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陰謀藏在陽謀中

該來的總要來,該辦的總要辦。

徐明秋坐在轎中,閉目養神,重新梳理一遍昨晚商討的計謀。

目的明確,搞掉太子財路,鏟除大夏國三大富商之一的王家,為日後的發展鋪路。

為什麽要這麽做,當然是為了搞亂京都的市場情況,好讓自己在日後的商業鬥爭占據一席之地。

從市場經濟方麵入手,給同文帝施加無形的壓力。此時不抓住機會,日後再想這麽操作,將會難上加難。

一旦整個大夏國的經濟被我抓在手中,我倒要看看,同文帝能不能力挽狂瀾。

是你先策反我東籬三十萬大軍,還是我先搞爛你大夏國的經濟。

徐明秋的想法在傅海之上,身為穿越者的他,怎能不了解經濟對一個國家的重要性。無論是古代文明,還是現代文明,都離不開經濟的扶持。

一旦某個國家的經濟,出現了問題,那麽這個國家的發展,以及重要的戰略部署,都會受到無形的限製。

這就是,徐明秋想要的結果,也是徐明秋最後的底牌。

畢竟,人心隔肚皮,忠心不忠心,不是嘴上說一說就值得信任的。

東籬大軍足足有三十萬,徐明秋對此一點底氣都沒有,更別說,三十萬大軍不會背叛自己。

人一旦多了,心就不好帶咯。

“世子,皇城到了。”

轎子止步,穩穩落下,轎簾掀開。

徐明秋彎腰下轎,伸了個懶腰,緊了緊披在身上的大衣披風,望著滿天漂浮的白雪。

天氣再怎麽寒冷,也比不上人心的冷。

嘴角翹起微笑,囑咐傅海一句。

“有件事我想了很久,你利用當下空閑時間想想,怎麽如何與東籬老家取得聯係。我總覺得,英明神武的陛下,快要對他們動手了。”

徐明秋說出這句話,也是因為昨晚傅海的一句話。

“世子,王爺出征之前,曾留下一句話。問您:想做個無事閑人,還是要做開國的君王。”

對於這個問題,徐明秋一夜未眠,思考了一晚上,都沒有想清楚。

不是他不想做君王,而是他感覺自己不適合。再說,當下有著諸多不利因素,萬一一步棋走錯了,身首異處的將會是自己。

既然,暫時做不出選擇,那就往後放一放,等我安全離開京都之後,再考慮也不遲。

金殿之上,徐明秋與王家之人對立而站,各不相讓,各執一詞,個個能言善辯。將自己的委屈,說得入骨三分,將對方壞與惡說的人神共憤。

不過,這一切在同文帝看來,完全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好了,好了!”同文帝一副和事佬的笑容掛在臉上。

這個老王八,又要和稀泥了。

“朕當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原來就是這點小事,依朕看,算了。這邊是朕的親家,太子娘家人。那邊,是朕結拜兄弟的兒子,朕的侄子。法不責眾,法不責情。”

徐明秋忍著不說話,等待王本昌嘴炮輸出完畢後,然後根據對方的邏輯錯誤,回以有力的反擊。

“陛下英明,吾皇聖明……”

一串馬屁拍完之後,王本昌突然話鋒一轉。

“草民,無官無權,乃是商人,被身為四品官員的徐大人欺壓。他不但殺了我家三名下人,還命人打傷了我兒北望。請陛下為草民做主!”

說完,王本昌痛哭流涕,跪地不起。

那些收了王本昌好處的官員,見此情景,紛紛為王家說話站台,不時蹦出幾句譴責徐明秋的話。

滿朝文武精明如猴,怎麽會看不出來,同文帝對徐明秋恨之入骨,一心想殺之而後快。

奈何,東籬三十萬大軍實在紮手,輕易撼動徐明秋,將會帶來無窮無盡的戰亂。

這也是為什麽,東籬王徐之坤寧可帶十萬邊防軍出城迎戰北域蠻族,也不調用東籬一兵一卒的原因。

就是為了徐明秋,有一張保命的王牌在手中。

半盞茶後。

金殿上嘈雜聲,聲討聲,建議聲,慢慢地散去。

“陛下,能容臣說幾句話,辯解一下嗎?”徐明秋道。

“說吧!”

同文帝臉上笑嗬嗬,心中卻不是這麽想的。

“臣有幾件稀有物品,這些物品煉製手法十分困難,成品率很低。絕對的物超所值,絕對的價值連城。”徐明秋彎腰施禮道:“請陛下命人把臣帶進宮的箱子抬出來。”

幾名太監抬著箱子,來到金殿之上。

徐明秋掏出鑰匙依次打開,先拿出一枚硫磺皂。

“陛下,各位大人請看,此物名叫硫磺皂,用於殺菌止癢,殺蟲,可保證肌膚清潔衛生,並體留餘香。”

“此物名曰:琉璃盞,配和臣用古法釀製的果味酒水,效果非凡。無論是觀,聞,嚐,烘托氣氛,均為上上佳品。果味水酒釀製工序繁瑣複雜,十之水果可留下三成不到,可為精華之精。”

“琉璃盞製作工藝更是難上加難,每百個琉璃盞成品隻有一個,堪稱有價無市。”

徐明秋嘚嘚了半天,把他帶來的這幾樣的東西,吹噓的天花亂墜。

各部官員,王朝大臣們,麵麵相覷,不知道徐明秋唱的是哪一出。

這是什麽地方,大夏國金殿,皇帝和文武大臣辦公的地方。

你在這推銷產品,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明秋,這是何意?”同文帝皮笑肉不笑,無可奈何地打斷徐明秋的誇誇其談。

我還以為,你不打算開口阻止我,既然你開口了,就別怪我挖坑等你跳。

“陛下,這些就是臣所說的商品,一共四樣,每一樣五十個。臣算過了,這200件商品售出之後,可得30萬兩銀兩。”

當30萬這個數字出口之後,朝堂之上一片嘩然,有感歎,有嘲笑,有好奇,有質問,有懷疑。

“這?好像和案子沒什麽關係吧!”

同文帝心中好奇,對徐明秋嘴裏的30萬心生向往,表麵還得端著皇帝的架子。

“有關係!臣一心為國為民,為了籌錢,不惜販賣自家物品。如果昨日王本昌親自與臣商談,今日臣會為陛下賺足30萬兩白銀。可是,王本昌縱容王北望,胡攪蠻纏,強取豪奪,破壞臣為國為民之決心。更可氣的是,王北望要斷我的腿。”

“至於,臣傷害王北望之事,確實存在。但,隻能算個小小的誤會。是臣的護衛護臣心切,誤傷而已,而且隻是小傷。後來,臣命人請大夫為北望兄醫治,足以說明,臣未動歹念。”

“無恥,謊話連篇……徐明秋,你個小人,想搶奪我王家春秀院的生意。”

“哎哎哎……你自己說的話,你要負責啊!”徐明秋輕蔑一笑。“春秀院落井下石,將我趕出門外,不顧我個人安危,想置我於死地,作何解釋?哦……我明白了,春秀院的老鴇有這麽大的膽子嗎?沒有你們王家的指示,她敢嗎?”

徐明秋突然想到什麽,望著同文帝,恍然大悟道:“對了,你的女兒可是太子妃,這是不爭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