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事出有因
等三人坐下之後，方保財讓人端來茶水，才問道：“請問這位公子是？”
陸河笑道：“這是小兒，陸盛。”
陸盛起身拱手道：“學生陸盛，見過方掌櫃。”
方保財看了好幾眼陸盛，笑道：“公子一看就是非池中之魚啊。”
這看著年齡雖小，氣質倒是沉穩。
陸盛笑道：“謝掌櫃的誇獎。”
眼看兩人介紹完之後，陸河說道：“掌櫃的，我們這次來。是有點事想麻煩您。”
方掌櫃疑惑：“不知是何事？”
陸河看了陸盛一眼，才說道：“是這樣的，我過來是想問一下，如芳齋這幾個月進的貨，價錢怎麽漲了？”
方掌櫃眉頭一皺：“漲了？”
說完，方保財讓旁邊的小廝去裏麵拿出來一本冊子，翻了幾頁之後，才說道：“陸掌櫃的，這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陸河不解：“掌櫃的，怎麽說？”
方保財點點冊子：“這價錢一直是之前談好的價啊，今年一直沒變，還是你們店裏的徐掌櫃來跟我們店裏談的。”
說完，把手中的冊子遞給陸河，冊子翻到的那一頁，剛好就是寫的如芳齋所有進貨的單價。
陸河看完之後，遞給陸盛。
陸盛快速一掃，頓時明了。
陸河看了之後也懂了，“方掌櫃，謝謝了。”
方保財笑道：“這有什麽好謝的，咱們可是合作雙方，還是得坦誠。”
陸河點頭：“是這個理。”
方保財知道如芳齋出了事，也沒特意去問，隻是跟陸河談起了其他。
陸盛把冊子遞給方保財，問道：“方叔叔，不知道徐九是否一直都是從這裏進的貨？”
方保財想了一下，點頭：“對的。”
陸盛聽到答案，也就明白了，謝過方保財之後，就沒有再說話。
陸河跟方保財聊了幾句之後，就打算告辭。
“掌櫃的，這次就麻煩您了。”
方保財笑道：“能幫到你們也是我的榮幸。”
陸河起身，笑道：“我們也不打擾您做生意了，這就告辭了。”
方保財把陸盛他們送到了門外，說道：“慢走啊陸掌櫃，有空再過來坐坐。”
“沒問題。”
等兩人走出雜貨鋪之後，陸河問道：“徐九這麽做，對他有什麽好處？”
陸河是真的不懂，這徐九跟他妻子常氏的賣身契還在他們手上，他們這樣做，就不怕進牢房嗎？
陸盛說道：“錢財動人心，不需要什麽理由，光一個錢便可解釋一切。”
陸河歎道：“唉，這常氏知道咱們店裏的秘方，也不知道有沒有透露出去。”
陸盛安慰道：“沒事，咱們再弄點其他的新鮮吃食就行。”
陸盛跟著陸河回了如芳齋，此時店裏正忙著。
陸盛讓陸河等晚點再找徐九說話，現在店裏的吃食還沒賣出去，還有一些，等賣完再說。
這一等，等到了下午，眼看東西就要賣完了，陸河說道：“徐九，你把牌子掛一下。”
徐九驚訝：“老爺，這就要關門嗎？這還有一些沒賣完呢。”
陸河說道：“關吧，這一些晚點我帶回去給家裏人解解饞。”
徐九一聽，沒再說話，把牌子掛好之後，就打算整理店裏的東西。
陸河讓他別收拾了。
陸盛說道：“徐叔，您去把常嬸子也喊過來吧。”
徐九一看陸河這嚴肅的表情，眼裏有點慌，看了幾眼陸盛的笑臉，按住心裏的慌張，連忙把還在廚房收拾東西的常氏拉了出來。
等兩人坐下之後，陸盛說道：“徐叔，你們來我們家多長時間了？”
陸河心裏難受，不想說話，便讓陸盛來解決這事。
徐九抬頭看了一眼陸河和陸盛，說道：“回少爺，小的來陸家已經三年有餘。”
陸盛笑道：“原來也有這麽久了啊。”
說完，語氣一冷：“那麽，徐叔為何要背叛陸家，我們對徐叔和常嬸子還不好嗎？”
常嬸子在一旁緊張地直搓手，神情又慌又急。
徐九神情倒是冷靜，他抓住常氏的手拍了拍，接著抬頭看向陸盛：“是我徐九做錯了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事與常氏無關，還請老爺和少爺看在這麽多年的份上，放常氏一馬。”
陸盛輕笑：“徐叔，我還沒說是什麽事呢。”
徐九眼裏閃過一絲複雜：“這事，我知道遲早會有被發現的一天，我早已做好準備了。”
陸盛疑惑：“那徐叔為什麽還要如此？”
徐九不說話，一旁的常氏想開口，被徐九摁著手臂製止了。
陸盛想了想，問道：“如芳齋裏的秘方，你們有沒有透露出去？”
常氏快速說道：“沒有，老爺，少爺，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真的沒有把店裏的秘方透露出去。”
陸盛也沒說信和不信，隻是說道：“這賣秘方的錢，比這每個月撈一點的錢，賺得可多了。”
常氏一聽，急了：“少爺，我們真的沒有把秘方透露出去過，我們隻是......”
像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常氏嘴唇開開合合的，就是說不出來話。
陸盛好心幫忙提醒：“隻是把店裏的進貨單價上漲了一些而已，對不對？”
常氏流著淚點頭，她對著徐九說道：“當家的，你就把這一切跟老爺和少爺說了吧，這一切都是我造的孽啊。”
陸盛皺眉，也不說話，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徐九和常氏。
徐九眼裏閃過一絲糾結，他看著眼前這個流著淚的妻子，閉上眼睛，呼吸急促。
過了一會，徐九睜開眼睛，像是想通了一樣，他拍著常氏的背部，無奈道：“別哭了，我都會說的。”
常氏眼淚流得更凶了，隻是一直沒有發出過聲音。
徐九看到，歎了一口氣，開始緩緩道來。
這一切，得從半年前說起。
這一天傍晚，常氏從外麵買菜回來，神思不定，切菜時把手都給切到了。
徐九眼看不對勁，就把常氏從廚房裏拉出來問話。
“怎麽了？”
常氏支支吾吾的，一看就有事。
徐九臉色一擺，常氏就把一切都說了。
原來，她回來時，在街上看到他們原來主家的小孫子了。
那主家的小孫子混在一群乞丐裏麵，看到常氏之後，一臉激動，就想上前跟常氏說話，可常氏這會，躲都來不及，怎麽會跟他說話呢？
於是常氏加快腳步就走了。
因此就有了這一番對話。
了解情況之後，第二天，徐九就去常氏說的那條街上找人，不一會兒就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