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製作奶糖
時間如流水，小妹每天都要守著那一盆小麥，終於在第三天看見了小麥胚芽。
“三哥，你快來看，這個是不是培養好了！”
張三看後，點了點頭，“可以了，咱們開幹。”
小妹也知道這麥芽糖是三哥說能掙大錢的東西，也很是上心，對於張三囑咐她的步驟一步也不敢錯。
“好香啊，三哥，你看這個狀態可以嗎？”小妹用一個竹鏟子不停地攪動鍋裏的濃稠汁液。
“差不多了，大火將水分熬幹就好了。”張三回道。
小姑娘忍不住，拿竹簽子挑了一點送進嘴裏，“三哥，真甜！”
張三笑了笑，把凝固好的麥芽糖，切成一個個很小的長條塊，又用一塊布包了三塊糖準備帶給村正看看。
“你在家等我哈，我去找下村正，這些糖你留著吃。”張三對小妹說道。
“不是要留下來賣的嗎？”小妹雖然喜歡吃，但也懂事的知道這是用來賣錢還債的東西，不能隨便吃。
“拿去賣的我已經想好怎麽弄了，這些你就留著吧，但別吃太多，會牙疼的。”張三不等小妹再開口，便拄著拐杖去往村正家了。
昨晚張三已想明白了，自己有傷在身，不適合走遠路，小妹又是個沒長大的小姑娘，更不適合去縣城做生意，再說張三也不舍得。
想來想去，好像隻有村正最適合出麵，村正也了解縣城裏的規矩，許多事情交給他能方便許多。
因此，他想和村正做筆生意。
張三拄著拐杖來到村正家，見家中隻有村正一人，便直接把做好的麥芽糖拿了出來，“村正，您看，這就是麥芽糖，您先嚐嚐。”
“真的做出來了？”村正見張三用布包著的幾塊細條狀糖塊，驚訝地拿起來打量了片刻放到嘴裏。
“咦！”剛一入嘴，村正便發出一聲驚疑聲，隻因為張三拿的這麥芽糖不僅顏色好看，而且甜味很大，比自己原來見的那石蜜好吃多了，並且更加有賣相。
“如何？”張三問道。
“好東西啊！”村長點點頭，“這回你說的我相信了。”
“那村正想不想和小子一起合夥做這生意？”張三趁機拋出橄欖枝。
“合夥？”村正活到這歲數，自然沉得住氣，盡管內心火熱，但是表麵卻依舊平靜。
“是的，”張三觀察著村正的表情，思量著開口，“我是這麽想的，村正你出小麥和牛奶，我來負責製作，到時候咱們二八分成，您二，我八。”
張三也知道這要求過分，但談價錢就是講究個漫天要價，就得還錢。
果然，村正聽後斷然拒絕，“不行，什麽東西都是我出，你隻負責製作，就要占八成利潤，這不可能。”
“但這可是個賺錢的好機會啊，”張三看著手邊的麥芽糖，語氣依舊不緊不慢，“村正我也就是看你平日裏很是照顧我們兄妹，所以才第一個告訴你，你知道要是我把這消息說出去，肯定有大把人爭著和我合作呢。”
“你告訴我是因為全村隻有我家有牛奶！”村正吹胡子瞪眼道，“既然你知道我平時待你們不薄，那還這麽獅子大開口！”
“那最多三七分成。不能再少了。”張三退讓一步。
“四六！”
“成交！”
村正看著張三這副痛快的模樣，頓時開始後悔還是要低了。
不過話已經出去了，他也不好收回來，最終變成四六分，張三六，村正四。
張三知道自己缺乏啟動資金，並且對大唐的環境不是很了解，想著以後或許還會有很多事情需要用到村正。
現在先讓他嚐點甜頭，以後再有什麽事情也好開展。
村正也明白技術掌握在張三手中，他有選擇，自己卻沒有。單是這麥芽糖就這麽好了，要是再加上牛奶，不用想到時候也肯定會爆賣的。
兩人又說了一些合作細節，剛好村正老婆張孫氏從外麵回來了。
“三郎來了，傷好點沒。”張孫氏見張三在家裏，隨口關心道。
“你回來得剛好，快去把屋裏的那大半袋小麥給張三背出來，我去擠牛奶。”不等張三回話，村正就興高采烈地接話。
“什麽？我就知道這小子來家裏，沒什麽好事，”張孫氏一聽要拿這麽多東西，登時不樂意了，“果然就是個討債鬼。”
這話實在難聽，張三臉色一沉，坐在那裏也不準備和張孫氏見禮了。要不是看在村正平日裏確實照顧張三一家，那天還送來小麥雞蛋看望，此時張三早就甩袖子走人了。
“胡說什麽呢，叫你去你就去，哪來的那麽多廢話。”村正見張三臉色不好看，厲聲說道。
“你還好意思對我吼，你給他們家送了多少東西了，他們就是一群喂不飽的白眼狼，我……”眼見張孫氏越說越難聽，村正怕張三生氣，不找自己合作，便一個嘴巴子抽向張孫氏，吼道：“你懂什麽，閉嘴。”
村正發怒，張孫氏不敢再亂說，但是也沒有動手去拿麥子，摔門進了裏屋，村正無奈，隻好自己動手。
“三郎你消消氣，不要和一個婦道人家一般見識哈。”村正把東西備好，又對張三接連道歉。
“村正放心，我明白的，你們對我家的好，我會記著的。”
村正親自把麥子給張三背回家，才回來。
村正焦急地等待了兩天，當早上小妹告訴村正說奶糖製作好了，三哥讓村正過去一下，準備去縣城賣貨。村正激動得差點蹦起來，隨小妹來到張三家中，便看到張三已經準備好了大約兩斤多奶糖。
“這些都是你做的，這麽多？”村正見這麽多奶糖興奮地說道。
“原料有限，暫時就隻能做出來這麽多，接下來就要辛苦村正您去縣城跑一趟了。”張三笑著說道。
“好說，好說，我這就去縣城。”村正已經迫不及待去縣城賣糖了。
“三哥，這能成功嗎？要是賣不掉，你可就要去村正家做工了。”小妹雖然吃過那奶糖很是好吃，但是依然充滿了擔憂。
“放心吧，咱們靜待消息。”張三自信地說道。
沒想到村正中午就回來了，還沒有走進張三家中就開心地叫道：“三郎，三郎！”
聽到這聲音，張三就明白穩了，卻還是和小妹一起迎了上去，“村正今天賣得怎麽樣？”
“你是沒見到啊，我早上趕到縣城，剛開始別人不認識，價格又高，沒人敢買，然後我聽你的，拿出來了一些供人試吃，後來都賣瘋掉了！好多大戶人家都來搶購，還有幾家商鋪給咱們提前預定呢，定金都給了！”
村正雖然看起來風塵仆仆，但是說起來奶糖就來勁，高興得嘴都合不攏。
“哦，村正您辛苦了，”張三雖開心，但也還想著正事，“那今天賣了多少錢？”
“呀，把這事忘了，你看都在這呢，”村正一拍腦袋，把一個布袋子拿給張三，“還有人家提前預付的定金，老漢我可一個子也沒有拿。”
“瞧您說的，我還不相信您嗎。”張三接過錢袋子，笑著回應。
經過三人反複數了幾遍，這次總計賺了兩貫零四十文。拋除村正那拿的小麥，牛奶以及定金等，預估純利潤還有一貫零八百文錢，張三給村正湊個整，分他八百文錢，自己留下一貫錢。
聞訊趕來的張孫氏見村正一下子分得那麽多錢，激動得雙手顫抖，一直給張三道歉。回去後就給張三送來一籃子雞蛋。對張孫氏前後的巨大反差，張三也是無奈笑笑，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前倨後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