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大喊了起來
說完話,陳雲還是看著包尚儀一行走進了女紅坊,不知道今日這包尚儀如此高調的帶了這麽多人出宮是為了什麽?
“項來,按照往年宮裏的規矩,這個時節都會有什麽大事?”
項來還是看著包尚儀去的方向,言不由衷的回著話:“除了年前一些外國國君派人來提前道賀‘正旦節’,似乎再沒有什麽事,按照宮裏的常例該是沒有的。”
陳雲聽項來說完,依舊高興地散發著報紙,幾人邊走邊發,還是走到了女紅坊前。
阿龍幾人看著女紅坊的店麵,再看著陳雲,意思是該不該喊叫散發,陳雲也不管幾人,拿起幾份報紙,就揮舞著大喊了起來。
“免費領取報紙了,‘正旦節’快到了,準備些胭脂水粉過年了,過節送禮首選花間坊水粉了。”
陳雲嬉笑著誇讚胖婦人和翠兒的時候,手裏的兩份報紙早到了二人的懷裏。塞完報紙,陳雲還是看到了女紅坊的店麵裏麵,包尚儀正站在珠簾後麵對當街看著,
拿著報紙,胖婦人還是很得體的給陳雲躬身行了女禮,翠兒也是行禮,之後胖婦人笑道:“多謝陳大人的讚譽,你那花間坊自是也不錯,今日再次開業,恭喜水粉大賣。”
“彼此,彼此,哈哈。”
陳雲抱拳回禮間,說笑著走了,胖婦人看了一眼手中的報紙,轉身進了店鋪。
東市坊的行人也是越發的多了,幾乎是街上走過的人是人手一份《花間坊報》,陳雲幾人還是一路散發到了望月樓下。
今日望月樓還是打出了照常營業的告示,陳雲猜測這些日子他們也是小賺了一筆,也是沒將花間坊開業的事放在心上。
“免費領取報紙了,各位街坊、各位掌櫃,今日頭條是定遠侯王弼功勞卓著、花間坊隆重開業酬賓。”不知為什麽,陳雲還是按耐不住,大喊了起來。
陳雲大喊不止,又迎來了一些人領取報紙,幾人邊發報紙邊看著望月樓。果然,不多時從望月樓裏邊走出了一男一女兩個人。
前麵的男子二十上下,一身牙色圓領長衫,裏麵是一件白色的襯子,頭上紮的也是牙色方巾,看上去一臉幹淨,隻是膚色黑些,顯是常年在外被日頭所曬黑的。
男子骨骼健壯,身材也算高大,一雙眼睛似是暗藏著許多深邃的東西,看上去很是懾人。手中也拿著一把折扇。
看樣子這位年輕人不似是一位讀書人,他拿折扇的動作也是拿刀弄棒的拿法,隻是看著陳雲幾人的臉色卻不太好看。
女子也是下人慣常的服侍,看上前年紀要比男子大許多,她跟在男子後麵,低垂著頭,似是不敢多看路人一眼。
見男子朝自己走來,陳雲還是用力喊了一聲,男子的臉上越發陰沉了起來。
“這位少年公子,何以在我望月樓前吆喝?莫不是有意為之,要砸我家的場子?”男子有些恨意的道。
阿龍幾人就站到了陳雲麵前,抱起了膀子看著男子,意思是讓男子不要找事。陳雲卻撥開阿龍幾人,站到了前麵,抱拳賠笑和男子說話。
“這位公子言重了,本縣令隻是散發些報紙而已,再說了本縣令是當街散發,未曾進得你望月樓的店門,這哪裏來的砸場子一說?”
“少年,你可懂得規矩?家有家規,行有行規,你等在我望月樓前吆喝,這不是想砸場子是什麽?”男子說話間連“公子”二字也省了,直接叫起了“少年”。
“這位公子你說什麽呢?對我家陳大人說話客氣些,莫要當街耍橫,這是天子腳下。”阿龍上前道。
男子看著陳雲幾人,臉色更加難看,手中握著的折扇也在微微抖動,狠狠道:“不錯啊,還有群毆的想法,小爺我在寧夏見過發狠的韃子,可沒見過京城找打的小廝。”
男子說出了寧夏還有韃子,再看他的健壯和黝黑膚色,陳雲猜測他該是華樓會館館主於遠文的什麽人,或者就是寧夏指揮於琥的什麽人,他該是從寧夏衛回來的。
“嗬,還是位戍邊的大爺啊,幸會,幸會。”阿龍說著話,就怪笑著抱拳,還歪著腦袋直視著男子,一副不將對方放在眼裏的模樣。
“戍邊怎地了?老子今日就是要教訓教訓你這京城的小廝。”男子說著話,就揮起手中的折扇要朝阿龍打來。
“住手,宗慶休得無禮。”
一個男子的聲音從望月樓裏傳了出來,隨即出來了一位男子,陳雲幾人一看,此人正是華樓會館的館主於遠文。
被稱作宗慶的男子聞聲,狠狠看了阿龍一眼,不情願的放下了手,又回頭看著從店麵裏走出來的於遠文,道:“爹,這幾位京城小廝欺人太甚,兒子要教訓教訓他們。”
“宗慶不得胡言亂語。”
於遠文說著兒子的時候,到了陳雲麵前,抱拳道:“陳大人多多擔待,犬子才從寧夏回來,不知禮數冒犯了陳大人,還望陳大人贖罪。”
陳雲幾人這才知道,這準備打架的健壯親年是於遠文的兒子,看來這小子是跟著他的叔叔寧夏指揮於琥在戍邊了。於琥是八哥潭王陳梓的嶽父,那這小子也算是八哥的舅子了。
“原來是潭王哥哥的舅子,失敬,失敬。”陳雲笑著道。
於宗慶聽父親於遠文說麵前的少年是陳大人,也是驚的一臉詫異,就怪自己初回京城太莽撞了,居然差點和皇子打起了架,想著也是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
“宗慶剛回京城,不識得陳大人,多有得罪之處還請陳大人和幾位公子見諒。”於宗慶抱拳給陳雲幾人賠不是。
阿龍幾人也抱拳還禮,陳雲抱拳微笑得時候,也是鬱悶不已,說來說去都是親戚,還最後要搞得跟仇人一樣,真是造化弄人。
如果沒記錯,過完正旦節於琥就因為胡惟庸案而被連坐砍頭了,那這於宗慶……
陳雲不願再想下去了,越想越可怕,便抱拳道:“於公子年輕有為,幸會,幸會。”
於宗慶被陳雲讚譽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是個不到二十歲的青年人,還仰仗著叔父於琥的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