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姬你太美
“公子請坐。”
白婉兒俏臉微紅的為江辰倒了一杯茶，恭敬討好道：
“早聽姐妹們說望月樓來了位年輕俊俏又有才學的小先生，不想今日竟有幸得見，還能為公子試曲，婉兒真是倍感榮幸！”
“嗬嗬，好，好，你以後一定會很有前途的！”
江辰心情一陣舒暢，直接坐到臨窗的小木桌旁。簡單溝通了幾句後，便開始教白婉兒唱歌。
白婉兒麵對這個難得的出頭機會也學得極為認真，不到兩刻鍾就學會了兩首曲子，並且能自彈自唱了。
在窗外觀瞧的雜院姑娘們聽得是個個鼓掌叫好，都滿眼火熱的盯住了江辰。
這讓江辰非常有成就感，一臉莫測高深的讚道：“婉兒，你真是個歌唱天才，你的歌聲簡直可以用空靈脫俗來形容了！”
“江公子謬讚了！都是你的曲子譜得好！”
白婉兒謙虛一笑，猶豫一下後，委婉的勸說道：
“江公子，你這曲子新穎優美、郎朗上口，必然會被廣為傳唱。
隻是……隻是你為何要用如此直白的唱詞？萬一被扣上個浪子的名頭，豈不是影響了前程？”
“嗯……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
江辰思量了一下，也覺得在這個時代唱情情愛愛的太過違和，便與白婉兒和進來湊熱鬧的李大娘子一起將那些過於直白的歌詞給改了。
……
到了正午時分，一切準備妥當的江辰登上了一樓大廳的小高台。
開始講起了白娘子和二郎神轉世的太監楊戩一起拯救忠良宗澤、對付賣國大奸賊‘秦輝’的故事。
眾人不知道他心中對王家和秦檜的‘惡毒算計’，都聽得津津有味，而當一身白娘子裝扮的白婉兒登台獻唱後，全場更是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被仙氣十足的白婉兒和她的優美歌聲給迷住了，唯有角落裏跑來監視江辰的呂文斌一臉不屑，陰陽怪氣道：
“曲子還算新穎，可這唱得也太過直白了吧？詞不算詞、詩不算詩的，居然也有臉拿到望月樓來唱？就不怕壞了望月樓的……”
他正說著，數道不善的目光就望了過來，接著望月樓內便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叫好聲：
“好！唱得好！”
“如此直白的歌詞卻能唱出清新脫俗、動人肺腑的感覺來，白姑娘簡直就是李某的知音人啊！”
“是啊，是啊，白姑娘的歌聲簡直堪稱餘音繞梁、三日不絕！”
“如果白姑娘不嫌棄，可否來二樓雅間一坐？本公子想要討教……”
“要討教還輪不到你李浪子，白姑娘可是本公子先看上的！要來也應該來本公子的雅間！”
“……”
爭論與叫好聲中，大量的銅板和散碎銀子被丟上了高台。
呃——
這也行？
呂文斌一臉抑鬱，直接看傻眼了！
江辰也看呆了！
他昨天講了兩場書，嗓子都冒煙了也不過賺了八百多文錢而已，可白婉兒隨便彈唱一曲便有數兩銀子的收益。
“這性別歧視也太嚴重了吧？”
江辰頗受打擊的看向了白婉兒。
白婉兒此刻早已激動得不能自已，她一直對個人的美貌和歌聲極為自信，卻苦於沒人給她作曲寫詩，本以為這輩子隻能做個任人擺弄的花瓶。
不料江辰卻給了她如此大的驚喜。
而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下台過後，潘掌櫃竟直接將她帶到了雪梅苑，讓她成為了雪梅苑的新主人，並給她配了一個婆子和兩個丫鬟。
這讓白婉兒很有一種恍若夢中的不真實感，收拾一番激動的情緒後，第一時間就派丫鬟青兒去請江辰過來。
……
當青兒找到江辰時，江辰正與吳玉泉等人閑聊，旁敲側擊的了解大太監楊戩的為人和喜好。
得到邀請後，略作猶豫便隨青兒趕往了雪梅苑。
可就在他和青兒剛走到雪梅苑門口時，謝秋娘的貼身丫鬟畫眉忽然從隔壁小院內走了出來，輕蔑的瞥了一眼青兒後，一臉高高在上的對江辰道：
“江公子，謝大家有請！快隨我來！”
“沒空！”
江辰抬腳走進了雪梅苑。
唔……
“他……他竟然拒絕了謝大家？”
畫眉滿眼的不可置信，恨恨的一跺腳後，快步走回了自家院內。
豔麗非常的謝秋娘正姿勢優雅的做著茶，見畫眉腳步匆忙，不悅的蹙了一下秀眉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沒的讓江公子笑話！”
一邊說，她一邊期待的向畫眉身後望去。
畫眉見狀，氣哼哼道：“姑娘，你別看了，那江公子去隔壁的雪梅苑了。”
“嗯？我不是讓你攔住他嗎？”
謝秋娘一臉不滿的發問。
“我攔了，也說姑娘你邀請他過來喝茶，可他卻說沒空！”
畫眉說著，又一臉氣憤道：“那江公子也真是的，姑娘又沒說不唱，隻不過要他先寫出曲譜而已，他竟然轉過頭就去找了白婉兒那個小蹄子。
白婉兒算個什麽東西？她哪裏配跟姑娘比……”
“夠了！”
啪！
謝秋娘一把將茶盞摔在了地上，憤怒起身道：“這汴上京想為我謝秋娘作曲賦詩的才子多了去了，我豈會在意他江辰的區區兩首曲子。你真當我稀罕嗎？”
“姑娘……好像不隻是兩首，而是好多首！”
畫眉說著，一臉抑鬱道：“我聽雜院的姑娘們說，江公子似乎有很多新曲子，還說得空了要教她們唱那個姬你太美呢。”
“好多首？
姬你太美？這歌名聽著就好適合我啊！”
謝秋娘整個人都不淡定了，猛地轉頭望向了隔壁的雪梅苑。
……
這時，雪梅苑的新主人白婉兒正與江辰兩人一邊吃著蘋果，一邊喜滋滋的數著今日的收益。
數清後，江辰忍不住感慨道：“婉兒姑娘真是厲害，一首歌竟能頂我十日收益。我今天算是沾你的光了！”
說著，他直接分給了白婉兒四兩銀子。
“使不得，使不得！江公子讓婉兒唱你的歌已是莫大的恩惠了，我如何還能與你分錢？”
白婉兒慌忙推拒，她並不想與江辰分錢，而且她自信以後也不會再缺錢了。
“當我是朋友就拿著！”
江辰直接將銀子塞進了她的小手裏，笑道：“我與你分的並不是銀子，而是友誼和一起賺錢的快樂！你明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