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害人終害己的劉籨
楊戩見狀,滿臉緊張的就將宋徽宗給攔住了,隨即在宋徽宗的不滿注視下,湊近低聲道:
“官家,這是良臣的表妹,被野狗咬過後得了那個瘋狗症,一旦發作起來,不但狗吠不止,還見什麽咬什麽。
上次奴婢去江府時就險些被她給咬了,每當想起她當時盯著奴婢的那種眼神,奴婢就感覺脊背一陣發寒,實在是太嚇人了!”
“見什麽咬什麽?
有那麽嚴重嗎?”
宋徽宗看著劉明節那誘人犯罪的櫻桃小嘴,禁不住眼皮跳了跳。
但放棄如此一個絕世小美人他又實在舍不得,忍不住就向楊戩小聲問道:“那個瘋狗症能治好不?”
“奴婢問過太醫,都說無藥可醫!絕症!”
楊戩十分肯定的回道。
“唉!那真是太可惜了!”
宋徽宗惋惜的看了一眼劉明節,直接滿臉警惕的繞開了,隨即親手把江辰給扶了起來。
欣慰而又帶著幾分心疼的道;“良臣,朕來遲了,讓你受委屈了!”
“官家?”
江辰見宋徽宗一臉真誠,心中禁不住就是一陣觸動,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有話回去再說。”
宋徽宗對江辰‘感激涕零’的反應很是滿意。
也不去理會表情尷尬的劉太後,一臉陰沉的就望向了劉籨:“跟太後進讒冤枉朕之功臣,說朕去教坊司狎妓的人就是你吧?”
“不,沒,沒有,微臣不敢,微臣冤枉啊!”
劉籨嚇得身子一軟,跪在地上就拚命磕頭求饒。
劉太後見了心中不忍,訕笑求情道;“官家,劉卿家他……”
“天後不必多言!此件事情朕已盡知!”
宋徽宗態度冰冷的打斷了劉太後。
他安插在這裏的眼線早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講了個清楚,由於那個眼線是楊戩的人,還刻意稍微誇大了一些事實。
所以宋徽宗早已認定了劉籨是存了心的要害死江辰。
而劉籨和劉煥兩兄弟時不時的進宮攛掇太後搞事情也早就引起了他的反感。之前不動手是怕影響了後宮的祥和之氣,被人說他欺負孤嫂。
可如今機會和把柄都送到手裏了,他哪裏還會客氣。
盯著劉籨就冷聲質問道:“你說朕去教坊司狎妓可有證據?有的話你便拿出來與朕在太後麵前當場對質!
可如果你要是拿不出證據來的話,那便是存心挑撥天家親情,意圖陷害有功之臣了!休怪朕今日不給太後顏麵!”
他在教坊司內穿戲服戴麵具,還改變了聲音,別說沒人能認得出,就算認出來了,他不認為有人敢無憑無據的說出來。
除非江辰和梁師成出賣他,可江辰剛才受杖時喊出的那句‘為官家而死,微臣死而無憾’的話早傳入了他的耳中。
所以他現在已經把江辰當做了與楊戩一般可以完全信賴的人。
至於梁師成他更是毫不懷疑。
所以這句話宋徽宗問的是底氣十足。
可受人利用、連主謀是誰都搞不清楚的劉籨卻徹底慌了,顫聲道:“官家息怒,官家誤會微臣了,微臣並沒有說你去教坊司狎妓!”
“是嗎?今日來見太後的外臣隻你一人,不是你還會是誰?”
宋徽宗說話間,目光複雜的看向了劉太後。
他原本對這位姿容傾城的嫂嫂是頗有好感的,也想讓其在宮內安享榮華富貴,但他搞不懂這個女人為何就是喜歡沒事找事瞎折騰。
劉太後無法向宋徽宗表述她那寂寞難耐的蛋疼情緒,見其動了真怒,趕忙為劉籨開脫道:
“官家你莫要責怪劉卿,其實是本官聽說官家昨夜歸來甚晚,加上又聽了些閑言碎語,所以才會有此誤解!”
“為了一個誤解就險些要了獻書功臣的性命?
難道太後不知道洪荒本紀對朕的重要性?難道太後不知道良臣研究的秘方對大宋的江山社稷意味著什麽嗎?”
宋徽宗高聲質問,一改往日的溫和態度,不給劉太後留有任何情麵。
“這……”
劉太後被問得啞口無言。
她沒想到宋徽宗會如此看著江辰,更不知道江辰答應一年之後為宋徽宗建造通天琉璃塔之事對宋徽宗的巨大吸引力。
正苦思對策,宋徽宗就直接冷聲下令道:“來人,將劉籨打入天牢,朕要知道他到底受了何人指使,為何要加害朕之忠臣!”
說罷,宋徽宗直接甩袖離去。
“官家,微臣冤枉啊,微臣沒有想要加害江修撰,隻是看不得他對太後不敬而已……”
劉籨拚命哭喊狡辯,萬萬沒想到沒把江辰害成,美人兒也沒得到,最後還落得個深陷牢獄的悲慘結局。
劉太後更是被宋徽宗剛才那冰冷的眼神給嚇到了,身子一軟直接坐到了軟榻之上。
何欣也沒想到宋徽宗會對江辰維護到這種程度,心中沒來由的就是一陣發慌。
……
不過江辰雖然後背挨了幾下子疼得不輕,但心情卻頗為愉悅。
讓楊戩派人將劉明節送回去後,便隨著宋徽宗來到了延福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