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相鬥
燕曉寒很想罵娘，老子在家好好的，哪知東廠會找上門。
燕曉寒隻好說情況，：“不瞞諸位，大概三個月前，突然有群東廠番子來本莊，說是燕某殺了容城郡主，要輯拿我歸案。在下已多年未出莊，怎麽可能會殺人？更何況容城郡主與燕某素不相識，我怎會殺她？所以便打發了東廠番。沒想到得罪了東廠。”
眾人多少聽些原由出來了，起碼燕曉寒是先前得罪過東廠，否則東廠幹嘛放火燒莊？
“哈哈哈哈！”衛郯突然放聲大笑。
“燕大俠，原來容城郡主被殺之事與閣下有些遷聯啊！這到巧了，在下前幾天剛收了名手下，此人原本是東廠的千戶。後來辭官加入我正義幫，此案他很清楚內情，不知燕大俠與諸位江湖朋友，可願聽聽他怎麽說？”
又道：“吳堂主，你上前來，與諸江湖朋友說說，東廠為何再去神劍山莊抓人？又為何認定燕大俠便是凶手？”
這下眾人驚呆了，這什麽正義幫居然有東廠千戶辭官加入的。這怎麽可能？
燕曉寒一見吳忠走了出來，雙手緊握，恨不得一劍殺了他。就是這王八蛋讓人放火燒莊的。當時離得遠，又救火要緊沒時間去追，否則早就一劍殺了他了。
現在燕曉寒到也想聽聽這姓吳的到底怎麽說了。場中大夥也想聽聽這到底怎麽回事？
吳忠上前喊道，：“三個月前，京都驛館發生一起凶殺案。兩間房內，有三人被殺。”
“其中一人是燕北候薑賀之女容城郡主。另外倆人是北梁人，他們都是容城郡主的師傅。”
“可在下與廠督等人查看現場，房間並無打鬥痕跡，隻有一扇窗戶是開著的，房間財物分毫未動。經檢驗屍體，三人隻有後頸有一處傷口，寬一分半，深一寸半，流出小量血跡。”
突然有人喊出“玄絲劍！”
吳忠繼續道：“經仔細查看後，又請來幾名江湖高人求證，此傷口乃“玄絲劍”所傷。而且經過求證，死去的北梁人，其中有一人是個武學高手。可被殺時卻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燕曉寒答道：“這不可能，燕某已十數年沒有離開山莊，更別說是三個月前。而且玄絲劍也沒有離開過燕某。”
吳忠答道：“如果僅憑這一點當然還不能確定凶手。那麽案發前一天，丐幫四大長頭之一汪百熊在京都城親眼見過燕莊主，你又怎麽解釋？”
燕曉寒有些吃驚，道：“這怎麽可能？我根本沒去京都？”
吳忠不理會，繼續說道：“這麽說來燕莊主是說汪長老冤枉燕莊主囉？”
燕曉寒急忙道：“不敢，汪長老乃江湖高人自不會說慌，但在下也確實沒去過京都。”
吳忠又道：“即便莊主說的是真的，那麽些案“玄絲劍”又怎麽解釋？這些證據都指向莊主。即便莊主被冤枉的，那麽隨在下去京都查清案情也是應該的吧？”
“可吳某記得，第一次去神劍山莊，吳某連燕大俠人都沒見到，就被你手下的人打了出來，還死傷了我們幾個人，這一點我沒有冤枉你吧？”
“另外，死者中一人是郡主，另倆人是北梁人，我們有理由懷疑是西涼人所謀。意在挑起我大陳與北梁兩國的戰爭。燕莊主不肯去京都配合查清案情，而您夫人又正好是西涼國人。這加在一起，燕莊主總得給個說辭吧。”
“你說東廠燒了你的山莊，可為什麽燒呢？神劍山莊第一次拒捕傷人，第二又次更是囂張跋扈再次拒捕。莊主雖是江湖中人，但說到底還是我大陳百姓，莊主既沒有功名，也無爵位。憑什麽不能抓？就憑你武藝高強？還是你神劍山莊是法外之地？”
衛郯不由看向吳忠，這家夥可以啊，到是個伶牙俐齒，說的有根有葉的。
燕曉寒內心一怒，：“哼，一派胡言，你等進入山莊便不問青紅皂白便要抓人。一言不順就拔刀相向，燕某豈能就犯？燕某身為江湖中人，自當按江湖規矩辦事，形式作風難免有些江湖習氣。當然不願束手就擒，任爾等服作非為。”
現在眾人也算是明白了，原來燕曉寒深陷郡主被殺案中，這才會惹得東廠燒莊。
無量老和尚：“阿彌陀佛，吳施主，老納與燕大俠相交多年，深知其為人，絕不會行刺郡主。其夫人雖是西涼人，但以嫁入我中原幾十年。也不會是什麽西凉細作。”
“老納想，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麽誤會？是不是有人假扮模仿燕大俠作案？”
“哼！大師說的倒輕巧，在下也當然願意相信大師所言，但是官府查案哪能看人品決定凶手，憑的是證據。是不是誤會隻要燕莊主去京都查一查便知，他說沒去過京都，那當麵與汪百熊對質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衛郯喊道：“吳堂主不得無禮，無量大師乃一代高人，怎會妄言，本幫主也覺得燕大俠不會是做出這等行刺之事的小人。以燕大俠的本事，殺幾個人用得著偷偷摸摸的行刺嗎？”
“還不退下！”
吳忠心想，你這裝好人，又唱的是哪一出？隻得退後幾步。
衛郯一拱手，道：“方丈大師，屬下無禮口不擇言，還請恕罪！”
老和尚到是明白這小家夥，隻怕是朝廷中人，如今看來朝廷已經重視此事了。還是見好就收吧！
“少俠言重了。”
衛郯又燕曉寒喊道，：“燕大俠，實不相瞞，在下親眼見過屍體的傷口。不知燕大俠可否能把玄絲劍借給在下一觀。或許能證明燕大俠清白。”
燕曉寒明白，什麽正義幫完全是胡說八道，這小年輕人隻怕是朝廷中人。連千戶都得聽他的，隻怕來頭不少，看來朝廷還是重視這情況了。
燕曉寒解下腰間軟劍。
道：“有何不可？但願公子能還燕某清白。”
燕曉寒內力一吐隻見軟劍飛向衛郯。
衛郯伸手一抓，接過軟劍。本以為燕曉寒會有意試探自己的功力，卻發現對方用力剛好，劍到自已手中很輕鬆。衛郯明白，燕曉寒示弱了。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劍鞘是羊皮做的，羊皮上麵再裹著一層綢緞，做工很精美。衛郯拔出軟劍，隻見劍長三尺有餘。劍身通黑，厚度也也就幾毫米，寬不到二指，就像一條長長的沒有牙齒的手工鋸條。用此劍要配上內力。否則軟綿綿的沒什麽威力。
衛郯不由自主叫道：“好劍！”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燕大俠，看來您真是被冤枉了，在下看來死者傷口不像是這把劍所為。不過就像方丈大師所言，或許有人假冒燕大俠犯案。畢竟江湖中人大多都知道燕大俠成名絕技“一劍霜寒”專刺後頸呢？
“雖然您可能受了冤屈，但這也不完全怪東廠。畢竟他們可是死傷了不少人。這其中隻怕雙方火氣太大是根本原因，都仗著武藝高強，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
“這樣，您呢，以後也多打聽打聽，江湖上還有什麽人會這門絕技。您收的眾多徒弟當中，會不會也有人學會了這招。這些都有可能是冒充您的人。您查出來了，也算是對死者有個交待。不管怎麽說，燕大俠身為武林高人，有人冒充您殺人。總不能視而不見吧？”
燕曉寒心想，這到是有可能，可自己的成名絕技隻傳授了兩個徒弟。他們不可能去冒充自己呀。不管怎麽說，自己去查一下，確實有必要。
燕曉寒：“嗯，謝公子提醒，燕某定會去查。若真有人假冒，一定給死者一個公道。”
“嗯！燕大俠果然乃我輩之楷模。不過這把“玄絲劍”在下得先替燕大俠保管幾天。大俠別誤會，在下無意“玄絲劍”。而是要帶回去交給東廠，拿去與死者傷口比對。若對不上，東廠也無話可說，否則光憑在下一張嘴難以服眾啊！”
燕曉寒很想罵人，可又不好反駁。若再扯下去，與東廠死磕也沒有什麽好處。神劍山莊還得重建呢。
道：“公子既然這麽說了，那就勞煩公子替燕某保管吧。等查清了再還我不遲。”
這時場中走出一人，四十來歲，上顎突出，陰溝鼻，後背有些佝僂，像是長了個坨子。
道：“小家夥囉裏囉嗦半天，不就是打玄絲劍的主意嗎？在下到要看看你這乳臭未幹的小娃娃有多大的本事，會使這把劍嗎？”
衛郯也不生氣，笑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哼，果然是小娃娃，這場中誰人不識老子？”這家夥自信道。
這時一人喊道：“小公子這家夥人稱“旱地蛟龍，賈駝背，陰險狡詐，一手八番鐵爪，難逢敵手，就是有些嘴欠。”
衛郯笑道：“賈前輩是吧？在下確實不會使劍。不過前輩要是想賜教的話，在下也隻好陪你過幾招。”
賈駝背高興道：“好好！這才好嘛，武林大會，當然是比武了，扯那些幹嘛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