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玄德觀大顯身手

村正聽張三規劃的藍圖之後,便興奮地去村裏動員村民了,有村正在,張三也不用操這個心了。

以後製作奶糖的事情交給小妹,再看看給小妹配兩個助手。

現在張三的腿傷也基本好了,於是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張三準備帶些麥芽糖去道觀感謝下老道士的幫助。

當張三來到道觀門口,突然聽到裏麵亂糟糟的說話聲,還夾雜著一些痛苦的嘶叫聲,門口拴著幾匹馬。

想來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進去一看,院中站著幾個衣著光鮮亮麗的青年。

地上躺著的那個同樣衣著華麗,但此時那身綢子撕碎了好些,肚子上也破了一個很大的傷口,包紮的布條此時也被血水滲透了。

老道在旁邊急著清理傷口,但是明顯也不知所措。

“這位小公爺,貧道隻能盡量減緩這位的痛苦,但是他實在傷得太重了,貧道也是無能為力,隻能……”

老道士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背著箭的少年打斷:“此乃盧國公家長子程處墨,你務必要將其救回來,否則,我等今天就拆了這破廟。”

張三此時一聽雖然不知道盧國公是誰,但是想必也是很牛逼的人物,這個官二代,今天要是在這出了什麽事,想必這道觀也一定受到牽連。

雖然張三聽到那家夥的言語很是不爽,但這不是後世,在這裏還是官僚資本壓死人的,何來的人權之說。

於是便趕快跑過去說道:“公子不要急,這位程公子還有得救。”

幾個貴族公子突然聽見一個外人插話,還不等發飆,卻聽玄妙真人喊道:“不要胡鬧張三,這裏沒你的事,你們快回去。”

然而張三既然站出來了,哪還有離開的份,便不由分說,上前查看。

這群貴族公子哥此時也是亂了陣腳,也隻能寄希望在這年輕人身上。

老道看張三已經鑽進來,也不再說什麽,便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張三有幾把刷子,老道士還是知道的,畢竟在他沒受傷之前,每次都會把采的藥賣給老道士,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了。

雖然這次回來的張三似乎和記憶中的張三是兩個人,無在乎外貌,而是內在的不同,但此時也容不得多想了。

當然他也沒有把希望寄托到張三身上,隻是想到這無妄之災,老道士心裏無奈,隻想著一會救不回來這小公爺,如何去保護這孩子不受傷害。

話說這時,張三也大概看了下患者的傷情,知道此時最重要的就是趕快止血,縫合傷口,然而受限於此時的狀況,張三也不知道除此之外還有什麽辦法。

老道此時再次往傷口撒上一些止血用的外敷藥,用銀針紮了幾個穴位,又再次用幹淨的麻布綁住傷口,可是傷口太深,血不一會又再次流出來,急得老漢滿頭大汗,也毫無辦法了。

眼見這種辦法不行,想到救不回來這官二代的嚴重後果,張三想到了自己穿越時帶來的急救箱。

“我需要立馬回家拿一些東西過來,你們誰騎馬帶我一程?”

隻見旁邊一個黑臉的青年說道:“我帶你去,快去快回。”

雖然這青年也不知道回去拿什麽,現在也隻能暫且相信這小子一次了,畢竟看那道士此時也應該是沒辦法了。

於是兩人快速上馬,可惜張三哪裏騎過馬,上都上不去,氣得黑臉青年罵了聲“小娘皮”,手一提便把張三提上馬,調轉馬頭快馬衝出去。

張三第一次騎馬,嚇得雙手立馬抱住前麵的黑臉青年,這讓黑臉青年又是怒罵一聲,不過也不敢因此耽誤事,順著張三指的路,飛馳而去。

本來這段路也沒多遠,走路也就半個小時,此時大約六七分鍾便趕到張三家中。

張三下馬之後還沒等定魂,就被青年催著快去,於是隻得跑到床前,從一個木箱子裏拿上急救箱。

此時的急救箱通過張三的改裝已經麵目全非,外麵用一層木板重新訂了一個大點的盒子套在外麵。

東西取到後,青年再次一提把張三扔上馬便再次飛奔回去。

等到玄德觀之後,就聽見剩下的兩個青年吼道:“快想辦法啊,救不活他,我讓你陪葬。”

聽到這二世祖般的叫嚷,張三真想轉身就走,但是今時不同往日,隻能快步跑去。

此時,那程小公爺,也快到油盡燈枯的地步,疼得冷汗直冒,眼神也逐漸失去光彩。

張三來到跟前,二話不說立馬打開急救箱,取出裏麵的一小瓶酒精,一個手術縫合的針和線,一些膠帶,紗布等等的。

“張三,你這是幹什麽?這些東西是什麽?”一旁的老道士看到張三這會兒竟然隻帶回來一些針線,不由著急了起來。

“真人等一會再和您說,現在需要給這小公爺將傷口縫合住,不然光流血也能要了他的命。”張三邊說邊將一切急救物品準備齊全,開始動手。

老道士看張三熟練的手法,雖然內心還有很多問題,但此時也顧不得多問,便趕忙打起下手。

不多時,張三將傷口縫合住,又用酒精消消毒,掰開幾片阿莫西林膠囊的藥粉灑在上麵,再用紗布,纏好傷口。

又要來一碗清水,讓那小公爺喝了兩片消炎藥。

一切搞定,接下來隻能看這個小公爺的命硬不硬了,畢竟現在條件簡陋,也沒其他措施了。

好在傷口縫合住,血液不再流了,在這個沒有抗生素、消炎藥、酒精的時代,想必這些應該也夠了吧。

看到傷口不再流血,旁邊三個青年此時也稍稍放下心來。

雖然對這救治手法方式很奇怪,但是看張三那一頓操作猛如虎,想必是獨家秘方,畢竟這個時代行醫大多是有家族師徒傳承的,輕易不會外傳。

“郎君,處墨應該沒事了吧?”那黑臉青年詢問道。

雖然對這稱號很別扭,但是張三也沒敢說什麽,便回答道:“還要住院幾天觀察下。”

話一說出口便感覺哪裏不對,接著便聽到那黑臉青年問道:“住院觀察什麽意思?是要在這道觀住幾天嗎?”

“哦,是的,現在他傷口剛縫合住,不適宜亂動,就隻能在這修養幾天,看下情況了。”

張三連忙順著說下去。那青年看程處墨明顯有所好轉,也放下心來。

舉手向張三致謝道:“我尉遲寶琳感謝郎君仗義搭救,這兩天還要請郎君多費心,一定要確保某的兄弟平安。”

對這三分感謝七分命令的口吻,雖然心裏不喜,但張三也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也就勉強答應了下來。

後麵兩個青年也抱拳自我介紹了一番。一個是長孫衝,另一個是房遺愛,“謝過郎君仗義施救。

以後但凡遇到什麽事,盡管報我的名字,在這長安周圍,某的名字還是很好用的。”房遺愛說道。

聽到這個名字,張三心裏一驚,這不是那大唐的綠帽子之王,房玄齡的次子嗎,高陽公主那些荒唐事,讓當時看野史的張三還笑話了好久。

看來這些都是大唐的官二代啊,要是和他們處好關係,這以後在大唐也算有點靠山了。

這麽說那受傷快死的應該是程咬金家的,而這位尉遲寶琳,大唐最有名的“尉遲”就是尉遲恭了,想必這位是他家的。

看來這批人還真是關係通天啊。

大家一起小心把程處墨用木板抬到老道士的房間裏去,張三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看程處墨已經脫離了危險,便放下心來。

大家又走到道觀正殿上,尉遲寶琳一拍柱子,罵了句“直娘賊,今天被頭野豬暗算了,差點害死程處墨那家夥。”

通過一番了解,張三才知道這幾個官二代閑著沒事幹,就一起到秦林打獵去了,結果程處墨一時大意被一頭受傷發瘋的野豬用獠牙捅破了肚皮,才有了剛才這一幕。

“早知道就帶些部曲過來了。”房遺愛也是後怕道。

“好了,既然處墨沒事了,我們就趕快回去通知下程叔叔。”

於是幾個官二代一合計便留下尉遲寶琳在這裏等著,他們兩個回去報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