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曹孟德的實力
“卓膺這是怎麽回事？”
當士卒們將重傷的卓膺送到黃忠麵前的時候，這個沉穩了一輩子的老將兩隻眼睛瞪大的像銅鈴。
作為自己的副將，黃忠對他還是很了解的，卓膺雖然勇武，謀略乃至於腦子可能都不好使。
但就有一點非常好，那就是他從來不會把自己放在危險的地方...
因為西鄂縣沒有什麽兵馬將校駐守，黃忠才會將卓膺派做先鋒，結果連那西鄂縣的城牆都還沒摸到呢，他就這麽一副模樣回來了。
由不得黃忠不驚訝。
當黃忠知道了前麵阻攔之人有也是為之一愣，“這益壽亭侯是...”
“曹操麾下愛將，當年在宛城之敗中力挽狂瀾擊退張繡的大將於禁！”隨軍軍師蒯越直接輕聲給出來了答案，“沒想到這一戰連於禁都來了...”
作為當年和荊州軍主要交戰的幾名大將之一，於禁的名頭絕對響亮，讓蒯越的心頭也是出現了一陣沉悶的感覺。
“異度先生之前和那曹孟德...”
“老夫可沒有和曹孟德有什麽關係，隻是有一名叫陳矯的年輕人找到了老夫。
希望我等可以給他們些許時間，他們願意斷去劉備一條臂膀...”
“異度先生就同意了？”
“不是老夫同意，是主公同意了！”蒯越輕飄飄的看了那黃忠一言，“黃將軍剛剛進入襄陽，對很多事情並不了解。
不過將軍在荊州多年，想來很多事情也無需我等多說，這主公也要為自己的子嗣多加考慮才是。
正如同...將軍不也是要考慮自己的未來麽？”
蒯越的話讓黃忠忍不住沉默了下來，他的確是不想做那自毀名聲之事，但也不代表他就想要讓自己的這一生這麽度過去。
他黃漢升，也想青史留名！
“進軍，老夫要去會一會那於禁的本事！”
隨著皇鍾的一聲令下，大軍再次開拔，一路不斷收攏潰軍，同時鼓舞著麾下將士們的士氣。
西鄂城下，黃忠和於禁相對而視，兩人誰都沒有多說什麽場麵話來浪費時間，黃忠手持大刀直接下令全軍進攻。
於禁也沒有用任何的計謀算計，直接退居中央，登上戰車開始揮舞令旗指揮起來。
這一戰，黃忠勇武非凡，曹軍之中幾無一合之將。
一路衝殺不斷突入曹軍陣營之中，可即便如此黃忠隻感覺他與於禁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於禁的令旗左右揮舞，一隊隊的士卒從各個方向交替出現，每當黃忠要有所進展的時候，另一支嶄新的隊伍立刻接替之前的隊伍。
等到他再次見到對方的時候，他們已經整合完畢開始了重新的廝殺。
黃忠勇則勇矣，但這軍中畢竟隻有一個黃忠，眼看他就要被於禁陷入陣中，那蒯越終於下令鳴金收兵，同時出兵將黃忠接應了出來。
當雙方罷戰的那一刻，從來不肯服老的黃忠第一次感覺到渾身都是冷汗，胸膛劇烈起伏，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黃將軍受傷了？”
“無事...未曾想到那曹軍之中竟然有如此將領...”
“最重要的是，這種將領還有很多。”蒯越的話語之中充滿了無奈，“於禁很強，但曹公麾下還有曹仁，曹純，夏侯淵，臧霸，樂進，張遼，朱靈....
可我荊州有何人可以擋得住他們的進攻？”
蒯越的這些話讓黃忠忍不住沉默了起來，這麽多年駐守攸縣，麵對的也都是江東之人。
若非是今日他來到了襄陽，他恐怕也無法想象到雙方到底已經有了多大的差距。
“曹..曹公雖強，我等也不能做看荊州被他們如此肆意縱橫！”
“我等從來沒有說過允許他們在荊州做些什麽，今日越隻是要告訴黃將軍，很多事情我等也是沒有辦法的。
那劉玄德與曹公征戰多年，最終可落得了什麽好結果？
將軍莫要和他走得太近了才是，你且看著，等到此戰過後...便是主公也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若是徐庶在此的話，恐怕就就會恍然大悟，他的疑惑，蒯越已經看懂了。
之前徐庶看到的是曹孟德要借此戰收攏降將之心，為日後進攻冀州做準備。
但蒯越卻知道，曹孟德真正的目的是要示威，哪怕隻是抽調出留守後方的些許兵馬將校，都可以讓荊州感覺到沉重的壓力。
這種實力上極度懸殊的感覺，會讓荊州那些拿不定主意的家夥，快速做出屬於自己的決定。
“此戰...其實荊州已經易主了，主公去世那日，就是荊州徹底易主之時。”蒯越心中已經明白了這句話，但他卻不能說出來。
因為於禁和張郃的做法，無論是黃忠的繞後還是文聘的策應都成了胡扯，他們一個突破不了於禁的封鎖阻攔。
另一個幹脆就不敢直接攻打宛城，擔心張郃轉手抄了他的後路。
高覽的進攻也讓樊城岌岌可危，縱然霍峻手段不錯，可麵對這種進攻也隻能拚命死守。
但高覽不僅僅是要攻打樊城，他在攻打樊城之餘，還不斷讓麾下的兵馬化整為零，繞過樊城不斷襲擊襄陽周圍。
一次又一次的折磨著襄陽劉表和其麾下將校官吏們的心情。
在這一場大戰之中，唯一還能夠創造奇跡的就是脫身而走的趙雲，他帶領騎卒與高翔匯合之後終於放開了腳步。
直接朝著宛城衝殺了過去，想要在夏侯惇這裏打開局麵。
宛城之中，習宏也說通了蔡瑁，在關鍵時刻帶領沙摩柯與麾下兵馬和趙雲裏應外合，想要破了夏侯元讓的大軍。
可...
“宛城城門已開，我等迎接曹公大軍入城！”
隨著北城門的一聲大吼，那城中的城門被人從裏麵緩緩打開，當年痛罵劉備使者的呂常帶領著自己所能聚集起來的所有力量打開了這座城池的大門。
向天下展現了自己對曹孟德的忠心。
而這一刻，就是習宏與沙摩柯等人衝殺出去的那一刻。
城中的混亂再次出現，而習宏和沙摩柯想要回軍救援，可是一杆“程”字大旗也隨之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
“夏侯將軍，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昱吧。”
“.....”夏侯惇看著麵前的程昱，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其實本將軍一直覺得，本將自己來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