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入城後

王濱心神焦慮,睡的不是很踏實,被深夜中喊殺聲給驚醒了。

他慌亂的衝出去,他緊張的望了下北邊又望了下南邊,兩邊都有喊殺聲,這個霍東居然真攻城了!

衝殺聲刺激著王濱的神經,王濱捂起了耳朵,大聲喊叫了出來,發泄著心中恐懼,然後又跑回了屋子裏,躲在牆角裏用力的捂住耳朵。

韓當韓老魔與霍東霍跑跑在留下些人控製城門後,一起向著北城門方向殺去。

北城牆上的人被林傑帶走一半,剩餘的這些人被南北傳的喊殺聲衝擊的膽裂心驚,尤其看見一身染紅的韓當。

霍東與韓當完成了勝利會師,所有的城牆與城門都被掌控住了。

霍東看見韓當時都被驚了,這真是位戰將,渾身浴敵血,身上卻毫發無傷。

“義公,今日破城之攻,你當居首。”霍東對著韓當說道。

“全托主公指揮得當。”韓當對霍東拱手說道,這不是他的推辭,聞喜城內的鴻賓樓掌櫃給他帶來一定的震撼,思維清晰,安排有度,而這樣的人,卻也隻是聽命於太守的其中之一。

如果河東每個縣都有這樣一個人,那麽河東的一舉一動都將在太守的掌控之中,要是其他郡也有的話……

韓當想到這時已經不敢繼續想下去了,但他的心興奮的有些跳的加快。

“你我二人就不必在此相互遷就了,走,先下城。”霍東就帶著韓當走下了城池。

霍東下城後命人打開南城門,讓人去告訴徐晃城池已定,城外駐紮休息。

沒有讓徐晃帶兵進城,現在這一千人已經控製了聞喜城,再讓人進來隻會讓城裏更亂,讓城內居民更驚慌。

王濱被發現時還躲在角落裏捂著耳朵。

孫柳把王濱拽了起來。

“別碰我,我是太原王氏子弟,我的兄長是王允,誰敢動我?”王濱一邊掙脫著孫柳的手,一邊大喊大叫。

“來人,把他給我押下去,給我看好了。”

本來孫柳還不知道抓住的人是誰,而這人一通喊叫,讓他明了,這人就是聞喜縣令王濱。

王濱被兩人拖拽出去,他還在那自我述說身份。

霍東找到了孫柳,孫柳匯報了抓住縣令王濱之事,霍東讓先關著王濱,等天亮再說。

當先最主要的是安民,霍東讓孫柳派出人輪流守護城門,收攏部隊,不得闖進居民家裏。

高二驢裏開了北城門來到了王寡婦家門口,他先四周看了看,沒人後翻了進來,在窗戶邊敲了敲。

屋裏響起驚恐聲音:“誰呀?”

“我,二驢子。”

“你咋才來呢?”

“被安排值夜班,才被換下來,快點開門。”

“等一下,猴急猴急的。”

屋裏響起穿製服的窸窸窣窣聲。

“別穿了,一會兒還得脫,多麻煩。”

“要你管我。”

還沒等王寡婦開門,北城門就響起了衝天的殺聲。

高二驢驚恐的望向北麵,那隊來替班的人一定有問題,他回來時就納悶,這夥人行為舉止太整齊了。

王寡婦也被這喊殺聲驚住了,像門外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打起來了,快讓我進去躲躲。”

喊殺聲越來越近,倆人都很緊張。

“好的,我這就開。”

終於門被打開了,高二驢一個熟練閃身進去,然後快速關上門並插上。

二人貼著門口縫隙往外觀察,即緊張害怕又好奇。

喊殺聲過來了,一隊隊士兵從院門口路過,可以清晰聽見甲胄碰撞聲響。

二人被嚇的連忙遠離門口,幸好那些兵士沒有衝入居民的家裏。

其他居民也被驚醒躲在家裏不敢出來。

二人貓在屋裏,被嚇的情欲全消。

“如果這回平安沒事,我就娶你。”高二驢握住王寡婦的手。

“真的?”

“當然,我高二驢什麽人,牽著不走,打著倒退。我不認的事,誰也讓我認不了。我認的事,說也勸不了。”

響起了哭聲。

“唉,咋還哭了。”

“有你這就話,我就值了。”

“什麽值了?放心,回去我就準備。”高二驢拍著胸膛。

二人說著話,緊張感消了不少。

衝殺聲減小,也沒有了兵士的腳步聲。

就這樣縮在屋裏的角落裏,緊緊擁抱著睡著了。

城裏的居民在擔心了一夜後,並沒有發生他們所擔心的屠殺、搶劫、**擄掠等事件。

清晨雞鳴,晨霧漸起,整個縣城多了朦朧之感。

有些居民開始打開門向外探視,有些人開始壯著膽子與街鄰交談。

“你聽到昨晚的動靜了嗎?”

“我又不聾,當然聽見了,我正起夜,還沒等尿呢,就傳來了喊殺聲,嚇的我趕緊藏屋裏。”

“我是被嚇醒的,不怕你嘲笑,我在櫃裏呆了一夜。唉?什麽味道?”

“哎呀,忘記換褲子了。”說著就跑回了屋。

獨自留下鄰居在霧中淩亂。

紅彤彤的太陽終於顯露了出來,白霧隱去了身形,聞喜城顯示出麵容。

“府君,這是毌丘興,因要開城門被囚禁。”孫柳說道。

這是什麽姓,霍東第一次聽到這個姓氏。

“聞喜縣丞毌丘興,拜見府君。”

霍東兩步快速到毌丘興麵前扶起他。

“如今聞喜不破不立,今日開始你為聞喜縣令,為先安民,把王濱、林傑二人所奪之田返還尚在聞喜縣的百姓。”

毌丘興道:“府君如何判定此田是否有人冒領?”

霍東讓人抬來一些竹簡說道:“這些地契之主會清楚自家地契,識字的背內容,不識字的說特征,如有糾紛,可取鄉鄰為證。”

毌丘興道:“定不負府君之托。”

霍東還安排人在縣城裏邊走邊喊。

“聞喜縣令王濱、縣丞林傑聚眾謀逆,今已平定,隻罪罰二人,餘者不論。”

許多人還是不敢出去,把耳朵貼著門窗聽。

“二驢,是不是他們不會抓你了。”王寡婦整理衣服說道。

“我還是等段時間再出去,更穩妥。”

“你昨天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高二驢正賢者模式,隨口問道:“什麽話?”

“我就知道,你是吃完了就抹幹淨。”王寡婦氣的拿起拳頭就打高二驢的胸口。

“啊,你打我幹什麽,到底什麽話?”

“你說要娶我。”

“唉,我還以為什麽,當然是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你當初是怎麽把我騙到手的?”

“嗯?不對吧,我記得是你說你家房子漏雨,找我來修,結果沒漏,我被留下。”

王寡婦被說急了又打了高二驢道:“不知道當初是誰總趴牆頭往屋裏看。”

“沒錯,正是在下。”

這時外麵又想起聲音。

“有被王濱、林傑強占耕田者,速到官署登記,即刻返還。”

王寡婦楞了下道:“是不是我可以拿回我自己的田了?”

“話是這麽個意思。”

當初王寡婦的田被被林傑手底下下的人強買強買,王寡婦與高二驢無權無勢隻能忍氣吞聲。

“我要去拿回我的地。”王寡婦穿起來鞋就要去。

“等下,我跟你去。”

“你不說外麵可能還要抓你們這些幫守城的人嗎?”

“我更不放心你,走吧,我跟你去。”

二人走出門,高二驢拽著王寡婦的手,這是二人第一次光天化日之下有如此親密活動。

二人來到官署,此時人不多,應該是這些人還有疑慮。

“都排好隊。”有兵士在組織來到的人排隊。

所有人都老老實實,都敬畏看著這些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