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針對王喚的定計

向長生帝君認錯?

他這是要刨孔家的祖墳嗎?

眾人眼神驚疑的望向江辰。

不過宋徽宗卻是滿心的受用,這種肯為了他的顏麵與衍聖公和儒門硬剛的臣子還是頭一個。

忠臣!

理科生真是大大的忠臣啊!

就是不知道他才學究竟如何,如此年輕又忠心……萬一輸了,他還真的去歸隱嗎?

宋徽宗心中莫名一陣舍不得。

正忍不住想要打圓場,孔端友直接點頭答應道:“好!一言為定!江佐郎請出題!”

“嗯……”

江辰裝模做樣的走了兩步,口中說道:“今日下官與孔大人、秦學正之誤會皆因忠奸二字而起,不如我等便以此為題如何?”

“善!”

眾人齊齊出聲讚同,如此簡單又正大光明的取題,的確非常適合作比。

孔端友更是徹底放鬆了下來。

暗道:越是簡單的取題,越是不易奪魁!

我們這麽多人還比不過你?

哼!

簡直是在自取其辱!

如此想著,他笑道:“江佐郎先請!”

“好!”

江辰做出深思狀,開始在台上邁起了步子。

秦檜看得一臉冷笑,挑釁道:“如果江佐郎才思不暢,不如讓本官先賦詩一首,給你做個參考如何?”

“你?”

江辰上下打量了幾眼如今還是個愣頭青的秦檜,搖了搖頭道:“詩詞一道你還不配與我作比!”

“你猖狂!我可是堂堂新科進士,你區區一介生員……”

秦檜正瘋狂貶低江辰,江辰忽然慷慨高歌道: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

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

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

在秦張良椎,在漢蘇武節。為嚴將軍頭,為嵇侍中血……”

呃——

秦檜啞火了,直接縮起脖子退了下去。

不過吳玉泉、潘掌櫃等與江辰交好之人卻都興奮了起來!

“好!好詩!”

“此詩聽來,令人有一種浩然正氣迎麵撲來之感、充斥肺腑,**氣回腸!真是難得的精品!”

“不想江佐郎年紀輕輕竟有如此才學,真是令我等既是佩服、又是汗顏啊!”

“……”

轟然叫好聲中,宋徽宗和楊戩開心而又欣慰的鼓起了巴掌!

可孔端友卻徹底傻眼了!

他萬萬沒想到江辰竟能做出如此大氣磅礴的好詩來。

這還怎麽比?

站在孔端友身後的國子監學子們直接蔫吧了,個個失魂落魄,呆立當場。

所有人都知道,江辰此詩一出,清貴文官的身份便已經坐穩了,繼續糾纏隻會枉做小人而已。

江辰對文天祥的這首正氣歌自然也是極度信任的。

高歌過後,便一臉玩味的看著孔端友和秦檜道:“孔大人、秦學正,下官獻醜了!現在輪到兩位大人了,請!”

請?

請個屁啊!

作詩給你當陪襯和成名的墊腳石嗎?

當我傻啊?

秦檜麵紅耳赤的低著頭不吭聲,直接當起了鴕鳥。

孔端友更是滿心鬱悶,尷尬無比的對趙佶行禮道:“官家……”

“是長生帝君!難道孔大人想食言而肥嗎?”

江辰一臉冷笑的盯著他。

“你……”

孔端友氣臉色一片鐵青。

怨恨無比的盯了江辰一眼後,他權衡再三,最終隻能無奈的對著趙佶悶聲道:“今日之事是老臣孤陋寡聞、見識淺薄了,請……請長生帝君贖罪!”

這……

你可是衍聖公啊,怎麽可以真的稱呼官家為長生帝君?

這還讓我們儒門聖言如何繼續去約束皇權?

儒門學子們個個臉色慘然,腳下踉蹌。

可宋徽宗趙佶卻身心俱爽、快意無比,忍不住大笑出聲道:

“哈哈哈……衍聖公直言正諫,實乃良臣之典範,何罪之有?本帝君恕你無罪!你,哈哈哈……”

狗皇帝一個沒忍住,直接笑抽抽了!

唔……

昏君!輕佻無度的昏君!

孔端友被趙佶笑得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漆黑道:“老臣忽感身體不適,先行告退了!”

說罷,孔端友灰頭土臉的離開了望月樓。

他沒想到隨腳踩死一隻背叛儒門的螻蟻,竟然會踩到鐵釘子上。

不僅顏麵盡失、威嚴掃地,還被迫當眾認下了昏君的帝君轉世身份,嘔得他心中直淌血!

跟在他後麵出了望月樓的秦檜更是一路謾罵:“奸佞!無恥小人!我堂堂秦檜竟與此等奸佞同朝為官,簡直就是恥辱!”

……

在秦檜不斷低聲謾罵時,宋徽宗在潘掌櫃的建議下,帶著江辰幾人來到了白婉兒的雪梅苑。

一番對答之後,宋徽宗越看江辰越是滿意,笑道:

“江佐郎,你身住茅屋、以說書的微薄之資養家糊口,卻將足以令人富可敵國的製鹽秘方獻於朝廷,朕心甚慰。

隻是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將這素描的法門也獻於朕啊?”

“回官家,這學問不可獻!”

江辰搖了搖頭。

嗯?

楊戩、白婉兒、潘掌櫃齊齊驚得渾身冷汗直冒。

趙佶的臉色也開始難看起來。

可就在楊戩忍不住要嗬斥江辰時,江辰忽然滿臉崇拜的看向宋徽宗道:“如果官家想學這前無古人的素描,那得教微臣後無來者的瘦金書法!”

嗯?

後無來者的瘦金書法?

“哈哈哈……好,好!朕答應你了!”

宋徽宗得意無比的大笑起來。

他被江辰的這個馬屁拍得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離開時直接就給江辰留下了一幅親手抄錄的正氣歌。

潘掌櫃見官家如此欣賞江辰,更是代表潘家硬塞給了江辰一套宅院。

……

江辰略作推辭也就收下了,正準備帶劉元成坐酒樓的馬車回去搬家。

李彥突然帶著兩名拿著包裹的跟班走了進來,笑道:“江佐郎,這是你的官服和官印等物,我已經幫你取回來了。”

“多謝李大哥!李大哥救命提攜之恩,小弟沒齒難忘。”江辰對李彥十分親近的拱了拱手。

李大哥?

“好,好!本官這次果然沒有看錯人!”

李彥十分欣慰,湊近道:“現在王喚還不知道你當官了,正帶人在你家巷口與巡檢司的人對峙呢……”

嗯?

這個該死的!

江辰皺起了眉頭,不過在看到手中宋徽宗的禦筆真跡後,他的眼睛卻忽地亮了起來:

“有了,今天就算整不死你王喚,也一定弄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