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家徽

她相信現在的淩天寒是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

“那拉勾勾好麽?答應我不許騙我!”

何首青露出了乞求的表情,淩天寒無奈,果然女人無論什麽年紀都如同一個孩子一樣。

這會兒了居然還擔心自己騙她,如果自己真是壞人,早就給她賣到青樓去了。

他伸出手來,兩人的尾指就這樣勾在了一起。

嘴裏更是同步的說起了那句童謠,“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騙人是小狗。”

“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這件事情,我會解決的,你放心吧,”淩天寒說道,那何首青聞言點了點頭,便離開了,而淩天寒也很快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窗外灑進了不少的白月光,淩天寒坐在木椅上,看著方才何首青給的布條陷入了沉思。

這布條是麻布製成的,隻是在這麻布的後邊有撕裂的痕跡,似乎是從衣服上撕了下來的。

上麵刻著一個圓形的圖案,還畫著點東西。

這是不是之前電視裏看到的東瀛人的家徽之類的東西?淩天寒冷摸著下巴心想道。

想到這裏,他猛然拍手。

“這特麽的就是家徽絕對不可能有錯!”

淩天寒昂起頭來看了看窗外,“隻是這個徽的樣子,總感覺在哪裏見過卻又想不清楚在哪裏見過……”

這種風格的設計,雖說是被東瀛人給沿襲了下去,但是這源頭始終是在大唐,這些東西,在那本關於唐朝的曆史書上都見到過。

算了,也想不明白,明天還要置辦家具,將這客棧好好弄一下,這布帶的事情就醒了再說。

說罷,淩天寒便直接躺在了**,那深深的睡衣也很快的將他擊垮,沒多久便睡著了。

……

第二天淩天寒起了個大早,隨便掂量了點飯就直接出門了。

天色尚早,長安大街一如既往的熱鬧,淩天寒的腦袋不停的轉悠著,他在找木匠房。

本想著靠那本體的記憶來尋找下,怎料,這紈絝子弟,從來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更別提什麽親自去找木匠來修建什麽了!

這麽繁華的一條長安街,咋就走遍天南地北都沒能看著一個木匠房呢?

猛然間,淩天寒才想起來一個事情,這裏特麽的是唐朝,這木匠是低級職業,怎麽可能會有大排麵,他無奈,扶額緊接著又把那視線轉向了街頭巷尾之中。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巷子的最深處果然有一個木匠房,外圍還擺放著不少的器具呢!木屑四處飄散的模樣,絕對是木匠房。

他加快了自己的腳步走了過去。

這大腿還沒跨進門呢,一個人便從裏麵飛了出來,砰的一聲重重摔落在了地上。

這是發生了腎莫事情?淩天寒大驚,趕忙上前扶起那人。

“謝、謝……”那人被扶起,趕忙道謝。

隨後一口鮮血直接從口中吐出。

這是當地的木匠,莫迪,是個色目人,雖說唐朝政策開明,但是這背地裏被歧視被欺負也是常有的事情。

“你這外鄉人不知道在長安我們是老大?”

一個尖嘴猴腮的人從木匠房的深處走了出來,一邊往前走還一邊東一腳西一腳的往踹著這木匠的工具。

此人叫張三,是胡家武館出來的人。

這人怎麽這麽眼熟?淩天寒仔細的看了看。

這衣服好像就是胡家的武館的樣式?

他又繼續往那手臂的上麵掃視了一下,一個徽章一般的東西雕刻在了上麵。

跟昨天晚上他拿到的那條布帶上雕刻的東西一模一樣,他絕對不可能認錯!

那害死何首青母親的人,絕對跟這胡家人脫不了幹係!

張三從裏麵走出來,一個轉身,卻看見了淩天寒。

這、這家夥怎麽會在這裏!

這紈絝子弟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那胡屠一直以來跟他宣傳的都是,這小子是個紈絝子弟,腦子不太好。

那時候胡屠帶著他,還能欺負欺負一下淩天寒,如今隻剩下他自己了,他哪有膽子來跟淩天寒親自對陣。

“淩,淩公子……”

他俯下身來,畢恭畢敬,而淩天寒卻是沒有搭理他,隻是淡定的將那莫迪扶到了椅子上。

“這人,是你打的?”

淩天寒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緊接著繼續道,“知道我是誰吧?是我來動手,還是你自己動手呢?”

那張三聞言,有點詫異,動手?這紈絝子弟是讓我動手繼續打這色目人?

果然跟他大哥胡屠說的一樣,這家夥就是個紈絝子弟。

他起身,直接衝向了那莫迪抬起了拳頭就要打上去。

但是那淩天寒卻是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你在幹嘛呢?”

淩天寒惡狠狠的看著他道,“我他媽讓你自己打自己,不是讓你動手打別人,知道沒?”

那張三被踹翻在地,一臉懵逼,什麽、什麽意思?這個紈絝子弟?是在替這百姓出頭麽?

可是自己明明記得,這胡屠告訴自己,這淩天寒經常跟他一起欺負人啊!

“看什麽呢?還不快做!”

那淩天寒大吼一聲,張三聞言,趕忙一巴掌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臉上,但是內心卻還是懵逼狀態,這家夥,咋回事?為什麽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

那力度越來越大,甚至嘴角都開始淌起了血來,但是淩天寒卻絲毫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隻是不停的點頭,示意他繼續下去。

“繼續!大力點!”

淩天寒大吼道,隻見那莫迪卻攔住了淩天寒,“公子,不必了,不必了,這人也受到教訓了,也差不多了,都出血了等等就出人命了……”

聞言,他大手一揮,這張三才停下了打自己的手。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張三磕頭大聲叫喚道,“小的,現在就滾可以嗎?您就放我一條生路!”

淩天寒冷哼一聲道,“你先別走,等等我還有事情要找你,你要敢逃跑哼哼……”

那張三聞言頓時嚇的不敢動彈,這麽一個紈絝子弟,要弄死自己還是很簡單的,就算現在是胡屠在這裏,也未必能保得住他。

“淩、淩公子,今日來寒舍,是需要什麽麽?”

那莫迪一邊擦拭著臉上的血跡一邊領著淩天寒往裏屋走去。

他自然是知道淩天寒的習性,這個紈絝子弟名聲臭成這樣,他多少也有點提防他。

但是方才淩天寒居然救了自己,這讓莫迪多少有點摸不著頭腦,甚至產生了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