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以前我沒得選
“很好！”
李睿的聲音很輕，而後接著說道：“我聽聞，在你的手中有一本暗賬，那賬目在什麽地方？”
說來也奇怪。
將王誌豐的家裏翻了一個底朝天，你沒有找到那一本暗賬。
這一本暗帳之上應該記載著許多的東西，有了它便有了和朝堂之上的那幫權臣抗衡的資本。
“王爺……”
這個時候，王誌豐仿佛是抓到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那一本賬簿，小人藏起來了。隻要王爺願意放小人一馬。小人願意雙手奉上！”
“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李睿的聲音很輕，而後淡淡的說道：“這裏是涼州，本王說什麽便是什麽。說了本王不會殺你，就絕對不會食言！”
“本王的耐心有限，希望接下來不會再聽到廢話！”
說話之間，李睿再次詢問：“那麽暗賬在哪兒？”
王誌豐的嘴角狠狠**了一下，似乎是在做激烈的心理掙紮一樣。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本王也絕對不會勉強你！”李睿的聲音很輕，而後站起身來：“徐通，既然他的嘴硬，那就把他的牙齒一顆顆的全部給我拔下來！”
“得令！”
徐通大聲嗬斥著應道。
到這裏的王誌豐急忙開口：“我說，我說……”
“王爺，王爺！”
王誌豐抓著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說道：“王爺，再給我一次機會！”
“好！”
李睿回過頭來，靜靜地坐在那裏：“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賬本呢？”
王誌豐深吸一口氣，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賬本在清風觀內的天尊像下！”
“清風觀？天尊像？”
這個時候的李睿先是愣了片刻，緊接著說道：“你倒是真的會藏啊！”
王誌豐訕訕的笑了一聲：“這清風觀也是小人修建的，觀內大多數地方也都了如指掌。當初在建造天尊像的時候，特意在天尊象之下留了一道暗格。清河縣的暗賬，就藏在那暗格之中！”
“你去！”
這個時候的李睿看向了身旁的徐通，而後輕聲的說道：“安全將賬本帶回來！”
“得令！”
徐通點頭，而後轉身離去。
李睿深吸一口氣，看著麵前的王誌豐：“涼州境內，你還知道什麽？”
“王爺想要知道什麽？”
這個時候的王誌豐，反倒是沒有那麽慌亂，那精明的臉上逐漸的出現了幾分睿智：“王爺是想要問？這涼州內，貪贓枉法的官員有多少？”
“不錯！”
李睿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
王誌豐哈哈大笑起來，聲音之中似乎是帶著幾分無奈：“王爺認為我已經做得足夠過分。可事實上，我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而已。涼州境內，比我做的過分的多了去了！王爺想要管？管得過來嗎？”
“或者說，王爺應該好好的問一問，這涼州境內有多少官員是幹淨的？”
說話之間王誌豐的眼神之中閃出了幾分怨恨！
“我乃是青雲書院弟子，自小讀聖賢之書。也想過報效朝廷……”
王誌豐的雙目直勾勾的盯著麵前的李睿，這個時候的他，反倒是異常的瘋狂，甚至，還有嘲諷的味道在其中：“來到這涼州之前，我也想過要政清治明，我也想過要治理匪患！我也想過要做一個好官！”
“可好官不好做，尤其是在這涼州地界。你不貪，就要死！”
王誌豐看著麵前的李睿：“你即便是涼州又如何？這裏的水，比你想象之中的深千倍萬倍！”
李睿沉默不語。
靜靜的看著麵前的王誌豐。
王誌豐的眼神之中透出一抹瘋狂：“留下我！隻要王爺留下我，我可以保證，留在王爺身邊輔佐王爺，這涼州之事，我也知曉許多。我在這裏苦心經營五年，五年的時間我掌握了許許多多的資料！如果是王爺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全部獻上。隻要王爺可以留我一條性命，我在王爺身邊當牛做馬，絕對是一條最忠實的狗！”
說到最後！
王誌豐的眼神之中閃過幾分希望。
仿佛是能夠看到自己已經從這班房之中走出去，被李睿奉為座上賓了一般。
李睿回過神來。
“涼州水深！”
李睿琢磨了兩遍這句話，沉吟片刻之後才接著說道：“還有沒有別的了？你說的這些，本王興致不大！”
“王爺……”
王誌豐深吸一口氣，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既然王爺感興趣，那我倒是可以和王爺說一個天大的秘密！”
“你說！”
李睿愣了一下，他倒是沒有想到王誌豐居然還有隱藏的東西。
狡兔三窟，看來這個王誌豐為了活下去，可沒少費力氣。
“那便是涼州的山匪！”
這個時候，王誌豐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圍，沉吟片刻之後，才接著說道：“涼州匪患之多，不管是朝廷，還是地方，都非常頭疼。我原本也有過剿匪的經曆，不過，有一次，我在剿匪的過程之中，發現了一件天大的秘密！”
“你若是再這樣遮遮掩掩！”
李睿的耐心都快要被磨沒了，深吸一口氣說道：“就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王誌豐打了一個寒顫。
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這樣打啞謎了。
而後訕訕一笑說道：“我發現，在這些山匪的武器之中，有一部分，來自於官家，來自於京都……”
“官家？京都？”
聽聞到這裏，李睿的眼睛輕輕眯了起來。
所以涼州並不是匪患嚴重，而是有人在刻意養匪？
“這件事情你知道多少給我從實招來？”
李睿的聲音在刹那間嚴肅了起來。
“我知道的也不多，可隻要你給我足夠的時間，我可以幫王爺查出來。”王誌豐斬釘截鐵的說道：“王爺，給我一個機會，以前我沒得選，現在我想做一個好官！”
“……”
李睿的拳頭緊緊攥了起來。
不過，片刻之後，卻又重新鬆開：“本王不會殺你！”
李睿站起身來：“看好他！若是出了什麽意外，你們也就不用活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