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宮女小鳳
蕭長龍搖頭晃腦，“朕懷疑他是假意請辭，不是真心的，前段時間有人參了武陵候一本。朕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得讓武陵候是真心實意的請辭。”
衛郯心想，你他媽這不是異想天開嗎？誰會願意放棄兵權？
衛郯：“陛下，這個實在太難了，奴婢隻是個小內侍，武陵候怎會願意聽我的？”
蕭長龍開始拋出誘餌。：“你不是出自麗秀宮嗎？朕對陽兒寄予厚望，若武陵候能來京都，可出任兵部尚書。”
衛郯才不傻，這狗日的給六皇子畫大餅，想利用這層關係打動長孫無閿。讓長孫無閿以為放棄兵權，他就會封六皇子太子。兵部尚書，官居一品看來高大上。但實際上無一兵一卒，哪比得上統率大軍的鎮南將軍啊！
衛郯：“陛下，想讓一個人放棄權力比殺了他還難受，何況像武陵候這樣從小就帶兵的大將軍。”
“陛下，奴婢就是再怎麽賣弄嘴舌也不可能成功。您所擔心的是武陵候擁兵自重。奴婢到有個辦法可讓武陵候投鼠忌器。”
蕭長龍好奇了，“什麽辦法？”
“武陵候隻有一兒子，也是武陵候世子，若能讓他唯一兒子留在京都，受東廠監視，那麽陛下還有什麽好擔心呢？”
蕭長龍腦子飛速在想，道：“你能讓他兒子來京都？”
衛郯：“奴婢也隻有五成把握。但若想讓武陵候真心放棄兵權，那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蕭長龍想了一會，：“好，朕就信你一回，你若能勸說武陵候把世子留在京都，朕定會重重獎賞你。”
“謝陛下！”
蕭長龍：“不過這件事，你得讓武陵候自己提出來，不能說是朕逼迫的，更不能說是朕與你商議好的。”
衛郯心想，敢作不敢當，脫褲子放屁，你當人家是傻子嗎？不過你異想天開，我也想發筆財。
道：“奴婢明白，不過奴婢需要錢。”
蕭長龍：“你需要錢幹嘛？要多少？”
“陛下誤會了，奴婢要錢是去收買武陵候身邊的人，不是奴婢自己要。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用錢收買他身邊的幕僚，讓他們勸說武陵候。”
蕭長龍點了點頭。道：“朕可以給你五十萬兩銀子，不過朕可不希望這些銀子打了水漂。”
“謝陛下！要是沒別的事，奴婢先行告退！”
蕭長龍：“嗯，那你去忙吧，銀子朕派人送到東廠去，你先回麗秀宮，向麗妃辭行，明天就啟程去武陵。”
“諾！”
蕭長龍讓衛郯去麗秀宮辭行，就是想利用麗妃與長孫無閿這層關係，讓長孫無閿答應把兒子丟在京都做人質。可謂老謀深算，利用女人，毫無節操。
衛郯退下後，劉喜才出來。
“陛下，您怎麽就這麽信任這小郯子？他可是心向麗妃娘娘的。”
蕭長龍笑道：“就是要他心向麗妃才能說動長孫無閿，長孫家掌握玄甲軍已有數十年，朕不能太過激進。況且長孫無閿也沒有謀反。如果長孫無閿能把獨子留在京都，那更能說明他沒有異心。”
“朕若沒記錯，長孫無閿今年49歲了吧？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死了呢？到時獨子又在京都，這樣朕可收回玄甲軍指揮權。”
“你別看這小郯子年級輕輕，可辦事老練的很，朕相信他會辦成了。他能讓麗妃勸長孫無閿辭職，說明深得麗妃器重。既然如此，那就讓麗妃勸長孫無閿放棄兵權嘛。”
劉喜：“陛下，可他向著麗妃，如果您沒有立平王為太子，他會不會心生異心？”
蕭長龍搖頭，：“他是個內侍，又很聰明，朕還發現他眼裏有野心。嗬嗬，他會跟著強者走的。將來朕會把他交給後繼之君的。當然了就看他本事如何了。如果隻是誇誇其談，會些詩畫歌賦，那以後也用不著重用了。”
“劉喜，你派人送五十萬兩銀票給他，派人好好盯著他，朕到要看看他把銀子花到什麽地方。另外通知那邊的細作，觀察長孫無閿的軍中變化，隨時上報。朕不是冤大頭，他若敢騙朕，朕會要他小命。”
“若，陛下放心，老奴會讓人盯著他的。”
麗秀宮，麗妃把所有下人都打發出去了，：“什麽？你要去武陵？”
衛郯：“是啊，陛下讓我問問武陵候為什麽要辭職。我這是代表陛下，以欽差身份去武陵。陛下的意思很明顯，想收回會玄甲軍的兵權。”
麗妃：“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辭什麽職嗎？朝中那些老東西要參就讓他參去好了，我兄長隻要在武陵，誰也拿他沒辦法。”
衛郯：“膚淺，你忘了你的最終目的是什麽了？若隻是想擁兵自重，武陵候大可收回請辭就行了，陛下暫時拿他也無可奈何，可這樣平王就會被排除在儲君之外。”
“陛下不可能給平王留下這麽個擁兵自重的外戚。如果你是陛下，你會願意嗎？”
“哼，那現在怎麽辦？”
衛郯：“現在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有些東西是有失必有得，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麗妃：“什麽機會？”
“我向陛下建議讓武陵候把兒子留在京都做人質。這樣他就不用辭職了，陛下也不會懷疑他。”
麗妃急了，：“不行，我兄長就這麽一個兒子，絕不能進京，要是被扣住了，那我兄長隻能任他擺布。”
衛郯：“哎，你可真是婦人之見。”
麗妃怒了，：“大膽，居然敢這麽跟本宮說話。”
“行，奴婢大膽，那奴婢給您分析分析行嗎？”
“武陵候如果把兒子放在京都做人質，那麽陛下會怎麽對您這侄兒？”
麗妃想了下，說道：“以陛下的性格，應該會高官厚祿養著他，同時派東廠監視他。”
衛郯：“陛下不但會監視他，而且會派人暗中保護他，他絕不敢讓武陵候世子給出事。這可不比容城郡主，要是世子出事，武陵候必反。”
“所以說世子來京都，不會有任何危險。除非武陵造反。”
麗妃：“可這對平兒有什麽好處？”
“好處太多了，世子來京都可以在朝中任職，這樣可以收買朝中官員。另外世子需要人保護，可以光明正大的從武陵帶一支小護衛隊來京都。這樣在危急時刻娘娘手中便多了一把劍。”
“另外，世子若能來京都，我便立有大功，陛下便會更加重視我，找個機會我便有可能任東廠提督。一旦讓我掌握了東廠，你覺得平王的機會大嗎？”
麗妃：“就算你掌握東廠，就憑那些東廠番子能翻了天不成？”
衛郯靠近麗妃耳邊，：“趙高是怎麽讓胡亥繼位的？”
麗妃：“篡改遺詔！”
衛郯笑道：“那你說東廠提督還有沒有用？”
麗妃不傻，急道，“那你得做到司禮監秉筆總管太監。可劉喜還在呢。”
衛郯：“飯要一口一口吃，慢慢來嘛，劉喜又沒吃了長生不老藥。”
“總之，世子來京都並不會有什麽危險，您用不著擔心什麽。一旦世子來了京都，陛下便會對武陵候放鬆警惕。您也可安心看著平王成長。我也能慢慢培養一批自己的勢力。”
“總之，咱們的目的是相同的。都是為了平王的將來嘛！”
麗妃想了下，：“好吧，我給你寫封信，你帶給我兄長，再跟我兄長說一說，我想他會同意的。”
衛郯在麗秀宮又待了一段時間。剛要出去，宮女鳳兒拉住他。
“小郯子，你高升了是不是就不認識我了？”
衛郯：“怎麽可能呢？你想哪去了？別說我還隻是個小僉書，即便官再大，也不可能不認主鳳兒姐啊！”
“那好，我想求你件事。”
衛郯問道：“什麽事，能辦到的我盡力而為。”
“我弟弟在家裏沒事幹，我想讓他跟你進東廠。”
衛郯：“鳳兒，你想讓你弟弟也變太監啊？”
鳳兒臉一紅，：“你們東廠不是有一些人不用淨身的嘛？”
衛郯：“嗯，不過東廠可不是什麽好差事，吃人不留骨頭的地方，你讓他去幹嘛？”
鳳兒：“我弟弟成天無所事是，就會打架鬥毆，一身蠻力，跟著一批狐朋狗友，我擔心他出事。你就讓他跟著你唄。不過我弟弟這人很講義氣，你要對他好，他不會虧待你的。”
講義氣，這倒是個不錯的條件。
“行吧，你告訴他，過段時間來東廠找我就行了。我明天要去武陵比較忙。等回來再說。”
鳳兒：“行，那說定了，你在外麵要多保重！”
衛郯：“行了，謝謝你關心了，鳳兒姐，你不會真想跟我吃對食吧？”
鳳兒紅著臉，：“滾！”
“哈哈哈哈！”
衛郯出宮回到東廠提督衙門。
這時千戶吳忠回來了，身上還有著血跡。
劉鵬叫衛郯過去。
衛郯：“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吳忠：“衛公公，我帶人去神劍山莊抓燕曉寒，可沒想到他居然反抗，兄弟們死了好幾個。他還放話，讓咱們東廠不要再去惹他，否則他就不客氣了。”
衛郯笑道：“意料之中的事，燕曉寒乃江湖中人，怎麽會願意甘願被俘。他能把你放回來，算是買東廠的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