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阮氏三雄

陸陽一眼就看見了阮小五,此時係統就立刻響起了提示音,有新的信息可供查看。

陸陽在心裏默念:“打開。”

忽地一片光幕出現在陸陽的腦海裏。

阮小五

力量80、速度52、技巧(水戰)96、智力21、魅力15

武器熟練度:長柄(480)

這就是能力數值化嗎?把每一個好漢的能力值都以具體的數據排列出來,麵板強弱一目了然,好功能。

我看看我的。

陸陽

力量72、速度84、技巧(馬步戰)110、智力63、魅力84

武器熟練度;長柄(630)、弓箭(560)、單手(320)熟練度低於100的不予顯示。

差不多,不過我的魅力明顯要高不少,這可能就是長得帥的好處吧。

阮小五跳下船來,向三爺喊道:“三爺,您剛才叫我。”

三爺回答道:“小五,你二哥呢?”

“二哥去泊子裏打魚了,還沒回來。”

三爺聽了撓了撓頭:“小二不在,這如何是好。”

阮小五快步跑過來,臉上掛滿了笑容,不過配合他那張臉,簡直比哭還難看。

“三爺,找二哥有事啊,有啥事跟我說啊,二哥能辦得,我也能。”

三爺搖了搖頭,沒有回應。

陸陽看三爺的反應也有些疑惑,於是和三爺說道:“這不是小五哥在嗎,幹嘛非得找二哥啊,左右不過是進水泊裏轉轉,小五哥應該也行。”

三爺還想說些什麽,可是阮小五已經接上話了:“哎呀,我說啥事呢。不就是帶客人進水泊嗎,有什麽難的,交給我了。客人來我船上吧。”

三爺似是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好吧,你去可以,但一定要照顧好客人,回來的時候再抓兩條大魚,今天晚上去你二哥家裏吃飯。”

“我都多大的人了,知道好賴,三爺放心,我肯定給這位官人招待舒服了。”

阮小五熱心的來幫陸陽提行李,陸陽也沒有拒絕,他在來的時候身上隻帶了不到十兩散碎銀錢,其他的都換成了李氏商行的票據,隻要拿著票據去任何一家州城的李氏商行都可以直接提出5000兩白銀。

這張票據陸陽隨身攜帶,包裏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

陸陽把手裏的韁繩交給三爺:“三爺,馬後麵的那個包裏是飼料,等會您幫我喂一下。”

阮小五把陸陽的行李包裹先放在了阮小二家裏,三爺也牽著馬,把它拴在了屋子旁的柵欄邊上。

陸陽隨著阮小五跳上了船,這種小舟極不穩當,重心一旦偏移就會搖搖晃晃。

隻見阮小五手持一杆長竹竿,左一支,右一撐,晃**不止的小舟頃刻間便趨於平穩,好俊的控船手段。

他撐著船向蘆葦深處劃去,陸陽便坐在船頭欣賞周圍景色。

真個是奇秀多姿,群峰巍峨,爭妍鬥勝,氣勢磅礴,港汊裏曲折回環,有村有溪;群山間峻峭高聳,幽深寂靜,別有佳趣。此時剛剛雨過天晴,從遠處望梁山,一派蒼茫氤氳,群峰若隱若現,有山花朵朵,點綴其間,真是美不勝收。

阮小五看陸陽好像看的很開心,他反正是天天看,早就看膩了,也不覺得有什麽好的。

“客人是哪裏人士,為何要來俺們石碣村。”

陸陽把對三爺說過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阮小五點頭道:“原來是東京裏來的官人,失敬啊。”

陸陽在周邊轉的差不多了,他一直想上島上看看,於是就和阮小五提道:“小五哥,我聽說梁山泊中心有個大島,上麵風景秀麗,物產豐富,你可否帶我去看看。”

阮小五一聽說陸陽要去島上當時便搖了搖頭:“官人你有所不知,現如今那島上已經聚集了一波盜匪,足有百人之多,就咱們兩個,萬萬去不得。”

陸陽一聽這個,頓時來了興致:“小五哥,你常在水泊行走,可知道那夥盜匪的底細。”

“怎麽,官人還想清剿他們不成?”

陸陽擺擺手:“我就單槍匹馬,怎麽清剿這上百的匪寇,隻是從前我老聽聞梁山泊內多大寇,好不容易遇上個明白的,正想請教一番。”

阮小五一邊撐船,一邊隨手折下一支蘆葦杆,剝了葉子,含在口中,隻聽他言語不清的說:“到裏麵的多是之前附近村子裏的漁民,拖家帶口的有三五百人,青壯不過百,就是因為青壯太少,掙的錢交完了稅連老婆孩子和父母都養活不了,這才跑到那水泊裏定居,說是盜匪,其實就是不交稅的黑戶。有時候會拿島上的東西來向俺們換些鍋碗瓢盆,衣服鹽米之類的,都是可憐人。”

陸陽暗暗點頭,手指輕輕的一下一下叩擊著船幫,向阮小五說道:“沒想到小五哥也是個傷感之人。”

阮小五哈哈大笑道:“什麽傷感之人,我是怕自己哪天也和他們一樣交不起稅,跑到水泊子裏出不來了。”

最終陸陽還是沒有進入梁山島,不隻是因為他沒帶武器,最主要的的原因是敵勢不明,知己不知彼,是故不可輕動,阮小五說會有人來向他們換取生活用品,到時候抓住一個問清底細再做打算。

兩人回到了石碣村,三爺已經在張羅著準備酒菜款待陸陽了。

一個健壯婦人抬了一口大鐵鍋出來,直接放在了外麵臨時圍成的土灶上。

她旁邊是一個塊頭阮小五還要大一圈,頭戴破頭巾,身穿舊衣服的赤腳壯漢。

那人隻生得是兩眉豎起,血盆大口,胸前一片帶蓋膽黃毛,背上兩枝橫生板肋,手臂有千斤力量,眼中射萬道寒光。人稱立地太歲,混世魔王。

阮小二正在院裏劈柴,手起斧落,小兒腰圍粗細的原木應聲兩斷。

他直起腰,用身上的破衣服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正巧看到回來的阮小五和陸陽。

“三爺,小五和客人回來了。”

三爺聽了,朝院外瞄了一眼,果然是兩人歸來。

他立刻放下手裏殺到一半的鮮魚,出來迎接,在陸陽周圍左轉轉右轉轉,確定了沒事以後才放下心來。

陸陽不解的問道:“三爺,您在我進水泊之前就有些不對勁,到底是擔心啥啊。”

三爺看阮小五進屋幫忙去了,這才小聲告訴陸陽:“我怕的是小五這個兔崽子。你有所不知,這小子一有錢便要去賭,我怕他欠了錢還不上,把你帶到水泊裏暗中害了,奪你的錢財。小二前年已經成家,而且性子穩重,所以我才會想找小二帶你進去。”

陸陽有些不可思議的說:“不會吧,我在水泊裏和小五哥也談了不少,我看他不像是會謀財害命的人。”

“哎呀,小五性子是不錯,但是沾了賭就不一定了。你年紀輕沒見過,那輸紅了眼的賭徒可是什麽都敢幹。”

陸陽向三爺道了個謝,稱一定謹記。

三爺說:“你可千萬記得不能沾賭。”

陸陽連連稱是,直把三爺請回了院裏。

三爺再度抄起手中的尖刀,繼續未完成的殺魚大業,陸陽打眼一看,竟是兩尾接近二十斤重的金色鯉魚。

陸陽驚歎道:“三爺,這是黃河鯉魚吧,這麽大的可不多見了。”

一旁的阮小二把手中的斧頭住在地上,拿手扶著斧回答說:“不錯,是黃河鯉魚。之前黃河決口,大水匯聚在梁山之下形成了這八百裏水泊,大水也帶來了黃河的鯉魚,湖裏雖然不多,但總是打漁偶爾還是能碰上,卻有一點,我從小隨父親打漁,至今都沒見過這麽大的黃河鯉,興許是水伯知道了我家裏要來貴客,刻意送了兩條也說不定。”

三爺聽了很高興,老人就信這個。

阮小五從屋子裏麵抬了一張桌子出來,此時外麵響起了一個粗壯的聲音。

“二哥,五哥,酒打回來了!”

原來是阮小七。

阮小五帶著陸陽進了梁山泊之後不久,阮小二和阮小七就相繼歸來,三爺吩咐阮小二在家劈柴,招呼做飯,讓阮小七去鎮子上打兩壇子酒回來。

卻見那人疙瘩臉橫生怪肉,玲瓏眼突出雙睛。腮邊兩縷淡黃須,身上交加烏黑點。渾身如鐵打,疑是頑銅鑄就。休說廟裏惡司神,果是人間剛直漢。村中喚作活閻羅,世上降生真五道。

隻見阮小七頭戴一頂黑笠,身上穿個破布背心,補丁一個疊一個,放到現在說不定還能上個時裝周。腰間係著一條生布群。手中提著兩壇酒,晃晃悠悠進了院。

他把酒放下,指著陸陽向三爺問道:“這位就是貴客吧?”

三爺點點頭。

阮小七臉上也是漏出了歡心的笑容:“客人稍作,我去倒酒。”

這阮家兄弟卻是義氣慎重,而且熱情好客。

陸陽也不好意思閑著,他取了五個碗來放在桌子上,幾人圍著桌子坐定。

擺了一席全魚宴。

在場有長輩,幾人都等三爺先動了一筷子,這才開始大快朵頤。

陸陽跟三爺和阮氏三兄弟碰了一下碗,將碗中水酒一飲而盡。

不出所料,隻是普通的的劣質酒,香氣談不上,口感也一般,酒液渾濁至極。

不過大部分的底層販夫走卒都是喝的這種酒,甚至有的還要摻水,陸陽喝慣了蒸餾白酒,猛地又回到了解放前還真是有點不適應,不過他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的不適,反而常帶笑容。

他起身去到棗紅馬旁邊,從馬鞍袋裏拿出了兩袋經過楊家釀酒師調整過的精釀白酒。

“來,今天承蒙三爺和阮家兄弟招待,我這裏有隻東京才能喝到的美酒,今天跟大家分享了。”

幾人一聽,是東京才有的美酒,頓時眼睛就盯著酒囊,不舍得移開。尤其是阮小五,哈喇子都要流到桌子上了。

開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