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做人要知恩!
“你竟請動刀海的一刀梅去殺他?為何?”
江南道,滕王閣!
贛水之濱,滕王閣上,可一覽江南道之風華,可盡收山海川澤之浩瀚。
陳林生坐於閣上,對麵是個身穿布衣,冉須蒼白的老人。兩讓座前,一壺春茶正沸!
話自然是陳林生問的,他滿臉不解。
布衣老人卻是一笑,並未解釋,而是說道:“你陳家在洛陽也算是一方豪門大戶,陳林海更是當朝的禮部尚書,手握實權!你知道為什麽你們家一直都是大戶,而無法上升到門閥麽?”
陳林生眉頭一皺,“老夫隻專研聖學,對你們勾心鬥角那一套,並無興趣!”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
都門暢飲無緒,留戀處,蘭州催發!
回首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念去去,千裏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今宵酒醒何處?
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美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布衣老人驚歎,“他這詞自是極好的,又送給了當今九公主,入了那位的眼!從今往後,必定不會平凡。”
“可有人不希望他成長起來,而我,就是替那人出手罷了!林生啊~我們還是好友,不是嗎?”布衣老人看向陳林生,似笑非笑。
“李小友也是我好友,更是莫逆之交!”陳林生擺明了態度,“雖不知你背後那位為什麽針對他,但老夫提醒你一句,南院,可是站在他那邊的!”
陳林生起身離開,布衣老人看向蒼茫大江,眼中殺意更勝!
南院麽?
嗬嗬~跟八王爺比起來,它再牛逼,也不過是一江湖勢力!廟堂之上,從不缺高手。
雖不知八王爺為何千裏迢迢也要斬了這李豐年,但八王爺在這大景,可是除了那位之下之最。想殺一個人,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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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水縣,瘦馬道外!
“她看起來很強大!”李豐年說道,因為青衫女子所散發的氣勢讓他感覺很強,心悸,害怕!他隻是一個普通人,即使轉世過來,在二月帶他飛上懸崖的時候還是會害怕的發抖!
在麵對殺人如麻的馬匪之時還是會心悸慌亂!
在這種高手麵前逃是逃不掉的,就像在二月麵前他手無縛雞之力一般。
“喝!”
青衫女子眉心凝起,冷冷的盯著二月。她突然一步高高越起,青龍偃月刀在半空畫圈,一刀斬下,勢要將這天地一分為二,好生霸氣!
好快好快~李豐年隻覺得狂風驟起,風沙迷了眼,特麽的看不清啊~
鏘鏘鏘~
一陣錚錚玄音暴起~
李豐年看不到的是,二月大剌剌的躺在地上,隨手撿起一枚碎石屈指一彈,這碎石當即宛若流星一般激射而出,虛空一聲爆鳴。
下一瞬青衫女子爆退數丈,手中青龍偃月刀已然崩口,嗡嗡暴顫起來。青衫女子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對方輕而易舉,一招就將她擊退~
“閣下是誰?”
青衫女子一聲嬌喝!
二月爬起來,拍拍自己的衣服,咧嘴笑道:“南院,二月!”
青衫女子:“……”
“打擾了,再見~不~再也不見!”
青衫女子轉身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幹脆利落。
廢話!
那特麽可是二月,南院大弟子之下第一人。別說她是刀海的一名小刀客,就是刀海七星之一來了,也不見得打得過二月吧?南院八子,那可是出了名的狠人!
原地二月愣了愣,仰頭灌了一口酒,“無趣,太無趣!”
馬車繼續前行!
李豐年掀開簾子看著二月,“你武功多高?”
二月抬手比劃了一下,“大概,就是馬背這麽高吧?”
李豐年:“……”
馬背!!!
那就是說,二月之上,隻有一小部分人能壓製他。自己這是撿到了一個大寶貝啊~不對,兩個,還有那七月,也是南院弟子,排行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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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水縣城。
寧安街上,十裏香店鋪,一名身穿藍色紗裙,皮膚白皙細嫩,吹彈可破的妙曼女子,雙手放在小腹,看著街道城門口的方向,眉心凝起。
旁邊有一紫衣女子,容貌清奇靚麗,比藍裙女子也不輸半分的。
“小姐,莫等了,這太陽都下了山,夜路不好走,公子怕是今天不會過來。”紫衣女子自然是阿紫,她有些心疼孫北音。
華燈初上!
孫北音這幾天在忙活著十裏香開分店的事情,豐水城很大,她在城南城西城北三個方向又購買了店鋪,如今十裏香的產量增加,完全能滿足豐水城的需求。
而且,十裏香已經在縣城站住腳跟,甚至一家獨大,其餘的酒肆根本毫無還手之力,而且還要跟十裏香求合作。
也是因此,她每天都忙活到很晚,憔悴的讓阿紫心疼。
“阿紫~先生來,我自是要親自相迎的!”
“先生~先生,你就那麽在意先生?”阿紫撇撇嘴,“我們每天給他賺那麽多的銀子,日夜操勞店鋪,還不夠嗎?”
“阿紫!”
孫北音的聲音葛然嚴厲起來,“若不是先生,豈有你我的今天?若不是先生,我可能早就死在牙行,而你也永無出頭之日。你想想,那些在牙行被買走的女奴,有哪一個像你這般自由?”
“做人當知恩,沒了人性,與畜生無異。”
“是~我們每天給先生賺很多銀子,你覺得這就能夠報答先生,為自己贖身對嗎?我且告訴你,如今我們十裏香每個月從牙行買數十奴隸,先生還招收了上萬難民。先生的錢,沒有一分用在自己身上。倘若人人如你這般,在先生手底下工作的上萬人都得餓死!”
“萬勿忘本!”
阿紫腦袋垂了下去,眼裏閃爍著淚花。她的確有些飄了,十裏香每日進賬上千兩銀子,她覺得她自己做的夠多,而且做的很好。
但是她卻忘記了,當初在牙行和二十幾個滿身無悔的人擠在一個房間時,她有多惡心,有多絕望!
是孫北音買下了她,讓她如今光鮮亮麗的站在人前。
而孫北音是先生的奴~
算起來,也是先生種下的因果,才有她的今天!
“這是怎麽了?怎麽哭了?”
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