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救了但是沒完全救
“快活,快活!如今心頭大患已除!”
莫少北大叫,緊接著高舉軍旗,大聲呼喚,“去請大王!入我中原!”
言罷,一群土匪,頓時齊聲大喚。
他們要的時刻已經來了!
如今雖然沒有拿下燕雲十六州,但是現在能入住下這個長安,也是一樣!
彼時。
淩天寒才剛到大牢內。
他的腳步很慢,扭動著脖子觀察著四周。
一股潮濕的味道,覆蓋在鼻頭上,久久不能散去。
那瓷磚上更是不停的低下水來。
大牢很殘破,四麵都是蔓延的青藤。
那牢房是木製的,地上鋪著簡單的稻草、
年久失修的木頭牢房上,長滿了黑褐色的斑紋。
有的牢房裏,甚至有骷髏。
“上官儀?”
淩天寒小聲呼喚,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
裏麵沒有燈光,一丁點都沒有。
這特麽也太黑了,讓我被囚禁在這裏,還不如叫我去死算了!
淩天寒一邊吐槽,一邊從口袋裏拿出火種來。
“誰?”
一陣聲音從裏麵傳來,很低沉,但是聽起來,卻格外的年輕。
上官儀就在那裏麵?
淩天寒舉起火種,繼續往裏麵走著。
那牢房中,都有人,隻是不是活人,都是死人。
不少的蒼蠅都在上麵攀爬,暴露在空氣中的傷口,也爬滿了蛆蟲。
“我是來救你的。”
淩天寒低下頭對著四周呼喚道,“你在哪呀?”
“是大唐來的麽?”
那被囚禁在深處的上官儀回應著,“如果是,那就趕緊滾!”
聞言,淩天寒驚了。
我擦?
我特麽來這殘黨這裏救你。
還不好?
還覺得我是大唐來的人,讓我滾?
特麽的,這上官儀在想啥呢?
不過仔細想想,他之後的詩句,也正常,能看的出來,這家夥倔強的很。
況且,這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心高氣傲的時候。
再結合下自己在穿越前的百科上看到的他的生平。
這家夥,肯定倔強。
隻是為何,這大唐的人來救他。
他就死活不樂意呢?
淩天寒無奈,隻能是聽聲辯位,確定了聲音,一個箭步就走向了那個牢房。
倔個錘子,這樣的環境,再困段時間,憋死你算了!
他怒火中燒,直接一把拉開了房門。
隻見那上官儀,正獨自蹲坐在牆角之中。
披頭散發,滿眼通紅,儼然一副已經瘋掉了的樣子。
鼻頭上,還有一小塊斑點。
“上官儀……你這是怎麽了?”
淩天寒有些擔心的開口問道。
在穿越之前,他就很喜歡閱讀上官儀的詩句。
那上官體的詩句,雖然說現在還沒創造出來。
如今這個年紀,肯定是有雛形在他的內心之中。
每每翻看唐史,他都替上官儀感到惋惜。
那武則天,也確實是不長眼,如此厲害的人,說殺就殺……
“你是誰?如若是大唐的人,就趕緊滾,我是不會跟著你走的!”
上官儀憤懣道,緊接著往左邊挪了挪自己的身子,“現在就算是李世民親自來請我!我也未必跟你出去!請回吧!不然我叫衛兵了!”
淩天寒無奈,搖了搖頭,等這上官儀情緒稍微穩定了一點才開口道,“上官詩人!我不是那李世民派來的人……”
話音未落,這上官儀便直接打斷了他,“不是李世民的人?那也是大唐的人!哼!我寧願跟這些殘黨,也不願意跟你們一起!”
此時,上官儀心中倒是滿滿都是疑惑。
他咋知道,我喜歡寫詩的,這上官詩人,多少叫的讓他有點猝不及防了。
上官儀的聲音裏充滿了憤怒,讓淩天寒多少都有點不知所措了。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怎麽這麽恨那大唐?
咋的了?
我尋思著,這唐高宗,還沒有開始折磨你了,咋就開始恨起大唐來了?
那孫女都還沒出生呢,難不成,這家夥跟我一樣,也是穿越過來的?
“嗯,我知道了,我不帶你走,但是,你先跟我出來,可以麽?這地方,你再這樣住下去,恐怕是要死了。”
說罷,淩天寒轉身,往外走去,“你的鼻子上麵沾染了一塊黑色的東西,那是嚴重風寒的預兆,我可以不帶你走,但是你若想活命,就先出來,我之後再跟你解釋。”
上官儀聞言,頓時有些吃驚。
自己這鼻子長了塊斑,就被看出來自己嚴重風寒了?
不過確實如此,這蘭陵地處漠北,長期跟風沙接觸,皮膚持續性鈣化,便是風寒嚴重的狀況。
方才還倔強的上官儀,聽到這個消息後,居然緩緩的站起身來。
朝著外麵走去。
此刻的他,並不是想要回到大唐了。
而是覺得,方才那家夥,有點神奇。
居然能看出來,自己的傷病。
淩天寒在門外站著,等著上官儀出來,他心裏清楚,這上官儀抵擋不住好奇心的。
畢竟,他也算是個詩人,而且天資聰穎,不然也不會有個那麽聰明的孫女,這聰明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便是有無窮盡的好奇心。
見上官儀慢吞吞的走了出來,淩天寒冷笑,然後快速的掃了一眼他的全身,“左腳因為遷徙,有傷口,現在還在發腫,右手嚴重蛇皮化,你看我說的對麽?”
這些東西,都是淩天寒從穿越前的書中看來的。
方才說他的鼻子上黑斑的事情,也是從書中看來的。
其實這種東西很容易看得出來。
上了年紀的老人,帶有風寒之後,鼻子就會長。
年輕人也會長,隻不過得看生存環境如何。
如若這生存環境很差勁,沒多久也會長出來這種東西。
這種東西,淩天寒一眼就能知道,隻是這些古代人都缺乏這類知識。
而且一旦發生這種事情,鐵會把這種事情,歸類在神鬼裏麵。
“敢問你是?你為何會知道我的名字?”
上官儀的語氣變得畢恭畢敬了起來,一改之前的模樣。
“我啊?”
淩天寒冷哼一聲,拍了拍上官儀的肩膀道,“我叫淩天寒,你的名字我從……哦不對,我在我爹那裏聽來的!”
呼——
淩天寒內心長舒一口氣,好彩,沒有繼續講下去,不然就暴露自己從百度百科上麵了解的他的生平了。
“敢問你爹叫什麽?”
“淩天墨。”
淩天寒昂起腦袋說道。
隻是話音未落,這上官儀的眼神,便從傾佩,變成了恐懼。
淩、淩天墨?這是他兒子!
他兒子不是紈絝子弟麽!
來我這裏做什麽!
況且,我被送到這殘黨的地方來,他有一半的功勞!
“淩天墨的兒子?那你還是請回吧!”
上官儀的表情有些慍怒,他不想自己的名聲難聽起來。
被一個紈絝子弟救下來,是多麽屈辱的事情啊!
況且,他爹還跟自己有點過節!
“哎!別著急了!上官詩人!我來找你肯定有大事的。”
淩天寒拿起一本書來,放在了那地上,“我知道你跟我爹的事情,我來這裏,肯定是有辦法解決的啦,別害怕就是了。”
這詩人的性格果然是怪怪的,不過自古以來,跟藝術沾邊的人,腦子都多少有點毛病,這點確實沒說錯。
不過,現在的他。
應該還沒做出那些詩句來,心中那雛形,等後期我再激發激發,以後必能紅爆整個長安。
聞言,上官儀看向地麵。
是一本論語,不過除了論語兩個字以外,剩下的字,上官儀一個都看不懂……
“嗯……淩天寒,這是什麽東西?為何除了這論語二字,我一個字沒看懂?”
他滿臉疑惑的抬頭看著淩天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