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計劃落空來年再戰
晁蓋問吳用說:“我們事情緊急,該往何處避難。”
吳用道:“原本水泊梁山,離咱們近在咫尺。不過王倫嫉賢妒能,又有林衝萬夫莫敵。那裏卻不一定是個好去處。咱們先收拾一下錢財,然後去青州如何,清風山勢力不小,官軍捕盜都不敢正眼相瞧。事到如今,不如去投奔他們。”
青州三山勢力龐大,兵力加起來比青州官軍還要多。
尤其是二龍山。
青州官軍兩千人,二龍山就有近一千嘍囉。
鬱保四是青州人,自然知道青州江湖形式。
他建議道:“青州三山中,二龍山和清風山都有強主占據,唯有桃花山群龍無首。一年前桃花山的寨主小霸王周通拜了個師傅,之後就棄寨而走,隨師父修行去了。現在桃花山由原本的大頭目控製,不過他本事平平,手下三五百弟兄都不服他。咱們不妨去桃花山,以大哥的威望,學究先生的智略,再加上我和劉唐哥哥的武藝,說不定咱們要不了多久,就能帶領桃花山發展壯大,聲勢直逼二龍山也不一定。”
吳用一聽鬱保四所言,也覺得可行。
幾人商量了一番,收拾了錢財寶物,帶著願意跟隨晁蓋的一百多莊客,燒了莊園,一路向東。
直奔青州而去。
何濤見過了縣令時文彬。
帶著本部人馬和雷橫朱仝兩位都頭一起去東溪村拿人,卻不想到時隻見到東溪村一片火海。
何濤看著眼前的大火。
這火燒毀了晁蓋的莊園,好像燒毀了自己的人生。
拿不到賊人,他也就到此為止了。
濟州官軍從村民口中探知了晁蓋的動向,連忙向著青州方向追去。
但是廂軍們大多是步軍。
馬軍加在一起不到三十人。
追了片刻,何濤就甩開了步軍,讓雷橫帶領步軍在後麵追擊,自己領著馬軍追上去騷擾晁蓋等人,降低他們的移動速度。
但是他沒想到,晁蓋還沒到中午就起身離開了。
何濤帶著馬軍沿著車轍印一路追到了青州和濟州的邊界。
朱仝道:“觀察,不能再追了,前方是青州地界,沒有調令我們不能過界。”
何濤腦門上青筋暴起:“不追!馬上就追上了,能放他們跑了,快給我追。”
說著他便拍馬衝了過去,但是馬軍將士們卻沒有一個跟隨。
朱仝說的沒錯,沒有調令擅自穿越州境,形同造反。
他們擔當不起。
何濤抓不到賊人,他要掉腦袋。
但是關軍士們什麽事?關他朱仝什麽事?
何濤趴在馬背上淚如雨下,想起沙門島那如地獄一般的名聲,他就心裏打顫。
朱仝安慰道:“觀察莫要傷心,咱們還是回去吧。”
陸陽正在縣衙裏,和宋江一起陪知縣相公等待消息。
外麵的衙役通風來報。
“大人,何觀察沒能捉到晁蓋等人,讓他們跑到了青州。”
時大人是個和稀泥混日子的高手,他一聽這消息,臉上的喜意都快掩蓋不住了。
下午的時候,他聽人來報。
說是晁蓋走脫。
當時他就頭皮發麻。
此事事關重大,濟州府尹都擔當不起,要是賊人跑了,卻沒出他的地盤,那就是他辦事不利。
濟州府尹遭殃,他時文彬也沒好果子吃。
現在既然明確了晁蓋到了青州,那就沒他什麽事了,全是軍士們沒有調令,不敢越境追擊,並非他時某人能力有問題。
此案應該按程序移交青州,讓慕容知府派兵追捕。
知縣相公拿起一枚棋子,笑眯眯的落在棋盤上。
“宋押司,該你走了。”
宋江也很高興,走了晁蓋,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宋江一向是時運不佳,沒想到如此天羅地網都能讓晁蓋走脫,這五十兩銀子請相公笑納。”
時文彬也沒要這銀子,轉手就賜給了文書。
陸陽在旁看著兩人下棋,心緒不知飛到了哪裏。
過去的一年以來,陸陽就謀劃著生辰綱一事。
按他原本的計劃,應該讓魯智深上梁山和林衝為伴,然後等晁蓋等人事情敗露,逃到梁山。
到時候就讓吳用充當導火索,點燃梁山這個火藥桶。
之後林衝火並王倫,再由魯智深座寨主之位。
這樣梁山在自己把兄弟的控製之下,也就算在自己的控製之下了。
魯智深能把二龍山經營成青州第一大寨,就算領導能力比不過宋江,暫代寨主之位應該不成問題。
但是沒想到自己回來的晚了幾天,魯智深為了躲避追捕,去了青州。
兩人恢複聯係的時候,他已經占據了二龍山,而且聲勢比梁山還要大。
那麽為了拿梁山,放棄二龍山,卻有些得不償失。
第二套計劃是在林衝火並王倫之後,由他本人的聲望,再加上杜遷宋萬和朱貴的扶持。
暫時帶領山寨。
但是林衝性格寡柔,不適合當領導。
就算能暫時壓住晁蓋等人,也不長久。
隻能在日後另想辦法。
沒想到的是第二套計劃也沒有成功。
晁蓋竟然絲毫沒有考慮梁山,轉頭就去了青州。
陸陽咬著指甲思考道:“這裏麵肯定有許多我不知道的情報。縱然我穿越之後已經盡可能地少幹擾這方世界,但蝴蝶效應,必不可免。尤其是阮氏三雄的命運,一定會間接的影響到晁蓋的選擇。說不定他找的另外四人,就是青州的人。所以才會選擇青州作為逃跑方向。”
他正在思考,卻聽到一聲聲呼喚。
“陸官人,陸官人。”
陸陽回過神來,原來是宋江在喚他。
“宋押司有什麽事嗎?”
宋江道:“知縣相公已經去歇了,我看官人似乎也有些困了,縣衙有些客房,要不我帶你過去。”
陸陽笑道:“那便有勞押司了。”
宋江前麵帶著路,一邊走一邊給陸陽介紹縣衙的布局。
“這裏是大堂,那便是緝捕房。”
陸陽連連點頭,縣衙他還真沒怎麽來過,對這裏的一切還真是有些好奇。
宋江把陸陽送進了客房,又看了看缺不缺東西,確定沒問題,這才轉頭走了。
第二天一早,陸陽給知縣辭行。
便回到了石碣村。
這一年來事情幹了不少,最關鍵的事反而沒辦成。
卻讓陸陽懷疑起了自己的能力是不是有問題。
他先來到了工業區,張三正在指揮著工人們幹活。
石碣村裏圍牆已經建好了。
他還想要把整個內圈的地麵全部硬化。
一旦整個石碣村的地麵都鋪上小半米厚的混凝土,敵人就算打地道也越不過高牆。
染坊的框架也已經搭了起來,大概到過年之前就可以投入生產,隻是紫色染料尚未有著落。
鐵匠鋪裏也是叮叮當當,一頓敲打之聲。
湯隆最近已經教出了幾個學徒,讓他們去打農具,自己則開始鍛造兵器。
一切都在正常發展,隻是陸陽占據梁山的計劃沒有成功。
算了,不想這些,導火索沒了一條,還可以自己再搓一條出來。
現在還是考慮一下明年的計劃吧。
陸陽進了魚行。
原本應該熱熱鬧鬧的魚行卻十分冷清。
他喊了幾聲:“馬伯!二哥、五哥、小七!”
叫了半天卻沒有回應。
此時,接待處廚房裏卻突然鑽出來一個人。
這人也是魚行的社員,在接待處工作。
“官人,您可回來了。昨天晚上阮三爺突然病倒了,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你快過去看看吧。”
陸陽聞言不敢怠慢,飛快跑到三爺家中。
三爺此刻正躺在**,抱著頭翻來覆去的滾。
他問阮小二道:“三爺這是怎麽了?”
小二抱著手臂靠在門上,雙眉緊皺道:“大夫說是風涎病,他治不了,整個京東都不一定有人能治,隻能開了些藥,稍作緩解。”
風涎?這倒是讓陸陽想起了當初曹操病死的時候,華佗就說曹操腦中有風涎,需以利斧開顱,取出風涎,才能根治。
這種病在一千年前算是疑難雜症,現在就真的沒人能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