
“蕭晨,你快說,這到底是誰寫的,你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