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哥哥也會做詩嗎?
國公府內,一群家丁、護院、丫鬟聚在一起,聊起了今天的新鮮事。
“壞了,壞了!世子今天腦疾又嚴重了,聽說世子盯著火爐發了一天呆。”護院甲說道。
“瞎說!”家丁乙一聽不樂意了,這和自己得到的消息完全不一樣,說道,“明明是世子準備煉丹,聽秋香姐說,世子找來各種藥材,準備煉製一種拔宅飛升的仙丹,說不定到時候,我們可以跟著世子一起飛升天界!”
“噓……”一群人聽了之後倒吸一口冷氣。
“不是這樣的,明明是世子在熬糖,李桑海告訴我的。更何況世子從來沒練過丹藥,他跟誰學煉丹的?”護院丙開始辟謠。
“切,國公府中什麽樣的糖沒有,世子用得著自己熬糖?秋香姐說了,紅糖是仙丹中頂重要的一味藥……”家丁乙反駁道。
……
消息是李雲睿讓放出去的,他就是要攪亂錦衣衛的視線,讓他們不知道那些信息是真,那些信息是假。
作為始作俑者的李雲睿,正趴在秋香腿上,用酒精消毒,換紗布呢!
“少爺,這傷口已經全部結痂了!”秋香看著李雲睿後腦勺上,一層薄薄的痂說道。
“結痂了好,結痂了好,省得以後天天消毒了!”李雲睿的臉已經皺在一起,太疼了,用酒精擦傷口,雖然傷口已經結痂,但還是有些細微的裂痕,酒精滲進去之後,味道非常酸爽。
冬雪的嘴繼續撅著,非常不服氣,憑什麽?伺候世子的時間都被秋香姐搶去了,自己隻能在一旁看著……
綁好了繃帶,身為殘障人士的李雲睿,從秋香身上爬了起來,看了看站在身邊門口的李家成,招了招手。
李家成趕緊跑了過來,站在了李雲睿的八尺寬的黃花梨大床前。
“家成,你今天回家一趟,給你爺爺帶句話。”李雲睿坐好之後,對著李家成說道。
“啊~~”李家成有些納悶,爺爺被趕出府兩天了,他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回家去看看,但作為李雲睿的陪讀,一切行動要聽李雲睿的。
“怎麽?不想回去?”李雲睿從**站了起來,穿好鞋。
“想!”李家成趕緊點頭。
“回去告訴你爺爺……”李雲睿走到李家成的身邊,低聲耳語起來。
李家成聽了李雲睿的話後,臉色開始不斷變化。
“少爺,這合適嗎?”等李雲睿說完之後,李家成有些惴惴不安。
“合適,怎麽不合適?回去之後,原封不動地告訴你爺爺。”李雲睿拍了拍李家成的肩膀,微微笑了笑。
李家成隻能點了點頭。
傷口雖然沒有痊愈,但敗家的腳步不能踟躕不前。
邁著六親不認的小方步,李雲睿帶著妹妹李婉清,去了飯廳,李雲睿將自己和李婉清身上的雪花撣了撣幹淨。
“老豆好,母親好,姨娘好!”李雲睿大咧咧地衝三位長輩的打了個招呼,坐了下來。
“老豆好!”李婉清跟著李雲睿,有樣學樣!
“婉清,不得無禮,叫爹爹……”孫氏聽了之後,趕緊說道。
李雲睿沒大沒小,孫氏管不住,畢竟他是世子,有身份在。李婉清就不行了,孫氏是妾,李婉清是庶女,本身在國公府沒啥地位,再沒大沒小,這就是找不自在。
“一個稱呼而已,姨娘不必在意,嚇著妹妹了!她還是個孩子。”李雲睿沒等孫氏說完,就插話說道。
在後世對長輩的稱呼,沒那麽講究,李雲睿是不在意的,更何況他本人是魂穿,魂穿之前的年齡,比孫氏還要大一點點,比李景隆和袁氏稍微小幾歲而已,稱李景隆為“老豆”,純粹是因為自己借屍還魂,叫“爹爹”李雲睿有心理障礙。
小孩子本來就是有樣學樣,李婉清覺得“老豆”很新奇,照貓畫虎很正常。
“對對,我兒通達,一個稱呼而已!”李景隆在一旁幫腔,肯定了自己閨女的叫法。
孫氏有些鬱鬱,怎麽反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見過大母,見過母親!”李婉清吐了吐舌頭,繼續給另外兩人見禮。
一家人圍坐在飯桌前,開始吃起飯來,李景隆饒有興致地講述了自己在吏部大展神威的經曆,聽得袁氏和孫氏有些不明所以。自己的夫君肚子裏有多少墨水,袁氏作為發妻怎麽能不知道?這不符合以前曹國公的氣質?
“厲害!”李雲睿衝著李景隆伸出大拇指。
李雲睿有些鬱悶,詩這東西用一首少一首,他肚子裏明朝之後的詩,也就那麽百八十首,按照這速度,不用半年,李景隆就會江郎才盡。
這不省心的爹,頭疼!
“爹爹好棒!”李婉清在一旁拍著小手,眯著眼睛,似懂非懂地笑著,轉頭看著李雲睿說道,“哥哥也會做詩嗎?”
“會!哥哥當然會了!六九寒天大雪飄,恰似玉女下瓊瑤,等到明天天晴了,使掃帚的使掃帚,使鍬的使鍬。”吟完一首打油詩,李雲睿捏了捏李婉清的小臉蛋。
“哥哥好厲害!”李婉清可不管詩怎麽樣,聽著很順耳,就立即拍手支持。
袁氏和孫氏兩人則抿嘴而笑,這詩前兩句還很正經,後麵就屬於胡謅八扯了;李景隆則衝李雲睿眨了眨眼,笑了笑;旁邊一群服侍的丫鬟,想笑但不敢,隻能強忍著,憋得臉都紅了。
“門外明月光,地上印幾雙,秋香走進來,凍得淚汪汪。”李雲睿看到秋香從外麵走了進來,正在搓著雙手,跺著腳,眼睫毛上的雪化成了水,又詩興大發吟了一首。
秋香還不知道啥事呢?就被李雲睿吟成了詩,抬頭看著李雲睿,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一家五口吃完了飯,李雲睿跟著李景隆去了書房,兩人有事情要談。
“老豆,今天的事情辦得如何?”一進書房,李雲睿就問道。
“蹇宜之和金忠兩人都簽了,我還拉了幾個其他的文官,共同簽署。解大紳今天一直待在宮中,我沒有見到他,我準備明天一早就去堵他。”李景隆拿著自己寫得奏疏,放在了李雲睿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