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套不出話的李世民
袁天罡背後都是冷汗，皇帝突然來這麽一句，他遭不住。
按理說，朝堂紛爭他是不在行的，將欽天監之中的事情做好，觀測星象，為陛下分憂，才是他的主要職責。
可現在，似乎事情變了味道。
微風吹過，整個青雲觀大殿裏空氣似乎更冷了三分。
帝王心頭似乎有怒火。
“國師，你說這李淳罡既然可以創建蛇靈，而且他曾經也是國師。”
“這會不會是寫書之人，借用你的名號呢？”
又是試探，這試探幾乎把袁天罡驚出一身冷汗。
袁天罡此時腦海之中飛速想對策，燭火搖曳，老君的塑像安靜看著殿中兩人，仿佛在審視眾生。
氣氛越發的尷尬起來。
過了許久，袁天罡歎息一聲：“陛下，如果非要說這世上有人知曉其中真意，那或許隻有那個人了。”
李世民眉頭一挑，果然知道。
袁天罡啊袁天罡，朕給你大唐國師的位置，讓你享受富貴榮華，等的就是這一天。
“此人可要造反？”
“回陛下，此人也是大唐官員，是臣的好友至交，頗具才華。”
"此人品行如何？"
“陛下，此人品行極佳，臣之後，他必將是大唐國師。”
李世民嘴角泛起冷笑：“此人有蛇靈嗎？”
袁天罡倒吸冷氣，不是，陛下你看個話本怎麽就這麽入神？
“陛下，那就是個故事。”
“按臣想來，李淳罡這個名字，應該是將臣好友李淳風和臣的名字雜糅一番所做，寫書之人，應該是知曉其中真意的。”
袁天罡的回答讓李世民滿意了，李世民點點頭：“既然如此，朕就不多問了。”
“對了，國師，你怎麽看齊王？”
袁天罡一聽到齊王兩個字，整個人就興奮了起來。
倒不是他故意假裝這麽興奮吸引李世民的注意力，袁天罡三代都是風水大家，如今位及國師，在他們眼中，也不算是什麽誇張的事情。
主要是，提起李祐，袁天罡就想說些話。
李世民一看袁天罡的神色，立馬明白了，有料！
最好是能找出來一些讓李祐低頭認錯的猛料。
什麽？明日還要上朝？
還上個屁朝啊！
袁天罡抬眼看著李世民，隨後開始組織語言，這件事，說來話長，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說清楚的，得好好說，不能讓陛下失望，關鍵是，千萬不能讓齊王殿下做過的事情，被任何一個人抹黑。
一定要把真相展現出來。
放心，陛下，齊王殿下的故事，我這裏有很多。
此時的李世民注意到了袁天罡的神色，他隱隱感覺有戲，袁天罡猶豫了。
這個猶豫，有問題。
李世民看著袁天罡：“放心說，大膽說，不要顧及任何人的麵子。”
“你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是為大唐百姓造福。”
袁天罡神色平靜，內心早就驚濤駭浪。
有這樣的陛下，有這樣的齊王，何愁大唐不興旺？
如今的朝堂，父慈子孝，陛下英明神武，齊王智慧無雙……
不敢想不敢想……
隻是，這來的有些晚，若是早個三五年，突厥人怕是在草原上都不敢抬頭看大唐的方向。
袁天罡越想心裏麵越是喜悅，嘴角的弧度不由也變得有些高了。
“陛下，說起這齊王殿下，臣是有話說的。”
“臣之前偶然在長安之中買到了琉璃，很便宜。”
“照理說，臣對琉璃一點興趣也沒有，可有一天，有人告訴臣，在齊州之地，琉璃已經成了人人都買的起的價格。”
“陛下，您知道的，道家講究平衡。”
李世民一聽，有些沉悶，算了，你繼續說吧。
讓你先誇一會兒。
“殿下雖然性子頑劣，陛下也將他送到了齊州，可齊州乃是殿下的福地。”
袁天罡順手拿起一旁的話本：“這應該是殿下那邊的傑作吧。”
“不然，臣想不出來，還會有人能讓天下的紙張和書籍人人都買得起。”
“臣以為，殿下是一個好人，是一個真正的偉大的人。”
袁天罡說話之時，臉上泛起紅光，夜色之中，紅光滿麵，怎麽看都像是不正常的事件。
李世民本以為能聽到什麽不好的東西，給自己一個理由讓李祐屈服。
可現在呢，一句接一句話讓李世民心裏麵更加憋屈。
這世界怎麽了？
這些大臣明明都是自己的臣子，怎麽他們都不會說話了？
“臣不喜歡喝酒，可這五穀液卻經常喝。”
“臣不喜歡甜物，可這齊州的白糖，臣每天都要用。”
“臣最近喜歡上了這種東西……”
李世民累了，風吹來，他感覺自己像是突然老了十歲一般。
看不明白這大唐到底發生了什麽。
袁天罡此時依舊唾沫橫飛，興致極高，絲毫不吝嗇對李祐的誇讚。
絲毫沒有看到李世民黑著的臉在夜色之中更加陰沉。
“朕問你，李祐身邊，若是有奸佞，你會如何？”
李世民突然開口。
正在興頭上的袁天罡突然身體一顫，李世民的目光刀鋒一般，讓他不敢直視。
“陛下，齊王殿下身邊若是有奸佞，臣定然召喚天雷誅殺之！”
吹牛嘛！誰不會呢！
李世民對袁天罡的回答還是比較滿意的。
“今日就到這裏吧，國師，你對齊王很看好嗎？”
袁天罡長吐了一口氣，淡淡點頭：“陛下，臣觀齊王，有陛下的影子。”
“那你是說他適合接替朕的位置？”
袁天罡此時笑而不語，現在的皇帝怎麽都這樣啊。
一言不合就說繼承人的問題。
那是你們的家事。
“陛下，此乃天機，陛下決斷即可。”
李世民套不出什麽話，隻能悻悻作罷。
夜色之中，李世民慢悠悠的騎著馬，清晨之時，到達長安南門之外。
此時，一輛輛馬車已經排在門外，駕車的人打著哈欠，一個比一個困頓。
可他們眼中泛起了一種難以言說的興奮。
南門的守城侍衛和那些打著哈欠的商賈交談著，有說有笑。
李世民皺眉，緩緩靠近，聽著他們說什麽。
“軍爺，這是最新出現的一種東西，叫肥皂。”
“肥皂，可以用來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