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薑魚兒!

殘陽落下,月明星稀。

趙凱看了看月亮從東麵升起,一揮手,兩個老兵當即爬上那懸崖峭壁。他們穿著特製的靴,尖端處有如同鐮刀似的倒勾。兩人奔赴高崖,如履平地一般。

片刻,先後兩條繩索捶了下來!

“弟兄們,上!”

趙凱身先士卒,第一個攀爬繩索攀登高崖。一行都是老兵,所以根本不用強調什麽。他們在寧康軍上戰場都不怕,更別提剿幾個小小的匪。

於是乎李問書就看到了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不,是從地而升,突然出現在四人麵前。

趙凱與兩個兄弟也蒙圈了啊,這特麽一上來就有人?而且還是兩個漂亮女人!另外兩個~是特麽的匪!

他迅速舉起右手機弩,扣動扳機。咻咻兩道羽箭,瞬間洞穿了一個人的喉嚨,另一箭穿了一個人的胸膛。

“警戒!”

“別動,雙手抱頭蹲下!”

先後有護衛隊成員爬上來,依靠山石躲藏警戒,數柄機弩同時對準了李問書和鄭秋雅二女。

兩女那裏見過這種場麵?兩個馬匪可是血淋淋的死了,現在還抽抽呢!鄭秋雅雖然是土匪的女兒,可她沒下過山,也沒打過劫,更沒殺過人啊!

長平公主更加,殺人是個什麽場麵?是鮮血淋漓,是膽戰心驚,是從骨子裏都能感到陣陣恐懼啊!

兩女直接嚇懵了,耳朵咣咣,腦子嗡嗡的。

趙凱一看這也不是個事兒啊~特麽的,誰是長平公主?這丫兩個,該不會都是馬匪的肉馬玩具吧?

不行,得問!

“長平公主在哪?”

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家夥在找長平公主!

李問書心裏想她不認識這些人啊~這些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比馬匪還要恐怖。不行,不能暴露身份,她還想多當幾年公主呢!

鄭秋雅覺得長平公主不能死,否則青牛山就會被移平,所以她也咬嘴不說。

這特麽的?!

趙凱以為這兩人存粹被嚇懵逼了,於是他走向那胸膛中箭的馬匪。該馬匪還沒死透,閉著眼睛瑟瑟發抖,心想你丫別過來,千萬別過來~

可他還是來了!

趙凱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長平公主在哪?”

馬匪心裏特麽的都崩潰了,毫不猶豫的就想說出來,可胸腔灌滿了血,竟然無法開口。於是他艱難抬起手,艱難的指向二女。

哪一個?

馬匪咳出兩口血,頭一歪眼一睜,就這麽嗝屁過去!趙凱晃了晃,很想一刀把這玩意兒紮醒。

他看向這兩個女人,兩女都很漂亮,不過哪一位是公主他卻是分不出來的,當即一抱拳說道:“西山護衛隊趙凱,奉李豐年公子之命前來營救公主殿下!”

“馬匪狡詐而嗜殺,事急從權,請公主殿下見諒,隨我等暫待此處不要露麵!”

“阿武阿七,帶十個兄弟保護公主殿下!”

“其他人以各自小組為單位,執行偵察,自由擊殺任務!行動!”趙凱貓著身,機弩時刻瞄準前方,迅速消失在灌木叢裏。同行的有四組,共計二十人!

李問書眼前一亮,又驚又喜,喜的是剛剛他可說是李豐年李公子要來救他,天啊李公子竟親自派人前來?驚的是來此處的人手是不是少了些?

左看右看,不過是三十人啊!

“小哥,本宮~咳咳,我且問你,這李公子調來了多少人馬?”李問書好奇的問旁邊一個護衛隊員。

隊員眼神冷漠肅然,完全沒有搭話的意思。其他人亦是如此,一言不發的警戒。

李問書氣的腮幫子疼,心想老娘可是長平公主,陛下的女兒!老娘問你話,你竟然敢裝聾作啞?

還是小七看她憋屈的緊,聽說這位可是公主殿下,萬一高高在上的公主跟公子說幾句他們的壞話?

玩球!

“你們不要問了,我們隻是奉命行事,什麽都不知道!”小七說道。

星夜月明,趙凱率領的第一小組已經潛入青牛山馬匪窩外圍。這第一圈外圍是一些崗哨塔樓,第二圈是普通馬匪的房子,第三圈則是寨子中心,住著鄭方方等幾個大人物。

寨子還有後山一排排房子,那裏關押著許多擄來的良家閨女,全部淪為土匪的肉馬。

薑魚兒就是其中一個!

昏暗無光的十平米大小房間,隻有一個透氣的窗戶,而今這小房子裏卻擠了二十多個人。

薑魚兒縮在牆角,頭發淩亂,混身髒兮兮的,那張本來很是好看的臉如今卻被髒汙抹黑。她雙目無神的看了看四周,覺得那股撲麵而來的排泄物味道惡心至極。

想吐~

可是胃裏沒有任何東西可吐!

她本是這豐水縣臨近江南道一家製衣作坊老板的女兒,隨父親前望豐水縣送貨之時碰上青牛山馬匪劫道,馬匪殺了她父親,把她劫上了山。

她本以為上山再無活路,甚至那些馬匪要是敢來碰她,她就一頭撞死在這牆上!

可是這幾天似乎並沒有馬匪來碰她,甚至她這個房間裏二十多個女人也沒人來碰。隻是每天的吃食會扔進來,她像狗一樣去搶那些吃食,她看到有些已經沾染了排泄物,可還是有人咬牙吃下去。

這是個什麽世界?

黑暗,暗無天日!

爹爹死了,家裏再無兄弟姐妹,這種日子生不如死,倒不如撞死在牆上痛快!

就在她下定決心要撞死之時,外麵院子忽然有走動聲傳來,聽聲音人還挺多,腳步聲很是淩亂。

怎麽回事?

我撞還是不撞呢?

~

除北麵,東西兩麵山壁兩支隊伍也悄然摸了上來。

安子和老兵席二白同一組,悄然摸到了馬匪寨子的最外圍,趴在一石塊背後。他們麵前是一個三米高的瞭望塔樓,上麵有兩個馬匪,一個呼呼大睡,另一個強撐著眼。

瞭望塔下,三個馬匪正在喝酒劃拳。

安子抬手在頸部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席二白點點頭,隨後打手勢他和安子負責上麵兩人,後麵同組的三個夥計負責下麵三人!

席二白伸出三根手指,然後縮回一根,再縮回一根!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