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內情不簡單

“廠督,輯拿凶手這事,我也不在行,要不派人去試試吧!”

劉鵬點了點頭。

喊道:“來人,把吳忠叫來。”

衛郯見他派人了,:“廠督,屬下靠退!”

“嗯!”

衛郯知道,想捉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哪那麽容易。隻怕是去送死。

衛郯回到房間,仔細想想凶手到底是誰呢?蕭長龍九個皇子,會是誰派的殺手?而且為什麽會留下幾根絲線,而絲線還是宮裏的?會不會是凶手有意留下線索?”

“這件事就像一個陰謀。總感覺有哪些不對勁,凶手為什麽要假裝燕曉寒殺人?這裏麵有太多的疑問了。”

這時有人敲門。

“進來。”衛郯道。

門一開,進來一名三十多歲的漢子,穿著東廠百戶裝,皮膚黝黑,雙眼有神,隻是鼻子有點塌。可是家夥太陽穴凸起,說明內力不錯。應該是個高手。

來人單膝跪地:“小的郭靖拜見衛公公。”

衛郯一聽郭靖,差點沒笑起來,你他媽真的起了個好名字。

“起來吧!找雜家什麽事嗎?”

隻見郭靖起身順便把門關上。

“小的想投效衛公公。”

衛郯尋思,這什麽意思?

“郭百戶,你這是何意?”

郭靖:“公公,小的加入東廠,這百戶都做了十幾年,一直得不到升遷,隻因上麵沒人,廠督又看不上小的。”

“你到底想說什麽?”

郭靖:“小的願做公公的一把刀,一條忠犬,拜入公公門下。”

我靠,夠直接,毫無廉恥。

衛郯:“可雜家雖是僉書,可實際上沒什麽實際權力。你拜入我門下又有什麽用?”

“公公雖隻是僉書,但過不多久便會是下任廠督。小的不會看錯。”

衛郯笑了,“這話可不能亂說,在東廠,嘴不嚴,可是活不長久。”

“小的明白,小的還有件要事稟告公公。”

“容城郡主出事前一天晚上見過四皇子。”

衛郯驚訝,:“怎麽見的?”

“四皇子化妝成普通人,郡主女扮男裝,他們偷偷在悅來客棧一個房間內相見。小的前天去悅來客棧辦點事,無意中發現的。現的回想郡主之死,隻怕與這個事有關。”

衛郯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郡主與四皇子是相識或者有私情,她有可能看上了四皇子,想嫁給他?但又怕外人知道。”

郭靖:“燕北候手握重兵,所有皇子都想娶她女兒。四皇子當然不例外。陛下曾答應過郡主,隻要她看上的,不管是誰,都給指婚。會不會是他們的事讓別的皇子發現了,所以想破壞他們的婚事。”

“另外,處理屍體的時候,小的偷偷查看了下郡主的下身,郡主已非完璧,而且可以看出,“**”不久,有行房跡象。可能就是前天在悅來客棧四皇子所為。”

衛郯:“會不會是凶手所為?”

“絕不可能,因為“**”時間不對。若是凶手所為,會有血跡,會有紅腫。”

衛郯暗罵,你T媽真是個天才,對這方麵這麽有研究。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郭靖:“就隻有小的知道,小的沒有對任何人講。”

衛郯:“可四皇子不會殺郡主,那凶手會是誰呢?”

“公公,凶手應該是在四皇子身邊安排有眼線,或者在郡主身邊安排有眼線,否則他怎麽會知道郡主看上了四皇子?自己沒戲?”

衛郯:“可前麵三位皇子不都結婚了嗎?他們早就知道自己沒戲。郡主不可能會去做妾室的。”

郭靖:“如果是前麵三個皇子,可為什麽偏偏在四皇子見過郡主之後,郡主才被殺呢?郡主來京都已經半個月了,他們要殺的話為什麽不早殺,何必等到他們相見後?”

“小的想隻有一個原因,是另外幾位沒結婚的皇子,本來以為自己有機會,可發現了郡主與四皇子之事,覺得自己沒戲了,幹脆毀了她。”

衛郯:“那為什麽會留下衣服上的絲線?”

郭靖答道:“要麽就是疏忽了,要麽就是猜到陛下不敢深查,有意如此,想把水攪渾。甚至是借這件事讓薑賀與陛下離心,而從借陛下之手把薑賀除掉。”

衛郯:“還是別猜了,這件事爛在肚子裏,你一旦說出去必死無疑。雜家也救不了你。”

“小的明白,所為才隻告訴公公,小的願把性命交給公公,以表忠心。”

衛郯點了點頭,:“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會暗中助你。若有機會會對你委以重任。”

“謝公公!小的告退!”

郭靖走後,衛郯也陷入沉思,郡主被殺這件事隻怕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政治鬥爭不擇手段,你越是覺得不可能,往往越是最可能。死什麽人不關自己的事,要想在東廠站穩腳跟。就必須要有忠於自已的手下。這個郭靖得聰明,或許值得一用。

在東廠僉書看似高大上,但實際上隻是個高級參謀,沒有實際兵權,還不如千戶。以後還是要培養一批忠於自己的瓜牙。否則這僉書也隻是個空架子。

東廠地牢中,刑訊室裏,吳忠正在嚴刑逼打一名江湖人士,讓這家夥做證人,證明燕曉寒曾來過京都。

東廠的地牢就是地獄,無數種酷刑根本就不是常人能承受的。要找所謂的“證人”,這太簡單了。

城外數裏,有一片小樹林,衛郯穿著一套書生裝走進小樹林。隻見雙腳一點,身體離地起,跳到一棵樹梢上。

衛郯內心一喜,《向陽寶典》果然神奇。這進展太快了。這才練多久?以這樣的進度練下去,有個一兩年身法便能像書上說的那樣,身輕如燕,如鬼似魅。

衛郯跳下樹梢,開始在地上練習步法騰挪。先走的比較慢,後來越來越快。左右前後相互騰挪之間,稍縱即逝。

整整一天衛郯不吃不喝在小樹林練到太陽下山才回城。

連續幾天衛郯白天在城外練輕功,晚上在房間打坐練內功心法。幾日之後衛郯發現自己的功力大有長進,輕功步法進展更是一日千裏。

“衛公公,門外有位小公公在找您,他說他叫小春子,是您朋友。”

衛郯心想衛春來了,他找自己有什麽事?不過衛郯是自己的發小,當然得見。

衛郯直接去外麵見他。

一岀東廠大門,隻見衛郯在台階下麵等他。隻是。嘴角上有血,臉頰有點腫像是被人毆打過。

衛郯:“衛春,你來了。”

哪知衛春跪下:“奴婢拜見衛公公。”

衛郯立馬扶起他,:“你這是幹嘛?咱倆用得著這樣嗎?來,咱們進去說話。”

倆人進入房間。

“衛春,發生什麽事了嗎?你嘴角上怎麽有血?臉上怎麽還有傷?誰幹的?”

衛春:“我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玉花瓶,被總管打的。”

“媽的,寧秀宮那總管叫什麽來著,有機會老子整死他。”

衛春:“寧壽宮我是怕呆了,就把你給我的銀子,加上一點積蓄,全給了內侍監掌司,想讓他把我調開。可他問我想去哪,我說想去東廠,這家夥又抽了我兩個耳光。我也搞不清他為什麽要打我。”

“我實在沒辦法了,就說我跟東廠僉書是同鄉好友,他這才沒有繼續打我。後來他說如果你願意收留他就不攔著。他好像有些怕你。”

“所以等到每月可以出宮的日子,我這才來找你。”

“內侍監總管是唐桓,這廝又兼任西廠提督,內侍監那些家夥都是心向西廠的。這西廠與東廠又是麵和心不合,暗地裏勾心鬥角。你說去東廠,他以為你看不起西廠,不打你才怪。”

衛春:“我哪知道這些啊,隻是那天聽你說去了東廠,這不想來找你。”

衛郯:“行了,你就留下來吧,我剛好缺人,這東廠又在宮外,以後你回家也方便。一會你去找典簿周洪,讓他給你辦手續,你就說是我叫你來的。”

“隻是我雖是東廠僉書,但並沒什麽實際權力,你先在我身邊給我做個隨侍,等有機會給你升遷,你也先熟悉一下。咱們兄弟一定能混出個名堂來。”

衛春高興答道:“謝公公!”

“行了,沒外人在時你叫我名字就行,咱們用不著這樣。”

衛春:“不行,既然進宮了,就得遵守規矩,尊卑有別,不可僭越。”

“行了,扯那麽遠幹嘛。誰跟誰啊,都光屁股一起長大的哥們,搞那麽生疏幹嘛?”

“你住隔壁那一間,我喜歡安靜,有時候會練功,你晚上沒事,不要隨便進我的房間。”

“諾!”

衛郯對衛春這個便宜發小那是很信任的,畢竟是一起光屁股長大的。對於衛春能主動跟隨那也是求之不得的……。

由於容城郡主的死傳開了,朝堂震動。薑賀得知女兒被殺,也很萬震怒,但他身在北地,沒有陛下詔書不得回京都。薑賀對蕭長龍還是很忠心的,謀反他還不敢,再說他也知道軍中有朝廷細作。除了大怒,也沒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