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主動請纓
釀酒技術是宋小川的秘密，寇蓁蓁又是商賈家庭出身腦子靈活的很。若是被她偷學去，很可能會泄露出去。
自己隻是一時好心把她救出火坑，可不想在家裏養個間諜。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官人，我知道錯了！”
蘇小小看到寇蓁蓁跟官人同乘一匹馬回來，以為他是喜歡這名女子，所以就沒想那麽多。
為什麽韓芳可以學釀酒，蔻姑娘卻不可以呢。她雖然想不通，但也不敢違背官人的意思。
宋小川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家的娘子就是太單純了。
這件事也提醒了他，以後要多加小心。幹脆安排了兩名女兵把守釀造間，又派了兩名護衛把守鍛造間。
隨著人員逐漸熟悉，一切工作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山裏采摘來的野葡萄，也已經挑揀完成。
去除了壞果之後，用清水衝洗幹淨，除去果梗及青粒。陶罐要用滾開的熱水煮過，晾幹了以後才能把葡萄放進去。
用木棒將其搗碎使皮肉分離，連同籽混合在一起。然後撒上酒曲，密封起來開始發酵。
葡萄酒的發酵時間並不長，一般七天就可以開封。但想要酒香醇厚，則需要十五到二十天。
鍛造間那邊，此時正忙得熱火朝天。兩位新來的鐵匠和宋鐵生，跟著宋小川學了不少新東西。
手弩、鋼刀以及製造強弩所需要的鐵片、滑輪、弓弦，都進入了大量生產的階段。
寇蓁蓁呆了幾天，發現的女孩子都開始勞作了，隻有自己整天閑著沒事幹。
宋公子並沒讓她侍寢的意思，甚至都沒怎麽搭理過她，就跟忘了這個人似的。她這才明白，自己不是來當小妾的。
既然不是來當小妾的，那就必須得發揮自己的價值才行。否則在這裏白吃白喝，那就成廢物了。
作為商賈之女，她很明白人與人之間的利害關係。於是主動找到宋小川，提出了一個建議。
“你懂染布？”
聽了對方的提議，宋小川也很感興趣。
他之前就考慮過，還有什麽行業能用來賺錢，而且是對技術要求不高的。
鋼刀雖然值錢，但不能大批量的賣。鹽的經營權暫時沒批下來，石炭又不能大規模開采，紡織行業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反正剿匪的事兒縣衙那邊還沒催，幹脆就先把紡織廠弄起來。要說染布的調製顏色，還有一定的技術含量，至於紡布根本就沒啥技術含量，村裏很多婦女都會。
“行，你負責采買，我讓人把場地搭建好！”
寇蓁蓁沒想到宋公子會答應的如此痛快，畢竟這不是小事兒。釀酒間不讓她進，還以為是不信任她了，回頭就交給她這麽大的事情做。
她並不知道行業間的差距有多大，隻是樂顛顛的帶上韓芳一起出去采買了。
韓芳本身負責懂一些采買和賬目的事情，而且有一定的身手，萬一遇上了麻煩也好處理。
王彪負責趕車，兩個女孩子坐在車廂裏聊得很投機。韓芳在軍營裏的一些經曆，讓寇蓁蓁感覺跟聽天書似的。
當聽到她被賣到牙行的時候，頓時有了惺惺相惜之意。
之前她還覺得自己堂堂一個大小姐被賣挺委屈的，現在一聽連軍中巾幗都在牙行呆過，自己的遭遇也就不算什麽了。
王彪在馬車旁候著，兩姐妹手拉手進了布行。在紡布之前，她們要先了解當前的行情。
知道哪些布匹是當下最流行的，哪種材質哪些顏色最受歡迎，然後再順便打聽一下價格。
“喲，寇小姐大駕光臨真是稀客啊！”
店掌櫃認識寇蓁蓁，因為以前兩家是同行，寇家的生意還做得比他們大。
“少在這裏冷嘲熱諷，有什麽好貨給我拿出來。”寇蓁蓁也不跟他客氣，畢竟自己今天是來花錢的。
“怎麽望春樓的媽媽沒給你買衣服，還得自己來買？”
店掌櫃說著，還用一種戲謔的表情看著她，仿佛是在青樓挑選窯姐一般。
“找打！”
寇蓁蓁也不慣著他，直接一個耳光打了過去。奈何她一個弱女子，還沒打到就被人家抓住手了。不但沒傷到對方，還被人家趁機捏了兩下小手。
又滑又嫩柔若無骨，怪不得聽人家說，望春樓的老鴇子要把她培養成頭牌啊，自己這次也算是沒花錢提前享受了。
店掌櫃眯著眼正美滋滋的，突然聽到耳旁啪的一聲爆響，接著就眼冒金星整個腦袋瓜子嗡嗡作響。
什麽情況，他被韓芳一個耳光打懵了，在原地轉了好幾圈兒扶著櫃台才站穩。
“敢侮辱我家小姐，掌嘴！”說完啪啪啪又是幾個耳光，打的店掌櫃一邊臉都腫起老高，後槽牙掉了兩顆。
韓芳並不知道寇蓁蓁是什麽身份，隻見她氣質不俗又是跟著主公回來的，隻要是主公的人必須保護好。
她畢竟是軍營出身長期鍛煉，手上的力量比一般的成年男子還要大。這幾巴掌下去，算是把店掌櫃打怕了。
“你……你們怎麽打人！”
店掌櫃此時有些膽怯，主要是因為剛才聽到那個保鏢樣子的女人，喊寇蓁蓁叫小姐。
難道寇家又翻身了？
不對啊，她父親和哥哥還在監獄裏沒出來，聽說得了病快要死在裏麵了。
那旁邊跟著的女子，英氣勃勃手勁兒奇大無比，不像是一般人家的侍女，更像是大官將領家的女護衛。他有點吃不準，所以也不敢反抗。
“識相的就把東西都拿出來，別讓我再說一遍！”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拿！”
店掌櫃再也不敢亂說話，趕緊把當下暢銷的幾種布匹都拿了出來。東西還真不少，足足有幾十樣。
嗯，寇蓁蓁點點頭，知道對方這次沒有耍詐。她畢竟是內行，一看就知道這些布料不錯。
“全都給我包起來，帶走！”
這話說的相當霸氣，仿佛又回到了當大小姐的時候。
“多少錢，算賬！”李韓芳咣當一聲，把一錠銀元寶拍在了櫃台上。
“嘶……用不了這麽多，用不了這麽多，我這就給找零！”
店掌櫃一看這架勢更加不敢怠慢了，也不知道寇家大小姐傍上了哪位老爺，變得如此財大氣粗。
心想著等晚上關門了，一定要去望春樓那邊好好打聽打聽。在縣城這麽有錢有勢的人家並不多，應該能打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