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不清楚
“然而現在是在訓練,總不能讓城中的百姓在背後指指點點吧?
身材被他們看去了,話又被他們說去了,我們女子兵難道當真不要一點臉麵的嗎?”
“看來你們還是沒有這樣的覺悟啊!”李星塵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臉無奈的說道。
“你雖然曾經是大金的女戰神,但你從來就沒有訓練過女子,也不知道女子兵上戰場有多麽的艱難。
你回想一下你曾經帶的戰士,他們是如何打仗的?”
獨孤令渾身一震,在大金的時候,她也不是沒想過要組建一支女子軍。
然而大金民風保守,女子隻想嫁人生子,沒有要建立一方豐功偉業的想法,所以她也就隻能當個心願而已。
對於如何帶領女子,她是沒有一點經驗。
“改變不是一朝一夕的,這個時代對女子有太多的不公。
若是自小能和男子一樣上學堂玩耍,那長大後就會思想開闊,而不會一心隻認為女子理所應當在家相夫教子。
你們若想真正改變,就要先拋開世俗觀念,不要被百姓的閑言碎語給壓倒,而要以自身的實力讓他們對你們刮目相看。”
獨孤令思索著李星塵的話,無異於當頭一棒。
對呀,上陣殺敵,哪分男女。自己都過不去心裏這一關,那麽還怎麽上戰場?注定是要被別人看不起。
袁萬山對李星塵說的話也是觸動很大。
半晌之後,獨孤令才回過神來,抱拳作揖道:“城主,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將你這番話一字不差的轉告給她們。”
李星塵會心一笑。
“女性能頂半邊天,下次百姓在盯著你們的身材看,你們就要挺起胸膛告訴他們,老娘有的你們還沒有呢。”
獨孤令的臉瞬間就紅了,主公真是什麽話都會說。
但她也清楚李星塵想要表達的意思,就是男女平等,不要自以為是瞧不起人。
因為隻有男女平等,她們才不會被人指指點點。
而這些女子兵之所以會這般不自在,不就是因為心裏覺得落於男子,被他們看了身材不好意思嘛。
其實應該轉念想想,男兵們光膀子訓練的時候,女人看他們,他們怎麽就不懂得害羞呢?
這一刻,獨孤令終於有了種撥開雲霧見日月的感覺,李星塵在她心中的地位上升了一個檔次,言語間充滿著欽佩。
“是,城主,我知道了。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李星塵道:“說歸說,做歸做,有一點不會改變,想要真正的平等不是去和他們扯嘴皮子,而要以實際的力量告訴他們,女人不比男人弱。”
“是,城主!”獨孤令**澎湃。
覺得自己現在不僅僅隻是在帶領一支女子軍這麽簡單,而是為男女平等這四個字做奮鬥。
將來的某一天,興許她會成為女性的榜樣,和追求的路碑,想想就讓她激動的無與倫比,這可比上戰場要刺激多了。
她鬥誌昂揚,意氣風發的離開,準備回營訓話。
現在,她留在這裏的目的已經不是臥薪嚐膽、伺機逃回大金了,而是要好好追隨李星塵創造一個男女平等的太平天下。
從第二天開始,女子兵們每天負重訓練跑下來,路過街道之時,都不再避諱街上百姓的目光以及閑言碎語,該幹嘛就幹嘛。
久而久之,百姓也就習慣了。
甚至還有不少婦女,看到她們這種挑戰世俗的勇氣,都紛紛欽佩不已,想要躍躍欲試投入女子兵陣營。
...
在李星塵的智謀下,王元霜的錢莊幹的風生水起,遠近聞名。
不僅如此,探子還將這事給匯報回了京城。
李震的眉頭頓時緊湊起來。
那逆子有這般厲害?
弄起錢莊聚攬百姓之錢,還真是好大的膽子,就不怕被劫匪給劫了,人家來取錢一文都拿不出嗎?
他轉而一想,也打起了小九九。
京城國庫空虛,若是以皇家的名義也弄個錢莊,吸引有錢富商來存儲,那麽不就能給國庫。解一解急嘛,對大魏而言是一樁好事啊。
反正富商的錢,多的不得了,存進錢莊他們也不會輕易取出來。
自己先拿著用也不錯,反正都是用於黎民百姓的身上,以後不用擔心沒錢救災、沒錢修建工程。
“可打探到他們的操作流程是怎樣的?是如何吸引富商過來存錢?有什麽技術難關?”
探子想了想,回報道:“回稟皇上,具體的奴才也不清楚,隻知道存錢的要求挺嚴格的,又要畫像,又要身份信息認證。
據說內部也有自己的一套管理方式。
但他們吸引富商存錢的想法很獨特,按什麽利率來給儲戶利息。
隻要錢存進去,他們不僅不要保管費。還會疊加利息反饋給百姓。
百姓的小錢倒是利息不高,但富商們就不一樣了,都是幾千兩幾千兩往裏頭存,據說每月得到的利息都夠普通人家三口之家過活一個月了。”
李震愣了一下,覺得富商的真蠢。
將那些錢都存進所謂的錢莊裏,萬一被卷了,就啥也沒了。若是自己的話才不要那點利息呢。
但,自己不要歸不要,倒是可以學那逆子的卷錢套路,搞一個錢莊,讓他們將錢都上交上來。
“哦,對了,皇上。”探子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再度開口。
“據說隻要在他們錢莊存錢,他們會送禮品,叫什麽玫瑰香皂,說是洗澡用的,能在身上留下淡淡的香味。
奴才沒有用過,不敢妄下定論,但聽說效果很好。”
“朕也要開錢莊!宰相你怎麽看?”李震現已蠢蠢欲動。
現在國庫資金緊缺。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也日漸下滑。若再不有所作為,恐怕不用那逆子打進城來,他先被所有百姓抬出京城,送給那逆子當俘虜。
他身為皇帝,一下就意識到了錢莊的重要性,誰將經濟命脈掌握在手中,誰才是王。
否則,就會像糧食這個事情一樣,處處受人拿捏。
宰相輕輕歎了口氣,“陛下,這事可沒那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