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作詩保命

“開啟崇拜係統商城!”

一連串的信息出現在呂方的腦袋裏。

他瞬間明白這個係統的大致功能。

因為現在係統商城就兩個兌換選項。

一個是用崇拜值抽獎,一次一萬崇拜值,十連抽打九折。

另一個就是直接用崇拜值兌換技能點,一百崇拜值兌換一點。

不過現在呂方的技能欄裏,赫然顯示是空白。

也就是說他啥技能都沒有。

而崇拜值,經過剛剛這波刷屏,總共是六千八百多點。

當他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被兩個武師給扣起來。

榮王世子梁棟又道:“讓他懸梁於此吧!也算給他留個全屍。”

“世子殿下!”

呂梁登時急了,當即就要跪下去,“舍弟年少無知,還請世子殿下饒他一命!”

“饒他?”

梁棟卻道:“若是饒他,我榮王府顏麵何在?休要多言,再敢多言半句,本世子一並治你的罪!”

他根本沒有把呂梁這區區縣太爺給放在眼裏。

緊接著又說:“本世子聽聞你這弟弟不學無術,隻會欺淩百姓,無惡不作,今兒個殺他,也算是為民造福,替大渝節省糧食了。”

呂方霎時就不爽了。

誰欺淩百姓,無惡不作了?誰不學無術了?

這丫的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啊!

想著反正要死,他索性斜睨了眼梁棟,輕描淡寫道:“世子殿下,你要殺便殺,何必強行加這些罪過在我身上。我最多也就青樓聽聽曲,街上調戲調戲良家小民女,一沒**擄掠,二沒殺人放火,怎麽就無惡不作了?至於不學無術,那就更是荒誕,世子殿下你既非我玩伴,又非我同窗,怎的就知道我不學無術?而且即便不學無術,也非死罪吧?”

“欸!”

梁棟當即就瞪起了眼睛,隨即冷笑,“你小子倒是牙尖嘴利。不過就衝你輕薄我姐姐這條,便足夠殺你百次了。”

呂方任由兩個武師扣著自己,不再說話。

梁棟嗤笑著擺擺手道:“把他給吊起來!”

“等等。”

而在這個時候,那旁邊始終安安靜靜的馬車裏,突然傳出來一聲如黃鸝般清脆好聽的聲音。

是那個榮王大郡主,梁思琪。

呂方愣了愣,向那邊看去。

梁棟也是,隨即一溜煙小跑向馬車。

在麵對自己姐姐時,他好似是變了個人,由大狼狗突然變成了小奶狗。

到馬車前邊,他低聲問道:“姐,怎麽了?”

梁思琪說道:“你問問他,他有何學識?”

梁棟臉色古怪,道:“姐,這家夥就是吹牛的。我剛都打聽了,這家夥大字不識,你還真信他的話啊?”

梁思琪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且看看他到底有沒有真才實學無妨。”

梁棟更是有點兒急了,“姐,他剛剛可是輕薄了你,就算有些學識又怎麽樣?要是不殺了他,咱們榮王府的臉麵往哪裏放?”

“唉……”

馬車裏梁思琪好似輕輕歎息了聲,道:“你無需多問,且按我說的辦吧!我也沒說要饒過他。”

梁棟露出些無可奈何的樣子,又向著呂方走去,道:“小子,你剛剛說你不是不學無術,你怎麽證明?”

呂方聞言不禁又是愣了愣。

梁棟的注意力怎麽突然放到這上麵了?

難道這事還有轉圜的餘地?

從倒黴蛋的記憶裏,他知道這年頭飽讀詩書的人還是有些麵子的。走到哪裏都要被人高看幾分。

稍微動了動心思,呂方道:“若是我能證明我有學識,你就不殺我了?”

周圍的人大多露出隱隱的訝異之色來。

他們都是熟悉呂方的人,但就短短時間,卻感覺呂方變了個人似的。

在榮王世子麵前都能這般不卑不亢,不再像是以前那個隻敢在百姓們麵前目中無人的家夥。

梁棟有些遲疑。

這時候馬車裏又傳出來梁思琪那好聽的聲音,“若是你真有過人才學,饒你死罪也不是不可。”

她這話說得比較保守。

但呂方卻是心裏樂開花了,“郡主此言當真?”

這大渝朝並沒有前世那些耳熟能詳的唐詩宋詞,自己要證明學識還不容易?

這條命看樣子是要保住了!

“當真。”

梁思琪道。

“成!”

呂方扭開兩個武師的手,環視眾人,道:“那今日,我就不再藏拙了。”

隨即便朗聲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

他將整首《關雎》都念了出來。

反正連上輩子都不知道這首詩是誰做的。呂方剽竊過來壓根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在場的一群人再度傻了眼,全都愣愣看著呂方。

尤其是衙門裏的那些人。

縣太爺的這位親弟弟不學無術,遊手好閑,別人不清楚,他們還能不清楚?

梁棟說他大字不識過於誇張,但這小子絕對是沒什麽真才實學的。

他啥時候學會作詩了?

難道以前真的隻是在故意藏拙?和光同塵?

崇拜值再度刷了屏。

“來自梁棟的崇拜值 266!”

“來自呂梁的崇拜值 888!”

“來自徐福的崇拜值 588!”

“來自梁思琪的崇拜值 888!”

“來自張三的崇拜值……”

“來自李四的崇拜值……”

呂方的崇拜值很快破了一萬大關,在一萬四千四百點的數值停住。

梁棟同樣傻了眼。

呂方這詩朗朗上口,絕不是尋常讀書人就能夠做得出來的。

難道這小子還真是個才子?

緩過神來,他瞪著眼道:“這真是你小子作的詩?”

“嗬。”

呂方輕笑,“不是我作的,還能是誰作的?”

他挺著胸膛又道:“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遨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

邊吟著這首《鳳求凰》,還邊搖晃著腦袋。

“來自梁思琪的崇拜值 222!”

“來自呂梁的崇拜值 666!”

“來自……”

崇拜值不出意外的刷屏。

雖然眾人都很驚訝呂方居然會作詩,但還是被這兩首詩驚豔到。

呂方心裏暗喜。

雖然眼下還不知道這崇拜值係統到底有什麽用,但多攢些崇拜值總不會是壞事。

“沒想到呂公子竟有如此詩才。”

等呂方一首《鳳求凰》也念完,馬車裏也再度傳來梁思琪那好聽的聲音,“也罷,我說話算話,便饒你死罪。”

呂方嘿嘿笑,“那就多謝郡主了。”

梁棟似有些急了,匆匆跑到馬車前邊,低聲對著裏麵道:“姐,你不會是打算放過這小子吧?他可是當街把你……”

“住嘴。”

梁思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把他吊在衙門口一日,以示懲戒吧……如此,既保留了我榮王府顏麵,也算是為大渝留下了一位詩才。”

“這……好吧!”

梁棟撇撇嘴,有些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再回頭,又露出那副臭臭的表情來,對呂方道:“小子,我姐姐胸懷大度,念在你頗有詩才的份上,今日且饒你性命。不過本世子可不像我姐姐這麽好說話,你輕薄我姐,總得受些教訓。今兒個,就把你懸於衙門一日,以示懲戒。”

呂方旁邊站著的呂梁重重鬆了口氣。

還好,小方的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雖然連他都很奇怪,呂方什麽時候會作詩了。

呂方卻是不樂意了。

好家夥!

讓我作詩,我作了。

結果還是要把我給吊起來,還得吊一天?

他對著馬車喊道:“郡主這不是戲耍我吧?”

周圍的人再度傻眼。

這小子果然還是那個愣頭青啊!這不是找死麽!

竟然敢這麽對郡主說話。

“噗嗤。”

馬車裏,卻是傳出梁思琪一聲輕笑,她又猛地收住,道:“我隻是說饒你死罪,何時說過不追究你的罪過了?你若是不願意被吊著,那便還是去浸豬籠?”

呂方愣了。

臥槽!

被這個女人戲耍了。

他瞪著眼,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吊起來吧!”

梁棟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吩咐兩個武師道:“你們兩就在這看著他,誰也不許給他吃的喝的。”

然後揮手道:“走,回府。”

他鑽進梁思琪的馬車裏。

而後,馬車帶著一眾武師沿著主街往寧遠縣城外去了。

呂方被兩個武師吊到樹上,可憐兮兮看著還留在下麵的呂梁等人。

呂梁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恍然大悟般道:“本縣還有公務未曾處理……”

然後一溜煙向著衙門裏走去。

官吏和衙役們用同情地眼神瞧瞧呂方,也都跟著進去了。

頓時,衙門口隻剩下兩個門神似的榮王府武師。再有就是在樹上吊著,隨風飄**的呂方。

衙門重地,百姓們也不敢輕易過來圍觀。

時間漸漸流逝。

呂方回憶著倒黴蛋記憶裏的種種,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呂梁的衙門裏為什麽會有老王這種高手?

這是他以前不知道的。

再就是那兩個拽他去清元寺踏青的家夥貌似也有問題。

他本來不想去,是那兩個家夥死拉硬拽去的。而且要不是那兩人攛掇,他也不會心急火燎地就衝上去輕薄梁思琪。

那兩個家夥就是故意想害自己吧?

一個是寧遠縣富商的兒子,一個是寧遠縣縣衙縣丞的兒子。若說兩者勾連,還真有這種可能。

這年代,縣令是一縣主官,而縣丞則是縣令副手,品級隻略低於縣令。若是呂梁也因為這件事被牽連下馬,那寧遠縣縣令職位十有八九會由縣丞接任。他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呂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看樣子,這個寧遠縣衙並不怎麽太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