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正主駕到
徐明秋的轎子快速穿梭在京都城內,三日吃飽沒事幹的轎夫們,一膀子力氣有力無處使,把轎子抬得又快又穩。
轎內的徐明秋閉目,將這三日的情況快速地思考一遍,睜開眼眸的瞬間,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
加油……吼吼!
轎子在順天府衙門口緩緩落下,莫許壓轎,傅海掀開轎簾,徐明秋低頭彎腰走出轎子。
“傅海通報一聲。”
傅海從懷中掏出一張拜帖,遞給順天府把門的衙役。
“徐明秋徐大人,拜見府尹趙大人。”
衙役不敢怠慢,接過拜帖後,一路小跑地跑進去。
站在大堂審案的趙德鑄,一臉焦急地看著朱致幻,與他身旁的封麵女子。
“你眼睛瞎了嗎?沒看到,本大人正在審理案子嗎?”
衙役一隻腳已經邁入大堂,下意識退回一步,抬了抬手中的拜帖,為難地說道:“大人,徐明秋徐大人求見。”
聽到徐明秋來了,趙德鑄頓時沒了脾氣。
本來想著在,拿下朱致幻的口供,以此來參揍徐明秋一本,在同文帝那裏博一個好彩頭。
現在好了,口供沒拿到,還惹下一身騷。
“朱致幻,少得意忘形。本官素聞,東籬將士對東籬王敬重有加,今日他老人的獨自徐明秋前來,定是為了你的事情而來。隻要你主動承認貪婪女子美色,於行不軌之事。”
說到這裏,趙德鑄下意識看向豐滿的肥胖女子。
什麽樣的男人,會把如此肥胖的女子,當作美人看待。
軍中將士命苦啊……
發現自己想的有點多,想得有點偏,急忙收回思緒。
“本官,念在你為國盡忠,守衛國家安寧,既往不咎。”
“哎呦,嚇唬我?”朱致幻冷笑一聲道:“大人,你知道刀劈斧砍的滋味嗎?你知道熱血浴身的腥味嗎?你知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殺一路,吃一路死屍的軍令嗎?”
麵對朱致幻氣勢如虹的語氣,和堅毅不屈的態度,趙德鑄猛拍驚堂木。
“來人,將徐大人請進來,本官倒要看看,你麵對東家之子,能否還有這樣的霸氣。”
徐明秋一步三搖,雙手背在身後,不急不慢地走進大堂。含笑道:“趙大人,明秋貿然拜訪請多包涵。”頓時,頓感疑惑道:“這……大堂會客,不合適吧?”
“徐大人,本官也不想。奈何,你的老部下他,調戲良家婦女,這才有了這一場戲碼。”趙德鑄自認不動聲色,為徐明秋準備了一坑,等著徐明秋進入。
眼神瞟向朱致幻道:“朱致幻,你可認得東籬軍的少主子。”
少主子?好大的帽子,我一旦應承下來,等於我把東籬三十萬大軍當作了自家私兵。
如果他否認,他就會閉上嘴巴,再也不能為朱致幻辯解了。
徐明秋正在思考如何應答的時候,朱致幻搶先罵道:“放屁,你們京都的官員都這麽惡心嗎?為了自己升官發財,無故給他人扣上反賊的罪名,陷害徐明秋徐大人嗎?”
牛逼啊兄弟。
徐明秋在心中為朱致幻默默的點讚。
這一切,並不是朱致幻聰明,也不是傅海計劃的周密,而是傅恒推算的精準。
反駁下,趙德鑄啞口無言。
徐明秋自然不會放過當下反擊的有利時機。
“趙大人,從軍之人調戲良家婦女,在東籬軍中可是死罪,無論官職大小,上到我家徐老頭,下到販夫走卒。這一點,我身為東籬軍前將軍的兒子,還是有一定的話語權的。”
趁你病,要你命,老老實實看我怎麽秀,就得了。
徐明秋來到堂桌前,單手掩口,小聲道:“趙大人小心為妙,這個朱致幻就是棒槌,在軍中名聲並不好,幾天不殺人就會發狂。還有,你說的良家婦女,是人家明媒正娶的娘子。沒發現,他們很有夫妻相嗎?都是大胖子。”
明媒正娶的娘子……
趙德鑄思慮再三。
那個胖女子好像說過一嘴,隻是罵街罵得太難聽,我沒注意到?
想不清楚,轉頭看向一旁負責記錄的主簿。
“這位婦人罵人的話,你都記錄了嗎?”
“回大人,罵得實在太難聽,而且又摻雜著不少方言,記錄並不詳細。”
徐明秋壞笑一聲。
“嗚呼……趙大人,事情的發展好像不對啊!”
徐明秋的表情,為趙德鑄提了個醒,他上當的了,上徐明秋的圈套。
至於,徐明秋為什麽要針對他,趙德鑄絞盡腦汁也沒想明白。
“趙大人,聽我一言,便知真假。”徐明秋先是看向朱致幻,眼神微挑,後又看向豐滿肥胖的女子。“你叫什麽名字,你與朱致幻是什麽關係。”
“回大人,民女朱王氏,名叫王小鵝,與夫君朱致幻成親三年有餘。”
此刻的豐滿肥胖女子,再也沒有之前的氣焰,一副委屈的模樣,哭哭啼啼道:“民女實在不知,我與夫君二人恩愛打鬧,如何害的夫君成為階下囚。”
“哦……”
徐明秋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裝作恍然大悟道:“趙大人,你看你,弄的是哪一出。東籬軍雖比不上皇家禁衛軍,好歹也是大夏國的軍隊,也曾經為大夏國拋頭顱灑熱血,你這樣做,豈不是寒了天下將士的心。”
好大的一頂帽子,重重地壓在趙德鑄頭上。
他隻感覺,頭頂冒汗,頭暈目眩,耳聰失明,一時沒了章法。
徐明秋繼續補刀道:“如果朱致幻懇求本官主持公道,金殿上告禦狀,趙大人的帽子會鬆的。”
趙德鑄畢竟久混官場的官員,很快便醒悟了過來,既怕徐明秋進殿告狀,又怕在大堂丟了麵子。
“徐大人,話說得太滿了。”趙德鑄冷笑一聲道:“朱致幻,好大的膽子。東籬距離京都萬裏之遙,你私自離開軍隊,可有軍令在身。”
為了反駁徐明秋之前的定論,學著徐明秋剛才的模樣。
“哦……”
“武者將士修為甚高,私自進入京都,必定有不可告知的秘密。說!是想要秘密回見敵軍探子,出賣我大夏國東籬軍的情報,還是想要對某人暗下毒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朱致幻氣的臉都紅了,從懷中掏出一張文牒,猛地拍在堂桌上,震得堂桌嗡嗡作響。
“大人,自己看!俺老朱懶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