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人事調整 下
“諸位兄弟免禮,朱能在這裏有禮了!密偵司自從去年組建後,仰仗大家齊心協力,為朝廷提供了大量的消息,對於穩定北平府的局麵,了解掌握韃靼的情況,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這次王爺派我和張大人來密偵司兼職,也是迫不得已,韃靼密探光天化日之下在戒備森嚴的北平府,悍然刺殺我們大明的親王,實在是囂張至極!有損大明的威嚴,有損王爺的英名,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須予以毀滅性打擊!”
“皇上得知這個事情後極為震怒,已經派了錦衣衛到北平府,務必要挖出潛藏的韃靼密探,這也給我們燕王府,北平的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都指揮使司和北平府衙門,帶來極大的壓力!”
“王爺命令我們密偵司,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有所斬獲,哪怕不是刺殺案的幕後指使,絕不能讓初來乍到的錦衣衛搶先立功,那王爺和北平府的官員將領,就無顏麵對皇上和朝廷的信任了。”
“我和張大人對密偵司的情況不熟悉,還得仰仗弟兄們出力,所以緝捕所的三十名準小旗,這次我特意向王爺申請,全部予以實任,明天就給大家上報兵部,大約一個月時間就可以領到委任狀。”
“但百戶和六個總旗官的職務,我決定暫時空缺,給弟兄們一個競爭的機會。最先抓捕韃靼密探的小旗,當即晉升為總旗,如果連續有所斬獲,表現格外優異,即可升任百戶官,我代表王爺承諾,決不食言!”
“為了能夠協助我處理日常事務,維護緝捕所的秩序,我決定先安排六個小旗代理總旗職務,至於人選,暫時由卸任的六位前緝捕所總旗推薦給我,隨後予以任命!”
“誰也不要眼紅,這都是暫時性的安排,隻要你的成績突出,位置有的是,而且王爺還有重賞,一切都來自你的努力,關鍵是最後的結果!話就說這麽多,大家回去幹活吧,明天早晨集合的時候,我宣布代理總旗人選!”朱能當眾發表了自己的履新講話。
密偵司的六個總旗官,雖然隻是執掌了六個隊一年的時間,卻也有自己的心腹和平時關係不錯的下屬。
聽到朱能的話,三十個準小旗先是一陣激動,終於能夠成為朝廷的從七品官職了,隨後聽到選拔代理總旗,大家看著六個前總旗官的眼神,就有些發綠,如同餓狼一般。
代理總旗是有諸多好處的,距離總旗的位置最近,如果手腕足夠強硬,下屬一旦挖掘到韃靼密探的蹤跡,自己就能借力去掉代理兩個字,說是公平選拔,哪有絕對的公平?
散會以後,除了林瀟宸以外的其他二十九個準小旗,立刻行動起來,爭先恐後的到前總旗官家裏送禮拉關係,想要獲得推薦。臨時抱佛腳固然倉促了一些,可做總比不做強吧?
林瀟宸沒有動,該做的他已經提前做了,不差這一個晚上,代理總旗做不成,他的功勞也不會被人搶走,好歹也在燕王府做過兩年的護衛,朱能和張輔都認識他,這點把握還是有的。
白楊巷林家。
“恭喜老大正式成為小旗官!”
林瀟宸手下的十個人,聽到他不打算去葛敬清家裏走後門,就湊在一起買酒買肉,當天晚上集體來到家裏,祝賀他成為從七品的小旗。
別看隻是大明軍隊實權軍官的最低一級,可得到這個任命,就代表你有了官職,也獲得了晉升的資本。
“現在祝賀還有點為時過早,我做了小旗,對你們也沒有多大幫助,等到什麽時候做了總旗,大家還有個前程。”林瀟宸笑著說道。
“老大,你真不打算去葛總旗家裏坐坐?”周順謙問道。
“這時候再去就沒必要了,一個總旗下麵五個小旗,功夫都在平時的日常積累,臨時抱佛腳有個屁用?你們放心,他不推薦我是他的損失,這段時間,你們這群家夥雖然沒有收獲,可對於韃靼密探的案件,我卻有了點眉目,爭取盡早實施行動。”林瀟宸說道。
是時候采取行動了!
因為皇上的態度和錦衣衛來到北平府的事實,各方勢力目前承受的壓力很大,新上任的張輔和朱能壓力更大,這時候要是誰能挖出韃靼密探,結果就不用說了,肯定會受到賞識和扶持。
自從穿越後意圖抓住機會實現自保能力的林瀟宸,捕捉到一個關鍵線索,經過一段時間的跟蹤和監視,手裏已經掌握了足夠立功的資源。
雖然他認為錦衣衛短時間內不可能有什麽突破,但他也知道,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還是先把唾手可得的好處拿在手裏比較好,他能打的牌不多,錯過機會,很可能就是雞飛蛋打。
“老大你竟然找到韃靼密探的線索了?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但是我有個問題,如果代理總旗跟我們爭搶功勞怎麽辦?”許勝春問道。
“我在王府做護衛的時候,經常見朱大人和張大人,他們對我有那麽點印象,多少能說上幾句話,不用擔心,誰做了代理總旗也別想欺負我們。”
“你們負責的事情更加重要,韃靼密探潛藏了這麽多年,我所發現的可能隻是一鱗半爪,你們也得加把勁,通過我教給你們的辦法,查到更多的線索,這是一項長期的任務,決不能掉以輕心。”林瀟宸說道。
兩個新官剛剛上任履新,沒人敢喝的起不來耽誤辦差,意思表達到位,十個巡街密諜就告辭回家了。
林瀟宸喝著周雪嬌泡的茶,看著她彎腰收拾殘羹剩飯,翹起的臀部因為這個動作,勾勒出迷人的曲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他感覺自己的心底深處,居然有些衝動,很想伸手摸一把感受一下彈性。
“對今天新上官的安排,你有何感覺?”周雪嬌問道。
盡管林瀟宸的眼神沒有實質的侵犯,可她卻有些心慌意亂,少爺已經二十歲了,在大明朝,這個年齡的男人大多數都有了孩子,而且她也早就過了法定結婚的年齡。