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準備裝叉的李景隆

“瞎扯吧?武寧候和公爺以兄弟相稱,怎麽可能認世子當大哥!這不亂了套了嗎?”護院丁聽了之後,覺得太扯了,表示質疑。

“切,世子院裏香案還在擺著呢!兩個剛磕完頭,拜好了把子,歃血為盟、指天為誓,我有必要騙你們嗎?”李桑想起了院子中的香案,開始給眾人擺事實。

“嘖~~~”眾人聽了,不禁來了興趣。

“李桑,給兄弟好好講講,今晚,我請你吃醬鴨!”家丁戊拍了一下八仙桌,豪氣的說道。

“別叫我李桑,從今兒往後,我改名字了,世子給我改的,以後請叫我李桑海。”李桑站了起來,鄭重其事、一臉嚴肅地說道。

“這好好的,世子幹嘛給你改名字啊。”轎夫丙一臉納悶地問道。

“世子說,讀者老爺不喜歡這個名字!然後,他就給我改了,說桑海滄田,聽上去大氣磅礴。”李桑海頗為自豪地說道。

“讀者老爺?讀者老爺是誰?”轎夫丙聽了之後,有些納悶,沒聽說過有這號人物啊?

“不知道,但能被世子稱為老爺的人,恐怕並非泛泛之輩!”李桑海搖了搖頭,眼神中露出無限的崇拜之情。

一群下人們聽了之後,紛紛點頭應是。

“老王,公爺要出府了,來抬轎子了!”倒座外傳來一個聲音。

“好嘞,來咯!”轎夫丙站了起來,出了倒座房門。

李桑海和其他的人繼續白話起來。

話說李景隆從李雲睿院中,氣呼呼地回到房中後,平複了一下心情,突然間想起了一件頂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李雲睿讓他當文豪,順便還有另外一個艱巨的任務。

他想起來了,今天獅子山上的閱江樓,有個詩會,錯過了這個詩會,短期內很難再有露臉的機會。

之所以選擇這個詩會,是因為李雲睿給他的詩,帶著長江兩個字。

獅子山瀕臨長江,從江麵看此山,似一隻蠕動的青螺,又如少女頭上的發髻,古有"吳檣遠眺,看隔江螺髻離離"之句,因其地處南京城北,又有"北山"之名。

獅子山原名盧龍山,是晉元帝司馬睿起的名字,當年八王之亂時,司馬睿逃往金陵,渡長江時,見此山嶺綿延,遠接石頭,似北方的盧龍寨,遂賜名盧龍山。盧龍山之名曆經東晉、南朝宋、齊、梁、陳、隋、唐、宋、元等九個朝代達1000多年。

洪武六年,明太祖朱元璋駕臨盧龍山,見“一峰突兀,淩煙而侵漢表,遠觀近視,實體狻猊(獅子之別名)之狀,故賜名曰獅子山”。

同時,朱元璋下令修建閱江樓,等打好地基之後,他老人家又後悔了,停了下來。因此獅子山上隻有一個成型的平台,根本沒有樓。

但就是這個平台,成了文人墨客憑江遠眺、懷古歎今的一個打卡聖地。但組織大規模的詩會,一年也就那麽三五次。

所以李景隆不得不抓住這個機會。

李景隆上了八抬大轎,領頭的轎夫喊了一聲,“起轎!”

八名轎夫抬著李景隆出了門,後麵一隊護衛跟了上去。

李雲睿的房中,糾結的徐景昌提出了第三個問題,“你為什麽要裝瘋賣傻,認我做小弟?”

其實他有很多問題想問,但隻剩下一個機會,他找了自己心中最疑惑的一個問題。

“我裝瘋賣傻了?你哪裏看到過我瘋了?我有傻嗎?”李雲睿看了看徐景昌,淡淡地笑道,“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我隻不過是想做一個真實的自己而已,不想被那些繁文縟節束縛住。至於收你當小弟,純粹是看你順眼而已。”

這個答案,說了就跟沒說一樣,徐景昌有些懊悔,李雲睿這明顯是在打馬虎眼,不肯說出真實的原因來。

兩人認識也有十多年了,怎麽早不認、晚不認,偏偏這時候認?看自己比較順眼?那就是以前看自己不順眼咯?

這種答案,徐景昌自然是不滿意的,於是他開口說道,“我問得是真實原因。”

“不好意思,三個問題已經答完了。”李雲睿奸笑了一下,拒絕繼續回答。

聽了這話,徐景昌恨得牙根癢癢,悻悻的說道,“當你小弟沒問題,但你得有能讓我信服的東西!”

“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體生理衛生;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當中間還知道五百年;我懂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隨便拿出一樣來,就夠你學上一輩子,何必需要你信服?”李雲睿大言不慚地說道。

……

聽聽這是人話嗎?徐景昌有些不服,什麽叫隨便拿出一樣,夠自己學一輩子。

不過,李雲睿說的還真是實話,他腦子裏的知識,都是超越時代的,隨便拿出一點來,要往深處研究的話,徐景昌還真不一定能研究透徹。

“你小看人!姓李的……”徐景昌覺得自己受到的侮辱了,忿忿不平的說道。

“就你,不是大哥我小看你,你連我家秋香都不如,還讓我高看你一眼?”李雲睿指著正在收拾香案的秋香,對徐景昌說道。

“你……”徐景昌有要暴怒的趨勢,臉紅脖子粗。

“秋香姐,來給這小子出道雞兔同籠的題,讓他見識見識,什麽叫高人?”李雲睿衝著秋香喊道。

秋香從院中進了房間,衝著徐景昌施了一禮,有些赧然,畢竟對方是侯爺,輕啟貝齒,“侯爺請聽題,今有雞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隻腳,問雞兔各幾隻?”

徐景昌聽了之後,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為什麽把雞和兔子關在一起?為什麽有那麽多頭和腳?我怎麽知道有多少隻兔子、多少隻雞?

李雲睿用手指了指桌上的紙筆,示意徐景昌拿紙筆算,自己則拉著秋香的手,到了院子裏。

徐景昌懷疑自己的眼睛,李雲睿怎麽就那麽自然地拉著秋香了呢?

拿起筆,徐景昌開始回憶起秋香的題目。

有多少個頭來著?三十五,還是四十五?

腿是多少隻?九十四?對對對。

“少爺,你這樣對武寧侯,是不是有些過了?”秋香和李雲睿手拉著手,走出房中,來到院子,心中有些忐忑不平,畢竟武寧候是正牌子的爵爺,李雲睿這樣連消帶打,秋香著實不敢想象後果。

“沒事,一切盡在少爺的掌握中。”李雲睿捏了捏秋香的小手,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