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平靜下的暗流

我爸是李剛,這件事曾經在網上吵的沸沸揚揚。

這件事情的始末,筆者不在這裏多做贅述,想來在網上可以搜到許多,但是這也給我們提了一個醒,網絡言論,謹言慎行,一個好好的家庭就因為一條新聞,破碎了。

所以對於報刊發行,以後要謹慎,特別是別人提供的消息,一定要再三核實之後,在發表。

朱舜把想法記錄在本子上,同時寫了這樣一句話:記者所采訪的新聞,要實行終身責任製,那條新聞不實,造成一係列惡果,都由當時報道這個新聞的記者承擔,他所在的報社也要負法律責任,對於記者的處罰從嚴從重處罰。

不能造成一些所謂的無冕之王。

其實言論暴力事件,曆史上屢見不鮮,隻不過許多人不注意而已,就像天啟年間的蘇州民變事件,就是不明真相的群眾相信了一些道聽途說,才爆發的民變。

晚上,朱舜也接到了錦衣衛傳遞過來的消息,確定了名單上的人,沒有一個是冤枉的之後,朱舜就把任務分派給了新招來的十幾名讀書人,讓他們防照昨天報紙上的內容結合情報上餘下的實際情況寫一篇新聞稿。

人多好辦事,很快朱舜,他們就把自己寫的新聞稿子放在了朱舜的桌子上。

十幾個讀書人都在朱舜的辦公室內。

他們對於朱舜是不屑的,主要是知道今天看到的報紙就是眼前的王爺寫的,通篇白話文,沒有一點修辭,不像文人,所以發自本能的對於朱舜看不起。

朱舜不在意他們的目光,翻看著手中的稿子,越看眉頭皺的越緊,臉色就越陰沉。

“啪。”

朱舜一把把稿子摔在桌子上,雙手叉腰,來回的走動著。

那些書生麵麵相覷,一時間他們不知道,王爺為什麽生氣,在他們看來,自己寫的這篇文章應該算是標杆了,畢竟看過第一期報紙上的內容,他們對於王爺的文采嗤之以鼻。

“王爺,我們寫的文章不好嗎?竟然這麽生氣。”

一名自愈風流的書生,大冬天的還搖著一把折扇,自作瀟灑的問道。

“不好嗎?!”

朱舜被氣得想打人。

“好?好在哪裏?通篇的之乎者也,你以為考八股文呢?老百姓看的懂嗎?”

朱舜氣的真想罵娘。

看著眼前的人,朱舜還是有些印象的,主要是他太特別了,大冬天搖著扇子不說,還他娘的塗脂抹粉,這是男人該幹的事?一說話就文縐縐的,總想顯擺自己的狗屁不通的學識,能不記憶深刻嗎?

“來,看看,這一篇就是你寫的吧,來你給大家念念,讓大家看看,你寫的究竟是什麽玩意兒。”

朱舜找到那個書生寫的稿子,丟到他麵前,麵無表情的說道。

“你……”

那名書生看到朱舜的動作,一時間氣的折扇也忘了搖,臉色漲紅的指著朱舜。

“我什麽我?你不念,我來。”

朱舜看著那名書生,一臉的不屑。

“久聞某某大人府上,玉盤珍饈,高朋滿座,時日,遇一乞丐,某某大人……”

朱舜一口氣把那名書生的文章背誦下來,聽的其他人搖頭晃腦,一臉的陶醉。

“嘭”

看著眼前人得意的樣子,朱舜終於忍不住了,一腳把凳子踹翻。

“來,你給我解釋一下,這篇文章的意思,不許用文言文,用白話,來解釋一下。”

朱舜指著那個拿折扇的書生說道。

“是,王爺。”

那名書生鄙夷的看了一眼朱舜,得意洋洋的解釋起來。

“某某大人府上,有各種美食,他很好客,每天招待的都是當世大儒和一些學問家,他們相談甚歡,這天他遇到一個乞丐,就把……”

“臥槽,人才啊,”朱舜心裏暗歎,原來的意思是,這個大臣一直自詡為民請命的標兵,整天家裏花天酒地,有一天,一個乞丐討飯到了他家,他不僅不施舍,還他娘的作弄那個乞丐,最後竟然把自己吃剩的食物,硬生生塞進乞丐嘴裏,把這名乞丐活活的折磨致死,還大笑著這說,這就是為民請命!

事情到了這個書生嘴裏全變了味,最後乞丐的死亡,也是某某大人為民請命,乞丐感動,自己活活把自己吃撐死了。

“來人,把這人拖出去,嚴加看管,不準給他吃飯,三天後,咱們請這位讀書人吃大餐!”

憤怒的朱舜,一臉笑容的看著這名還在沾沾自喜的書生,吩咐,在外麵侍立的仆役。

“是,王爺!”

門外的仆役進來,快速的把這名書生帶了出去。

本來還想高呼什麽的書生,被仆役一拳打在肚子上,想喊什麽也喊不出來了。

“好了,這次就算了,把自己寫的東西,拿回去,重新寫,誰要是再敢不按照我的要求來,我也不罰你們,就在王府待著,等事情結束後,自己哪兒來的,還是回哪兒去吧,我這王府廟小,容不下這樣的大佛。”

朱舜示意一下,有了那名書生的前車之鑒,剩下的人老實了許多,一個個上前拿走了自己的東西,老實的回到印刷工廠,幹自己該幹的事情了。

房間裏安靜下來,朱舜抽著煙,來回踱著步子。

今天的這名書生,不是個例,他代表著現在一大部分讀書人,但是沒辦法,時代就是這樣,造就了這樣一批人。

想了想也理不出什麽頭緒,除非朱舜自己培養的人才成長起來,這種現象才會好轉。

坐了下來的朱舜,又開始忙碌起來,但是外界的事情,才開始初露苗頭。

報紙的事情才經過一天,但是給各方都帶來了不小的影響。

百姓們知道了今天報紙上的內容,心裏多少有些觸動,但是千年以來形成的民不與官鬥思想,再加上為了自家的生計,他們選擇了沉默。

與百姓們的平靜不同,那些文官集團,現在可坐不住了,深知輿論影響的他們,知道事情再這樣發展下去,他們的優勢即將不在,所以各個派係之間走動的頻繁起來。

必須找到這個報紙的發行者,要不然誰也不得安生,這是他們的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