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是哪兒？
“賣白菜唉~”
“賣冰糖葫蘆！糖葫蘆！”
“肉包！大肉包子！”
馮奕程聽著周圍嘈雜的聲音，心裏特別不是滋味，低頭瞅了瞅露出了腳趾的破布鞋，聞了聞身上那難以描述的餿味。
“這是哪兒？”
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麽問自己了，到底發生了啥呀，馮奕程到今天依然是一頭霧水，來到這裏三天了，從一個破廟裏醒來，第一個見到的人是一個……嗯……怎麽說呢？一個看起來非常有錢的老乞丐？他的衣著打扮通身氣派和在電視劇裏看到的丐幫幫主一毛一樣，但是！他從不出門要錢，卻頓頓喝酒餐餐吃雞，難不成在這個時代裏乞丐才是最深藏不露的行業？不是有一句話說得好嘛，財不外露！
可是最氣人的來了，老乞丐說他是馮奕程的師父，可是哪有吃著雞腿滿嘴流著油的人一腳把自己徒弟踢出來，美名其曰:“徒兒，你該去為為師攢棺材本了！”這老不休，明明正值壯年，卻想著這般晦氣之事。想著這幾日他看自己餓的不行了，遞來一隻雞腿的份上，馮亦程才不情不願地走出了破廟。
馮奕程本想借著乞討的時候慢慢打聽著關於這個時代的事情，可別人一看到他這一身裝扮恨不得離他越遠越好，哪兒還會聽他說話呀！更奇妙的是……他來了這裏以後，就沒見過這裏出現過別的乞丐。於是到現在馮奕程都還沒有琢磨明白到底發生什麽了，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這不是真人秀，這是在他某一次想偷吃老乞丐的一隻燒雞後差點被打死得來的結論。
正當馮奕程想得入神之時，一個清脆而稚嫩的聲音響起:“小老弟你在惆悵什麽？”
“嗯？誰？”馮奕程下意識的回答並且做出了抬頭的動作。
抬起來頭，眼前依然是那條充滿著煙火氣息的街道，人來人往，可誰都沒搭理他，莫非這大白天撞鬼了？
馮奕程晃晃腦袋想把這個荒謬的思想甩出頭去，笑話！九年義務製教育可不是白學的！世界上本沒有鬼，隻有死鬼和色鬼，肚子恰好的發出了抗議，好吧，還有餓死鬼
“少年喲，你掉的是這張金色的領袖卡，還是這張銀色的領袖卡呀？或者是這張紙做的領袖卡呀？”脆的像風鈴一般又稚嫩的聲音再次響起。
領袖卡？多麽熟悉的三個字，在哪裏聽過呢？咋想不起來了，奇了怪了，這城內熱鬧雖熱鬧，但我還在邊緣地帶，啊喂，身邊空無一人哪兒來的聲音？短短一分鍾馮奕程心中就像是鍵盤俠一般想法驚人
“桀桀桀桀，別東張西望了，小主，看見前麵那賣包子的鋪子了嗎？過去，化兩個緣回來。”
“化個登兒，我又不是出家人！”
下意識反懟了回去，馮奕程才意識到不對勁。這可是古代啊！有沒有天眼和監控它咋知道自己在幹嘛？莫非真的是鬼？
“不是，你誰啊？你擱哪躲著呢？不要和我逼逼賴賴，有本事出來碰一碰啊！”
馮奕程說完這段話，那道聲音沉默了，馮奕程以為那個“鬼”是被自己的話嚇住了，正想鬆一口氣那道聲音卻再次響起
“根據資料顯示，你不是東北人，是個正統的川娃子，從來沒去過東北，所以你剛剛說的的東北話有幾個錯誤，應該這麽說:你這是嘎哈啊，破馬張飛的，能不能消停點兒！”
“資料？”馮奕程完全沒有將重點放在後麵，滿腦子都是這極其現代的兩個字，資料？什麽資料
而且這聲音的主人絕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前世”大半時間都拿來教書的馮亦程偶爾也會拿起手機翻翻小說網站，此景此地，莫非？真穿越了？正在說話這個玩意就是係統？回想起自己昏迷前隱隱約約地也聽到了相同的聲音，馮亦程是心中無味雜陳啊。
“說說吧，獎勵是什麽？兌換機製是什麽？”
“獎勵？什麽獎勵？兌換機製又是什麽東西啊？”稚嫩的聲音故意賣著萌。
馮亦程老臉一黑，這尼瑪的不按套路出牌？小說裏的係統不是非常的智能且貼心的嗎？誰能告訴他這是個什麽玩意兒？
“我才不是什麽玩意兒我是一個非常超越人類的存在呢~”像是聽到了馮一辰的心聲一般這道聲音不滿的開始發出了抗議“你能聽得見我在想什麽？”馮奕辰試探的問道。
“我有這個功能，但是我不屑於開啟，而且你剛剛都已經把一切問題寫在臉上了好不好？”
就像是，一個滿級的大佬在鄙視一個新手村的菜雞一般，這稚嫩的聲音中充滿了高傲和不屑，很難想象那稚嫩和傲氣能同時從它嘴裏說出來，馮奕程覺得非常的受傷，曾幾何時，都是馮亦程用著這種語氣與做不出題目的學生對話，沒有想到今天角色互換，還是在這種場景之下，隻不過從馮亦程和學生變成了這不知名的係統和馮亦程。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鬧了”那道稚嫩的聲音，疲憊的打了一個哈欠，“我叫智能領袖能量係統，你應該感謝我，是我把你帶到這兒來的！並且還實現了你的願望，我把你帶到這兒來損耗了太多的等量所以接下來幾天我可能要進入一個休眠期，如果你希望早點見到我的話記得多帶我曬曬太陽我需要充電！”
“願望？啥子願望？”
“你不是希望來生長相普通而平凡嗎？你現在做到了呀。”
“除了這些，還有嗎！？”馮亦程一臉期待。
“你還許了別的願望嗎？我記得沒有吧！”
智能領袖能量係統飛快的在數據庫中檢索著，給了馮奕辰的一個讓他崩潰的答案
一天不被懟就渾身難受的馮亦程像是吃了那啥一樣。
“你看看其他家係統，什麽升級，超能力，抽獎，到我這兒就一個負麵整容是吧？就這啊？”
一腳踢向路邊的石子兒，馮亦程鬱悶極了。
“不勞而獲得來的東西，人類是不會珍惜的，這是本係統誕生的初衷。”
智能領袖能量係統似乎有些不滿
“升級，超能力，抽獎這些東西有什麽用啊？這不是你本身就擁有的東西隻是別人給你的，隨時都會被拿走。你看！本係統這個設定多好，你想要的所有東西都是必須通過學習的！學到就是賺到，學到了就永遠沒有人搶得走！”
這個話真的好耳熟，馮奕程想起了高三那一年百日誓師大會，捧著啤酒肚頂著地中海造型的校長站在主席台上，用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慷慨激昂的給下麵的學生灌著不要錢的雞湯，好像和這個智能領袖能量係統說的一毛一樣啊！
智能領袖能量係統有些心虛“雖然現在我用處不是很大，但是你給我多充充能量，多讓我曬曬太陽。我能幫你可多了！”
“這玩意兒還是太陽能的？不能吧，這AI這麽……low的嗎？”
“惡意中傷係統扣除一張領袖卡！”
“發布任務：獲取好心人兩個包子。獎勵：一張領袖卡。失敗懲罰：抹殺。”
清脆的聲音瞬間變得冷漠機械起來。
“臥槽，你來真的啊，阿珍。”
“沒事的，包租公，大不了我換一個宿主”
作為初中班主任兼語文老師，馮奕程雖然清楚這不是科學能夠解釋的，當然同樣也清楚抹殺是什麽意思，更何況這股神秘的力量能把他從出租屋帶到這個時代就足夠代表了它的不同尋常，在把一切搞清楚之前，還是低聲下氣的好，待他崛起之時，便是農民翻身把歌唱的時候！
而不遠處的包子鋪，熱氣騰騰得大白包子還不知道接下要發生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