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現場擦槍
青竹輕輕地應了一聲“嗯”,將小家碧玉,賢妻良母這兩個詞語表現得淋漓盡致。不知道是好意思,還是讓徐明秋得知了,她與莫許未成婚先同居的事情,臉上泛起斑斑紅暈。
臉紅個什麽鬼,該不會真的要那樣擦槍吧!
雖然一直有破壞他人約會的遺憾,可是我隻想破壞,不想觀摩啊!
徐明秋有些六神無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世子您坐!”
“啊……恩恩,坐坐……”
就在徐明秋沒想好該怎麽辦的時候,青竹手持一塊白色麻布,拿起靠在一角的黑色長槍“黑蛇”,自顧自地擦拭了起來,從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過頭。
她擦拭得很認真,好似莫許任何一件東西,對她而言有著難以言說的意義。
這就是擦槍……
徐明秋暗歎自己太齷齪,什麽事情都想得那麽“積極”。
徐明秋與莫許對立而坐。
莫許摸了摸桌上的茶壺,感受到茶壺滾燙的溫度,為徐明秋斟滿一杯茶,雙手端起,雙膝跪地。
“世子對莫許的恩德,莫許此生難忘。如若世子殿下不嫌棄,莫許這條命就是世子您的。”
莫許這一舉動,讓徐明秋有些措手不及。
一旁默默擦槍的青竹見狀,也要跟著下跪,被徐明秋製止。
“昨晚吃飯的時候,我說了,咱們都是肩膀一邊齊的兄弟,沒什麽規矩可言,有事說事,沒事閑聊。”徐明秋始終沒有離開座椅,接過莫許手中的茶。“讓我喝也可以,以後就不要下跪。”
說完,一飲而盡。
“再不起來,我可要生氣了。”
這一次,徐明秋主動為莫許倒上一杯茶,這讓莫許倍受感動,也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徐明秋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
其實,這一切都是徐明秋故意的,他這麽做的目的有兩個。
第一刷新配角忠誠度,隻要忠誠度有了,日後絕對指哪打哪,而且不怕背叛。
第二樹立人設,讓莫許知道,我徐明秋說一不二,說得出做得到。
更讓莫許知道,畫的大餅都是真的,日後會成功的。
莫許看著桌上的這杯熱茶,激動的心情難以言表,毫不顧及茶水滾燙的溫度一飲而盡。
徐明秋很滿意地看著莫許的表現。
“我找你確實有急事。明日就是迎娶月華公主的日子,公主修為不錯,絕對在我之上。而且她還有兩個武道修士的女仆,這讓我很頭疼。兩口子過日子難免有些磕磕碰碰的,萬一她打過我,我又打不過她,多丟人。”
莫許為難得望著徐明秋,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知道該不該說。
沉思片刻後,開口說道:“世子,您的問題很嚴重。以我的觀察,您應該……應該是……”
“是什麽,趕緊的,時間緊迫。”徐明秋催促道。
“應該是……”莫許向前探著身子,有意地撇了青竹一眼,小聲道:“應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壞了根基,想要修行武道不難,但是……想要走到高的境界,恐怕沒有希望。”
對於,莫許的意見,徐明秋也考慮過,也私下修煉過。每一次運轉武道之氣的時候,總感覺小腹丹田左右兩側,疼得要命,好似被噶了腰子一樣。
徐明秋知道,那是腎的位置,他的腎髒出了大問題了。
稍微思考,一切明了,腎透支了。
“可有什麽補救的辦法?”徐明秋鄭重其事道。
“辦法不是沒有,就是我做不到。一來,我修為低下,沒辦法用武道氣息,強行修複您的身體。二來,我修煉的功法,是家裏祖傳的功法,名為《霸王煞氣決》,此法剛猛霸氣,適合陽剛氣充足的人練習,最好是童子身。您著身子骨……有點……”
童子身?
徐明秋心中念念叨叨。
我特麽靈魂是童子身,身體不是,靠!
轉念一想,徐明秋好奇地打量著莫許,表情十分的古怪。
就差說出那句話。
你倆都同居了,一個被窩睡覺了,你跟我說你童子身?你當我是鬼?還是你擱這忽悠鬼呢?
莫許摸著後腦勺嘿嘿一笑,又看一眼青竹,表情有些羞澀。
徐明秋頓時明白了。
他?真的童子身。
徐明秋很失落,心裏很難受,不斷地辱罵這具身體的“本主”。
你大爺的爽了,我特麽的遭殃了,月華是什麽?看似女人,實則母夜叉。我忽悠一次兩次還行,成婚以後日子一久,能忽悠得住嗎?
看到徐明秋失落的表情,莫許一咬牙一跺腳道:“世子殿下,您不要氣餒,凡事都有轉機。如果月華公主真的敢打您,我就殺了她。”
徐明秋隻感覺腦門疼,現在他不想惹是生非,隻想安安心心的混日子,想盡一切辦法離開京都,回到屬於他的一畝三分地,東籬城。
無奈之下,徐明秋隻能離開,再想其他的辦法。
徐明秋前腳剛離開莫許的住處,傅海揣著一本破舊的書籍,夾著一個朱紅色的木匣子,扣響了翠竹園大門。
莫許聞聲趕來開門,定睛一看,發現來人正是傅海。
“傅海兄弟,你怎麽來了?”
傅海舉著手中的木匣子,轉頭向後望了一眼。
“方便進去說嗎?”
傅海的這個動作引起了莫許的注意,他知道傅海是徐明秋的書童,也知道傅海對徐明秋的重要性。隻是,傅海如此小心謹慎,既怕別人知道,又怕人跟蹤,很容易讓人多想。
更重要的問題是,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哪?東籬王京都宅院。隻要稍微聯想一下,就能明白,傅海防備的不是別人,正是東籬王的嫡子,徐明秋。
莫許鎮定自若,心中暗自戒備,將傅海請進屋內後,囑咐青竹一聲。
“你去裏屋待會兒,我和傅海兄弟有話說。”
青竹默默點頭,拿起黑蛇就往裏走,準備進去之後繼續擦槍。
“槍別擦了,給我吧。”莫許擋住了青竹去路,接槍的同時道:“一會我再去院子裏練會槍法。”
青竹注意到莫許眉宇間帶著一股殺氣,想要詢問緣由,被莫許冷冰冰的表情嚇到了,低著頭往裏屋走,隨即放下遮擋的曼莎窗簾。
“傅海兄弟,咱們都是給世子殿下辦差的人,你這麽鬼鬼祟祟地找我,不知道世子殿下知道嗎?”
莫許雙手架槍,馬步站得又平又穩,一副隻要你不說實話,看我紮不紮你的表情。
傅海笑而不語,將木匣和噎在懷裏的殘舊書籍放在桌上,拿起桌上茶壺自斟自飲。
“你和青竹的事情我注意很久了,如果不是我從中調和,向世子殿下推薦你,你進不了東籬王府的大門。”
“這麽說,我還得感謝你?”
莫許手中的長槍向前一挑,槍頭距離傅海的喉嚨隻有,零點零一公分。
“感謝不用。”傅海放下手中的茶杯,兩根指頭捏住莫許的槍頭,微微用力推了一下,感受到來自莫許的拒絕之意後。“小腹左四寸的位置,摁一下試試。”
莫許早就注意到了不對勁,就在他剛才運氣好的時候,發現體內的武道靈氣,無法調動,這才將槍頭頂在傅海的下顎。
“你什麽時候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