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西洋商人布魯特斯

袁家準備了豐厚的午餐,既是為了款待李勝,也是為了讓他和袁璐芳接觸接觸。

袁家現在雖然跟李勝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若是能再親上加親,那就更好了。

席間,李勝的眼光總是不由自主的望向袁璐芳,而後者,則被他盯的更加嬌羞,沒吃兩口,就告退離席。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賢侄是尚未婚配吧,這樣,我做個主,將小女璐芳,許配給賢侄,如何?”

“啊,這,這不太好吧,這事不用問問袁小姐嗎?”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兩的八字,我也早就找先生算過了,十分匹配,這件事就這樣定了,到時候叫上親家公,兩家談談,這事也就成了。”

袁士鍇一邊笑著,一邊說道,語氣肯定。

“兄長,我這妹妹我還不知道,她除了袁家人,外人還從未看過第二眼呢,她今天,可時不時的看了你眼,我可都看在眼裏。”

李勝撓了撓頭,笑了笑,算是應下了這門親事。

不過這成親的事,則要放在將建虜趕出關內以後呢。

跟袁家約定半個月後,袁家搬入鎮海堡後,李勝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廣陵鎮。

廣陵鎮東邊,就有一處佛郎機人聚集地。

他這次要來見的,是一名長期袁家有生意往來的一名佛郎機商人,約瑟夫.布魯特斯。

布魯特斯雖然表麵上做著茶葉,瓷器,絲綢的生意,暗地裏,也接軍火的買賣。

“尊敬的布魯特斯先生你好,我叫李勝,來自鎮海堡。”

一見到布魯特斯,李勝向對方施以了一個西方的禮儀。

這些,都是從電視上學的。

“哦?你就是鎮海堡的李勝大人?”

布魯特斯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看得李勝和董大力一愣一愣的。

“大人,這佛郎機人說咱的官話說的也太好了吧。”

董大力憨笑一聲。

“大力,你守著外麵,我跟布魯特斯先生有事要談。”

董大力得應一聲,退了出去。

布魯特斯見人都出去了,拿起茶壺,給李勝倒了一杯。

“李大人,你找我有何事?”

布魯特斯來大明經商也有十幾年了,不止會說一口流利的大明官話,甚至還迷上了明朝的茶葉。

李勝品嚐了一口,還別說,還不錯。

“布魯特斯先生,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我要買佛郎機炮,輕重炮都要。”

布魯特斯手中的茶杯差點沒拿穩。

“李大人,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是一個合法的商人,不是軍火商。”

布魯特斯嚴肅的說道。

大明的法律,可不允許軍火商公開售賣,眼前這位還是朝廷官員,誰知道他是不是來釣魚的。

李勝嗬嗬一笑,看了看窗外。

“布魯特斯先生盡可放心,我來,可不是幹那些無聊事的,可能你也知道了,我已經被我們大明皇上任命為青州右衛指揮使。

但是皇上卻沒有發下哪怕一兩銀子給我,所以,我得朝你們購買,價錢好說。”

說完,見布魯特斯還有些疑惑,朝著外麵大喝一聲,一隊盔甲鮮明的明軍抬著十幾個大箱子,又衝了進來。

“李大人,我跟青州知府袁士伍可是老朋友,你別亂來。”

布魯特斯看著一大群明軍闖了進來,還以為自己不答應,李勝已經惱羞成怒。

連忙大聲說出袁士伍,給自己壯膽。

李勝嘿嘿一笑,一邊安慰布魯特斯,一邊吩咐打開箱子。

隨著一箱箱箱子打開,白晃晃的銀子,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陣陣閃光。

“Dios!我的上帝!”

十幾箱銀子,十幾萬兩銀子,足以讓他相信李勝的誠意了。

畢竟誰那麽無聊,拿著十幾萬兩銀子來釣魚執法。

布魯特斯的眼裏,現在已經隻有銀子。

“李大人,咱們還是談談火炮的事吧。”

………………

一個時辰後,在留下一萬兩銀子當做定金後,李勝滿意的從布魯特斯的房裏走出。

這次不僅買到了一百多門正宗的西班牙製佛郎機炮,還買到了十門清劇中出名的紅衣大炮的正宗。

當然,紅衣大炮太過笨重,李勝隻想靠它來守城而已,野戰,建虜也不可能攜帶重炮,燧發槍足以應付。

不過布魯特斯也沒有現貨,不過他保證,最遲二十天,就可以將大炮運到鎮海堡。

同時李勝還花了重金,要求布魯特斯為他招募百來名熟練火槍的西班牙人來給鎮海堡當教官。

一切辦妥之後,李勝連忙趕回了鎮海堡。

剛一進堡,李大勇就找了上來,找他商量大事。

“二娃,這幾日我反複想了許久,建虜的凶狠殘忍,遠超你們的想象,堡裏除了我,恐怕沒有人經曆過了。”

見李勝認真的聽著,李大勇接著說道。

“而咱們青州右衛,上下官兵萬餘,雖艱苦訓練,身體素質沒什麽問題。

但經曆過實戰,血戰的兵士少之又少,縱然手握燧發槍這種利器,就怕一接觸建虜,見點血腥,就承受不住。

現在距離建虜入關,還有段時間,我打算將鎮海堡裏八個千戶所帶出去,分散到各州府,剿匪滅寇,一來是還各州府一個安寧,二來就是練兵。

隻有上過戰場,經曆過生死,聞慣了血腥氣的軍人,才能跟韃子對抗。

這種方法,縱然會有不小的傷亡,畢竟他們都還是新兵,不過這種方法,比起訓練,短時間內,更有作用。”

李大勇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說完後喘著氣,看著李勝。

李勝心裏知道,老爹沒什麽學問,能想出這些,怕已經是絞盡腦汁了。

而且,這個方法,李勝也覺得不錯,根據小說裏記載,這次建虜,將是滿清入主中原前的最後一次叩關。

同時也是待的時間最久的一次,從崇禎十五年十一月初,到崇禎十六年五月底,返回遼東,期間長達七個月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