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黑衣刺客

“少爺,吃飯了。”

正想著,外麵響起敲門聲和婢女芙兒軟軟糯糯的聲音。

“知道了。”

呂方答應了聲,從**跳起來,打開門出門。

芙兒瞧見呂方露在嘴外邊的小棍棍,微愣道:“少爺,你在吃什麽?”

她比呂方還要小兩歲,但到府衙裏做婢女有兩年了,除去她,還有個貼身婢女叫做凝兒,都是這寧遠縣人。

以前的倒黴蛋雖然好色,但總算還有著兔子不吃窩邊草的節操,對於凝兒、芙兒這兩個照顧他飲食起居的姑娘也都還算客氣。最多嘴花花幾句,不會真的動手動腳。是以芙兒、凝兒對他倒也不厭惡,還算親近。

“好東西。”

呂方把棒棒糖從嘴裏拿出來,嬉笑道:“你要不要試試?”

棒棒糖散發著絲絲的清香。

芙兒是個小饞貓,以前呂方吃不完的點心往往都進了她的肚子,眼睛微微亮了亮,但看著棒棒糖上邊比自己水靈靈眸子還要更加鮮亮的口水,終究是按捺下心裏的意動,搖了搖頭。

“不吃算了。”

呂方很不客氣地又把棒棒糖塞進自己的嘴裏。

芙兒嘟起小嘴唇,跺跺腳走到呂方的前麵,嘴裏哼道:“少爺真壞!”

朝夕相處兩年多,她在呂方麵前倒也沒有太多的規矩。

“喏,給你。”

呂方當然舍不得真正饞這丫頭,從係統裏兌換出一顆棒棒糖,遞給芙兒。

芙兒果然回頭,瞧見呂方手裏的棒棒糖眼睛便亮起來,一把捏住,塞進自己的嘴裏。

“哇,好好吃啊!”

緊接著就露出陶醉的樣子,又拿出來用舌頭舔了舔,才想起問呂方,“少爺,你這是在哪買的?真好吃。”

“吃就吃,別舔!”

呂方把芙兒的棒棒糖塞回她嘴裏,拍了拍她的腦袋,“女孩子家家的,總要講點端莊。”

然後又說:“這東西可沒得買,是少爺我親自做的。”

芙兒大眼睛瞪得滾圓,“少爺你做的?真的假的?”

呂方昂起腦袋道:“當然是真的,你真以為少爺我是個混吃等死的紈絝呢!少爺的本事,你不知道。”

“哇!”

芙兒眼睛亮晶晶,塞著棒棒糖的嘴裏鼓鼓囊囊,含糊不清道:“少爺真膩害。”

她是真信了。

“來自李小芙的崇拜值 888!”

“來自李小芙的崇拜值 888!”

“來自李小芙的崇拜值 888!”

“來自李小芙的……”

先是一股腦地給呂方刷了將近五千點崇拜值,隨即抱住呂方的胳膊,“少爺你以後還會做這個嗎?”

呂方道:“看你表現咯!”

芙兒露出很認真很認真的樣子,“芙兒一定好好伺候少爺,讓少爺舒舒服服的。”

說完忍不住又把棒棒糖從嘴裏拔出來舔了幾下。

呂方不禁有些浮想聯翩……

到了膳廳,隻有呂梁坐在那,梅兒在旁邊伺候著。

這年代吃飯是有規矩的。特別是向呂梁這樣的官宦之家,侍女下人不能和主人同桌吃飯。

芙兒走到門口便不進去了。

呂方又從係統裏兌換了根棒棒糖,塞到芙兒手裏,道:“給你凝兒姐姐也帶一顆過去,不許路上自己偷吃了。”

芙兒置若罔聞,隻瞪眼看著呂方的手,“少爺,你怎麽變出來的?你會變戲法?”

呂方道:“少爺連作詩都會,變戲法算什麽?”

說完很臭屁地向著屋子裏走去。

芙兒傻傻看著他的背影。

“來自李小芙的崇拜值 888!”

“來自李小芙的崇拜值 888!”

“來自李小芙的……”

真是個小可愛啊!

呂方有種想回頭捧著芙兒的小臉蛋吧唧一口的衝動。

這麽好的刷分機器,上哪找去?

“你剛剛給芙兒的是什麽?”

才剛在呂梁的對麵坐下,呂梁就問道。

呂方手裏又出現根棒棒糖,“我自己做的小玩意,試試。”

呂梁有些好奇地從呂方手中捏起棒棒糖,又瞧瞧呂方嘴裏露出來的棍子,隨即塞進自己的嘴裏。

“咦?”

很快他也露出驚訝之色來,“這是什麽?還挺好吃,甜甜的。”

呂方道:“說了我自己做的小玩意,你就叫它棒棒糖吧……”

“棒棒糖?”

呂梁皺了皺眉頭,不再說話。津津有味地吃著,然後也如同芙兒那樣拿到手裏舔起來。

呂方惡寒,偏過頭去。

又塞了根給旁邊的梅兒,小賺了一波崇拜值。

等呂梁意猶未盡地吃完整根棒棒糖,問他是怎麽做的,打死也不開口,隻讓呂梁別管。

這夜,府衙裏到處都是呂方的“傳說”。

少爺會做一種奇怪的小吃,叫棒棒糖,特別甜,特別好吃。那些沒能夠品嚐到棒棒糖滋味的婢女、下人都自怨自艾沒那個口福。

而這時候,由著芙兒和凝兒伺候洗完澡的呂方已是在自己房間裏呼呼大睡。

凝兒、芙兒睡在他的隔壁房間,竊竊私語。先是說呂方做的棒棒糖,然後又說少爺今晚竟是沒有出去找樂子,真是奇了怪了。

夜深。

整個府衙一片寂靜。

月輝撲灑在屋頂上、院落間,一道黑影自縣衙外兔起鶻落而至,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悄然無息躥到呂方房間門外。

他穿著夜行衣,以黑色麵巾裹住大半張臉,僅僅露出額頭和眼睛。

到這,卻是忽地站定,而後嘴角夠了起一抹冷笑。

有一道氣息稍縱即逝。

黑衣人這才撬開呂方房門,向著裏麵走去。

到床邊。

熟睡的呂方仍是呼呼大睡,絲毫未察覺到死亡危機正在靠近。

黑衣人從腰間緩緩拔出一把匕首,在窗外透射進來的依稀月光照射下閃爍著寒芒。

匕首一寸一寸接近呂方的脖頸。

“你若敢殺他,就把你的性命也留下吧!”

就在這時,突然有道嘶啞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有身形佝僂的單薄老人出現在門口,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極長。

手裏有把菜刀明晃晃。

“嘿。”

黑衣人似早有預料,回過頭,道:“果然有宗師潛匿。”

呂方在這時也睜開眼睛。

“臥槽!”

看到自己麵前的黑衣人還有近在咫尺的匕首,驚慌失措向著床裏邊滾去。

黑衣人並無意殺他,手腕翻滾間將匕首藏至腰間,撞破窗台,向著外邊掠去。

門口,持菜刀的佝僂老人偏頭瞧瞧黑衣人背影,也不追趕,輕輕歎息了聲。

呂方愣愣半晌,看向老人,眼中滿是驚疑之色,“老蕭,這、這怎麽回事?”

這佝僂老人並非別人,而是縣衙裏的廚子。

呂方看他這模樣,用屁股想也知道他不簡單。

隻不知剛剛的殺手又是誰。

廚子老蕭並不搭理呂方,隻仰頭呢喃歎息:“一子不慎,滿盤皆輸?”

然後轉身向著外麵走去。

呂方看著他的背影,隻覺得有說不盡的落寞和蕭索。

這府衙到底怎麽回事?

怎麽每個老家夥都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