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一個中用的都沒有

此時此刻,最懵逼的就是要數宋靜浪了。

明明他都要將陸居元帶回大牢了,居然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

殺出來也就算了,居然想要置陸居元於死地,這也太不給自己麵子了。

可還沒來得及開口製止,隻見寒光一閃,刀子便已經落在了牛田的身上。

“嘭~”一聲響,陸居元跟宋靜浪兩人都以為牛田被胖頭給砍死了,沒想到的是牛田身上的繩索鬆了開,四肢健全的牛田往後倒退了三四步,穩穩的站在了大家的麵前。

這個男人,太強了!

“看刀!”

胖頭再不拖泥帶水,剛才見牛田利用自己的刀鋒將身上的繩索解開,還不傷分毫。這身形,這走位,牛比普拉斯,明知自己不是對手,可為了小姐跟北鴻堂一戰,雖死猶榮!不等牛田喘過氣,便殺氣騰騰而來。

陸居元看著胖頭的氣勢越發的興奮了。

胖頭跟牛田誰的武功更甚一籌陸居元不知道,陸居元隻覺得,這一群北鴻堂的草莽比將軍府的人有用多了。

他們說動手就動手,出手快準狠,招招淩厲,絲毫不帶拖泥帶水。

就算是這次不是牛田對手,但牛田總有疏忽大意的一天,隻要給北鴻堂機會,自己被砍死就指日可待了!

將軍府啊,好好的跟人家北鴻堂學學不行嗎?

現在送我飛升的功勞要被北鴻堂的人給搶走了。

你看你吧,錯過了多大一場機緣?

真是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然後陸居元很快就發現,這群北鴻堂的草莽也不中用。

準確的是說,是牛田太中用了。

牛田赤手空拳,在胖頭的周身輾轉騰挪,靈活的像個二百斤的胖子。

盡管胖頭的刀法全是殺機,也沒傷到牛田分毫。

甚至有好幾個北鴻堂的人,已經被牛田的內力給震傷了。

牛田連自己都沒有想到,他原來已經這麽強大了。

而現在麵對十多個江湖人的圍攻,他依舊可以應付自如。

“郡馬爺、宋公子,你倆不用怕,有我在,他們絕對傷不到你們,他們,太弱了!”牛田說道。

胖頭感覺自己被插了一刀。

一個王府的下人,居然說他弱?

他雖然不是北鴻堂最強,可也是北鴻堂戰力的第一梯隊啊。

這世道是怎麽了?連王府隨便走出來的一個下人,就能以一人之力,硬抗他們十來個人的圍攻了嗎?

胖頭很快就發現,這個人說的完全沒毛病。

有他在,今晚胖頭很難取陸居元的性命。

這個人沒有主動進攻,可他的防禦,簡直就像是銅牆鐵壁堅不可摧。

一個人能在護住兩個弱雞的同時,還能跟他們十來個人打平,這實力多少有點恐怖了。

看著牛田遊刃有餘的樣子。

陸居元的臉色異常難看,他感覺自己被砍死的路被牛田給堵得死死的,隻要有牛田在,陸居元就不可能被任何人砍死。

陸居元非常難受,他想先給牛田來上一刀。

以後出門,能不帶他就不帶他了。

這家夥雖然怕死,可他在關鍵的時候,是真能壞事兒。

一旁觀戰的宋靜浪,也差點驚掉了下巴。剛才自己幹了什麽事來著?

他居然將牛田給綁了起來,剛才要是這廝不服,隻需兩腳三拳,送自己去見閻王爺並不是不可能的。

要不是半路殺出北鴻堂的餘孽,他宋靜浪指不定會對這個王府護衛做出什麽不可饒恕的事來。

想不到王府的一個侍衛,強到了這種地步。

王府的水真的比他想象中的要深啊,幸好父親一直阻攔著自己,幸好自己一直做聽爹話的乖孩子。

想得全身都是冷汗的宋靜浪,回過神後,仔細看了牛田的身法,總感覺有些似曾相識。

莫非那晚上跟父親交手的那個黑衣人,正是這個王府侍衛。

想到這裏,宋靜浪忽然就像是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這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了。

這高手自己浮出水麵了。

那晚的高手是王府的人,而不是陸居元所說的北鴻堂山匪,他說黑衣人是山匪隻不過是他所放的煙霧彈罷了。

如果牛田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侍衛的話……

不可能的,他絕對是密典司的高手。

此時胖頭還有北鴻堂其他高手跟牛田過了數百招,北鴻堂眾人要是咬得緊,牛田就出手迅速;要是北鴻堂眾人放鬆了進攻,牛田就慢悠悠的應付,可不管北鴻堂是快是慢,他們一行人都不能近陸居元跟宋靜浪兩人的身。

胖頭心中已經徹底放棄了將陸居元就地擊殺的想法,不是不想,是去能無力啊,隻要有牛田在,這個人殺不了了。

如果再繼續,萬一這個高手惱了,他們一行人都有可能交代在這人手裏也不是不可能。

“撤!”

胖頭忽然退出戰鬥圈外,下令之後,轉身一閃,消失在院牆後麵。

其他的一行人,也在同一時間退走。

見人都跑了之後,牛田這才身心放鬆了下來。

宋靜浪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郡馬爺,你沒事吧?宋公子,有沒有嚇到你?”牛田神情無比的焦急。

隻見陸居元用幽怨的眼神盯著牛田。

“你那麽厲害幹什麽?想搶本郡馬爺的風頭?”陸居元沒好氣的說道。

“郡馬爺,我……。”牛田瞠目結舌道。

宋靜浪聽了主仆兩人的對話,滿臉的黑線,生死關頭,陸居元居然責怪起了保護自己安全的護衛?

此時的宋靜浪特別想要將牛田給挖到自己身邊來。

“說吧,保護本公子要多少銀兩?”宋靜浪覺得他的護衛跟牛田比起來就是飯桶。

“不要錢,你拿走吧!”陸居元黑著臉說道。

他說的是真心話,但是牛田聽到耳朵裏,不明白郡馬爺是什麽意思,隻覺得是剛才自己沒有保護好郡馬爺。

嚇得噗嗤一下跪在了陸居元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